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盯着前方破碎的空間看了半響,眉頭都快揉成了一團,已經退到了安全的範圍,四周時不時的有着魂靈飄入進去。碾碎在虛空中。
“這道破碎的虛空是怎麼出現的?”王聰皺着眉頭開口說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黃羽音說着這話,目光朝着虛空四周看去,只見虛空下閃動着一絲奇異的光波,那光線入眼,讓黃羽音微微一顫,而順着那光線旁邊一看,她竟然發現有着零碎的藤條散落在那。
其實零碎的藤條也沒有什麼,只是那藤條在她腦海裡有幾分印象,像是在石窟內的藤條,青翠的發亮。
黃羽音一時間也不敢多做判斷,目光有幾分閃動,心裡也那不定主意了,畢竟落谷鎮距離九陰鎮至少也有二十多里路程,那裡面的藤條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而這裡山木濃密,根本沒有什麼蔓延的藤條,那掉落在地上的藤條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從那破碎的空間出來的。
黃羽音壓住心底的震撼,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藤條,朝着王聰開口問道:“那東西你有沒有眼熟的感覺?”
王聰原本因爲破碎的空閒搞得有些心煩,此刻見到黃羽音開口,便順着對方所指的方向看去,當見到地面上那青翠發光的藤條,微微一愣。沉思了一會,好似想到了什麼,帶着驚恐的開口:
“我怎麼感覺那東西和我們在石窟看到的藤條有些相似,唯一的差別就是隻是這藤條細了一些。”
黃羽音聽到王聰的話,也知道自己猜測的沒有錯誤,眼前的藤條雖然細一些,可是當初她和小冥對戰時,對方調動出來的藤條也剛好如此。
想到這裡,她突然感覺這九陰山每個地方都透着詭異,先前鬼魂衝擊,以她的修爲散發的威壓竟然控制不住鬼化皮以下的鬼魂,這可是幾百年未曾有過的事情。
“小心一些,這九陰山應該在我們之前有人觸碰到什麼,不然還沒有靠近萬鬼齊鳴的地方,就會有這樣多的東西出來。”黃羽音開口說着。
王聰在一旁聽着,點了點頭,他也有這樣的感覺。前方破碎的空間,像是吞噬夠了魂靈,逐漸有着減弱的架勢,不出一會便消失了蹤跡。
四周的魂靈都被空間吞噬乾淨,原本陰寒的氣息全都消失不見了,陽光透過樹葉,散落在兩人的臉上,王聰竟然覺得有些暖意。
黃羽音快步的走上前,來到藤條散落的地方,調動陰寒的氣息托起地上一根藤條,發現藤條上竟然有着少許的光點飄動,這些光點和當初在石窟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王聰看着消失的光點,愣是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這怎麼可能?”
“這藤條不是長到這裡的,應該和那空間有關。”黃羽音開口,然後蹲下身子,在地上找了找,王聰見此,也順勢蹲了下來,然後在地上看了幾眼,發現一個土堆中竟然發出一絲亮光。
他帶着幾分猶豫的上前,然後將土塊刨開,只見一面八卦鏡正躺在地下。王聰朝着黃羽音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來看。
黃羽音走上前,剛靠近八卦鏡,只見八卦鏡中射出一道光,嚇得黃羽音急速退後,面色蒼白。
“羽音,你沒事吧!都是我的錯,我忘記了你的身份。”王聰見此,立即起身朝着黃羽音走去,關切的問道。
黃羽音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開口道:“你看看下面到底埋得些什麼。”王聰聞言,點了點頭,便開始用手和柴刀開始刨土。
黃羽音站在稍遠的地方,她也弄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害怕起八卦鏡這種小東西了,如今她修爲提升,只需要歷劫後,就能成爲人,到時候就算親臨神佛像下,都不會受到半點影響。
就算現在,她只需要收斂自身氣息,也不會懼怕神佛像,對於一些法器也有一定的抵禦作用。
“你小心一些,我擔心着下面應該有什麼東西,能夠讓那破碎的空間啓動。”
聽着黃羽音的話,王聰刨土的動作變得輕緩一些,將沿着八卦鏡四周泥土都刨的一乾二淨後,露出下面一個整體。
泥土下是一整塊銀色石塊,上面刻畫着各種符紋,中央位置便是小型的八卦鏡,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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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聰看着自己刨出來的東西,皺着眉頭,完全看不懂上面到底刻畫的什麼,不過從石塊的整體來看,王聰知道這上面擺弄的是陣法,只不過這是什麼陣法,他卻不知道。
黃羽音站在不遠處,凝望了幾秒,也看不出什麼頭緒,只是微微皺起眉頭,王聰走進黃羽音的身旁,開口問道:“羽音,你怎麼看這東西,我怎麼感覺它有點像陣法。”
“它確實是一個陣法,而且可能還和剛纔破碎空間有關,我懷疑那破碎空間有可能是通往石窟的隧道。”
“不會吧!鬼山門就算再強,也不可能研製出破碎空間的方法,這都幾百年下來了,如果真的有,早就被人發現了,可是至今也沒什麼頭緒。”王聰有些吃驚的開口。
“鬼山門突然興起,也在片刻間消亡,就像做夢一樣,他們的消亡或許真的和道、佛兩家,還與朝廷有關,可是我現在覺得,更有可能是他們自身的緣故,不然光憑藉他們研製出來的東西,根本不是道、佛兩家可以對抗的。”
“哎,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黃羽音說着話,不由的搖了搖頭。
王聰聽着這話,心裡也帶着幾分發虛,很是擔心先前的位置又突兀的出現破碎的空間,不過他剛一擡眼眸,便看到前方灰濛濛的一片漸漸的瀰漫過來,其中夾雜着刺耳的鬼叫,原本溫暖的感覺換成了一股陰寒。
王聰看着灰濛濛的一片內,好像有着一道人影在急速的奔跑,王聰有些吃驚,用手指了指前方,還沒開口說話,只見黃羽音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急速的朝着後方跑去。
“羽音,那裡面好像有一個人影。”王聰開口說着。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他死總比我們死好。”黃羽音根本沒有半分停留,急速的朝着原路奔走。
王聰聽着這話,也覺得有些道理,雖說陰濛濛的一片此刻沒什麼感覺,可是他明白一旦被灰濛濛的一片給囊括進去了,一定走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