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關找到了嗎?”王聰看着眼前詭異的一幕,急切的問道。
鐵柱那邊發生的動靜,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那男人爆發出恐怖的力量讓所有人都產生一種驚恐的情緒,如果不是那鐵柱和鐵鏈有着特殊符文控制,此刻他們面對的將是他們有所以來最危險的對手。
“還沒呢!”王綾若慌張的開口答道。
“你們找快點,要是實在找不到,就趕快離開,我擔心束縛那怪物的東西堅持不了多久。”王聰開口,心裡變得異常的煩悶。
黃羽音站在一旁,臉色也有些不安,眉頭緊皺,雙手不自覺的緊握住。就從剛纔那種爆發力來看,她先前對那男人實力還是低估了,要是真的被那男人掙開鐵鏈,她根本不是對手。
王聰目光落在黃羽音身上,將對方所露出的情緒全都收在眼底,不知道爲什麼,他內心開始變得異常的不安,朝着對方開口:“羽音,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情?”黃羽音收回心神,將所有不安都散去,露出一副平靜的模樣。
“不管後面發生什麼事情,我想讓你……”王聰說到這裡,特意壓低了聲音,目光朝着張偉看去,繼而說道:“保他平安。”
黃羽音嘴角一撇,臉色帶着一絲冷然,開口:“我先前就說過,要帶走的人只有你。”
話語說到這裡,便不再搭理王聰,轉身離開,朝着石壁處走去,開始搜尋開啓石壁的機關。王聰聽到這話,心裡帶着一種無奈。想要繼續開口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沒有說任何話。
要怎麼說呢!王聰此刻內心也非常的糾結,在這個石窟,要不是有黃羽音在,他們幾個人都會沒命。說實話,他覺得自己對黃羽音有所虧欠,同時他也不清楚,爲什麼黃羽音會跟着他。
原本以爲,他們下山後,就會分道揚鑣,從現在看來,黃羽音明顯是因爲他才下山的,所謂的下山遊歷只不過是藉口。對方喜歡他?這個原因王聰以前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因爲他感覺他和黃羽音前世應該有什麼深仇大恨,不然他每次見到對方就會出現莫名其妙的仇恨,所以他覺得對方不可能喜歡他,同時他也因爲這種感覺喜歡不上來對方。
他對黃羽音產生仇恨感,理所應當對方應該對他產生仇恨感纔對,也就是說他們一見面就要打起來的那種,可是事實並不是,這僅僅是他單獨一面所感。
王聰轉過頭去,心裡滋味有些繁雜,其實他連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感覺都沒有弄清楚。
——轟
石室中到處都是那男人的怒吼聲,在長時間的浸淫下,他們都沒有先前那般觸動,不過心裡或多或少有些擔心。
就在衆人焦急的尋找中,只聽轟隆一聲,整個石室有些動搖,然後便聽到張偉驚喜的聲音傳來:“找到了。”而那響聲,便是石壁緩緩升起產生的。
——嗷
鐵柱下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更加的憤怒朝着王聰等人怒吼着。每一次掙扎,每一次衝擊,都能夠使鐵鏈和鐵柱閃爍更強烈的光芒,給人感覺下一刻就能被那男人掙脫一般。
“走!”
衆人二話不說,黃羽音一手扶住王聰,張偉揹着池子書快步的朝着石門外走去。等到了另一側,只見那石壁再一次緩緩的落下。
而衆人此刻就站在一個狹隘的隧道中,洞中依稀有着陽光透過,在隧道的出口更是閃爍着亮光。
“出來了,終於出來。”張偉激動的叫道。
王綾若流着淚水,滿臉笑容,就如同重獲新生一般,目光落在張偉身上,閃動着光彩,在裡面張偉對她所做的一切,都讓她非常的感動。
“綾若。”張偉轉過頭,目光與王綾若觸碰,產生短暫的安靜。兩人的臉上都露出油然而生的幸福和開心。
黃羽音表情依舊冷冷的,看不出什麼,不過她的目光時不時看向被她攙扶着的王聰身上,只不過王聰此刻卻看着張偉那對情侶,很是替張偉開心。
“好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王聰開口說道。
張偉和王綾若帶着不好意思的將目光收回,黃羽音沒有插話,扶着王聰往前走。
“對了,你們是怎麼到那個石窟裡面去的。”王聰想起了這事,突然朝着張偉開口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綾若兩人是跟着池子書和空棱大師走進來。當時我記得是池子書和空棱大師商量着某事,我一直擔心你,所以也就沒有仔細聽。”
“然後,池子書讓我們在寺廟內等着,我問他原因他說他來找你,所以我就和綾若兩人跟來了,只是沒想到一下到着地窖裡,整個地窖竟然發生震動,最後我們四人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石壁突然開啓,我們就直接被逼進那個石室了,後來就遇到你了。”
王聰環顧四周,看着不深的隧道,皺了皺眉,他大概也猜到爲什麼會發生震動了,應該是黃羽音不下心觸動那個機關。
至於更細緻的原因,等池子書醒來再問吧!五人穿過隧道,來到地窖內,明媚的陽光透過地窖口照射下來。
在地窖口有一把梯子,黃羽音本想揹着王聰上去,可是王聰不想讓黃羽音對他那麼好,就直接拒絕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上個梯子還是沒有問題,只是有些吃力而已。
等出了地窖,到了外面的時候,王聰只見四周佈滿的墳頭,放眼望去,整個院落幾乎被大大小小的墳頭佔滿,約有兩三百個,顯得很是恐怖。
“聽空棱大師說,這裡埋的人都是這裡的僧人。”張偉見王聰有些驚訝,便開口解釋道。
“啊!怎麼會這樣?”聽到這話,王聰顯得更爲驚訝,心裡更是感覺奇怪,感覺這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不然怎麼會死那麼多僧人。
“空棱大師沒有解釋過,我也不清楚。”
王聰皺着眉頭,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沒有走出危險的喜悅,卻有着又走進一處險地的擔憂,危險似乎還沒有徹底離他們遠去。
曾經香火鼎盛的朝陽寺,變成如今荒涼破敗的無人登門的破廟,這樣的轉變,其中一定有着某種原因,這或許也是這些僧人爲什麼死去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