“奶奶,你不要哭,你還有我呢。”碧晴將奶奶摟在懷裡。
“說了這麼半天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們殺死我舅舅的兇手到底是誰。”川澤說。
“其實兇手就在我們中間,他一直都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從來也沒有離開過。”
大家面面相覷,希望能在人羣中找到兇手的面孔。
“他到底是誰啊?”張夫人說。
“他就是你。”秦嵐將受指向張夫人。
張夫人的臉立刻變了顏色,“這……這怎麼可能,你們不是說那顆子彈沒有打中秋江嗎?”
“是啊,秦嵐,我媽媽殺人的嫌疑已經被排除了,這個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川澤也爲媽媽申辯。
衆人看着秦嵐,想知道他如何自圓其說。
“我不是指張夫人,而是她身後的富德老爺。”
衆人再一次被秦嵐的回答驚呆了。大家齊刷刷的轉過頭去,目不轉睛的盯着富德老爺金光閃閃的雕像。
“大家一定覺得很怪,一座自己不會動的塑像怎麼可能殺人,待我慢慢道來。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可能諸位沒有人會相信鬼的存在,但是經歷了一連串這樣如此離奇的事件,尤其是大家親眼目睹了鬼以後,我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在對鬼的存在提出質疑。鬼卻實是存在的,就像眼前的韓東和徐少爺,按照這樣邏輯推理下去,我們就會得到一個不容質疑的結論,富德老爺死後也一定會變成鬼。徐少爺因爲覬覦這十萬兩黃金,一直盤踞在此,那麼愛才如命的富德老爺死後就肯輕易放棄這筆橫財嗎?況且他是被張老夫人害死的,以他的個性難道不會回來尋仇嗎?所以我就大膽的假設,富德老爺的鬼魂就像徐少爺一樣,一直沒有離開這裡。那麼秋江老爺被殺的當晚,這座房子裡總共就有六個人,除卻被害的秋江老爺,剩下的李國泰、韓管家、韓東、張夫人嫌疑都已經被排除了,所以殺人的只能是富德老爺。”
“這不太可能吧?再說我爸爸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要是想報仇爲什麼要等到今天?”張夫人說。
“當所有的結論都被推翻,剩下的一個不管多麼讓人難以相信,它肯定是正確的答案。至於富德老爺爲什麼要選擇在那個時間動手,就要問他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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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的愚蠢。”塑像說話了,雖然沒有人肯相信,可是聲音的確是從塑像緊閉的嘴中傳出來。“你爲什麼一直要維護這個女人。
“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也是唯一愛的人,我願意爲他去死。”徐少爺說。
“那她愛你嗎?”富德問。
“當然,她爲我生了孩子,她愛我。如果不是我父親反對,我們早就結成夫妻了。”
“哈哈……你的孩子,真是愚蠢,至今你還被這個賤人矇在鼓裡。她是不是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已經瞞不下去了,讓你跟她快點結婚,她願意死心塌地的伺候你一輩子。”
“你……你怎麼知道?”
“同樣的話她也對我說過。當時我聽了她的花言巧語,才把她取進門。”
“不,不可能。”徐少爺抓住張老夫人的手,苦苦的懇求,“你說他說的都是假,你是愛我的,你說啊,你是愛我的。”張老夫人把臉轉向一邊,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年輕人,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富德問秦嵐。
“塑像表面的黃金不是普通的黃金,而是經過念力加赤的,所以我猜想這座塑像裡面一定封印着某些東西。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的魂魄竟然已經和這座塑像融爲一體了,成了你新的身體。這樣所有的迷題都可以解開了,秋江老爺害的當晚最後見到的人是你,所以他纔會呈現出一臉驚恐的表情。在你殺死秋江老爺以後,張夫人佈置在房間中的手槍恰好響了,引來了衆人,於是你從陽臺跳下,返回到大廳,留下了一條從陽臺通向大廳的血跡。你之所以要等到七十年以後才動手,是因爲你的靈魂被困在這個塑像裡面出不來,而要讓自己的魂魄與塑像完全融合達到隨心所欲的程度,起碼要五十年的時間,我說的不錯吧。”
“你說的一點不錯,秋江是我殺的。那天晚上我見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房間,就悄悄的走進秋江的書房,用這根手指戳穿了他的腦袋。你不知道他看見我這麼一個怪物站在自己的面前有多麼的害怕,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我真是開心,非常的開心。”
“你要報仇應該去找張老夫人,秋江老爺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了他?”李國泰說。
“就這樣殺了那個賤人實在是太便宜她的,我要讓她的親人一個個離她而去,我打算先殺了秋江這個孽種,然後是碧晴,最後殺光這個島上所有的人,我要讓她在孤獨和恐懼中死去。”
“冤有頭債有主,你爲什麼要這樣殘忍?”紹楓說。
“殘忍,你知道什麼叫殘忍嗎?我的靈魂被困在這個塑像裡面,出也出不去,死也死不了,就像是一個大活人被關進棺材活埋在地下。我要拿這裡所有人的命來償還我所遭受的痛苦。”
“你這個畜生,你殺了我的兒子,我今天和你拼了。”徐少爺厲聲說道。
“你的兒子?你到現在還以爲秋江是你的兒子,真是愚蠢。”
“對,秋江就是我的兒子,是我和她生的。”
“當年我受了這個女人的騙,覺得自己很傻,沒想到你比我還要傻,即使是作了鬼還是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我告訴你,秋江既不是我的兒子,也不是你的兒子,而是我們害死的那個團長的兒子。你知道我們爲什麼那麼容易就取得他的信任,把他輕易的騙到我們設計的陷阱裡面,全是因爲她——你的好情人。”
徐少爺用疑惑的眼神詢問張老夫人:是這樣嗎?張老夫人依然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