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芹聽到這話,看向那個枯井的目光移向黃羽音,想起先前王聰說的話,空棱大師只不過是去了金山寺拜訪友人去了。
或許是我感覺錯誤了吧!陳雪芹內心有些失望,獨自沉默着。
就在這時候,黃羽音心神一緊,秀眉微皺,臉色變冷,周身寒氣瞬間散發,將她和陳雪芹兩人籠罩住,
於此同時,陳雪芹也有所感應,目光看向地下,整個人顯得無比緊張,想要逃離這裡可是發現已經晚了。
只見地面冒出濃濃的灰色氣體,將她們兩人圍住,緊接着在那地面上,裂開了一條縫隙,也就是剎那間,在濃烈的灰氣中,出現了兩個人的輪廓,隨着兩人的現身,四周的灰色氣體漸漸消退。原本地面裂開的縫隙也已經合上,完全看不出痕跡。
在出現灰色氣體時,黃羽音和陳雪芹便清楚即將出現的是什麼,那就是協助閻王、城隍等種鬼神的陰差——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兩人身穿冥法道衣,手中拿着哭喪棍,那棍頂頭有個拳頭大小的窟髏頭,在那空洞的白骨眼眶中跳動青幽的火光,看起來格外瘮人。
憑藉黃羽音現在的修爲,只要不是出現陰間主神位類的鬼神,她倒是不很擔心,因爲除了哪一類鬼神,其他的都對她構成不了威脅,就像現在出現的黑白無常,她根本不害怕,只是擔心陳雪芹而已。
陳雪芹的修爲,只要被黑白無常的鎖鏈困住,就無法脫身,只能重歸地府受罪。
原本黑白無常出現,正準備朝着枯井方向趕去,因爲黃羽音和陳雪芹兩人在場,讓兩鬼差停下腳步,凶神惡煞的朝着黃羽音和陳雪芹兩人看去。
當看到黃羽音時,黑白無常神色微微變化,相互對視了一眼,開口:“兩得道小鬼,你們可知這枯井之下究竟有何陣法,爲何能夠鎖住冤魂不得出。”
陳雪芹見到黑白無常,本就有些慌神,而且她也不是屬於那種膽大心細的鬼,又沒見過世面,此刻一言不發的站在黃羽音身後,很緊張。
“稟,兩位鬼差,這枯井下有個石窟,在那石窟中有着很強的陣法讓我等小鬼無法靠近,具體情況也不知曉。”黃羽音開口道。
“你等敢在我們面前撒謊?”只見那黑無常聞言,立即怒道,手中的哭喪棍一揮,一道悠長的鐵鏈突然出現,然後朝着黃羽音身後的陳雪芹捆去。
黃羽音見此,立即明白了這黑白無常根本不是問話,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將陳雪芹帶回地府。瞬間做出反應,一手拉着陳雪芹躲開鐵鏈的捆綁,接着一股陰寒之氣撞在鐵鏈上面,在凍結鐵鏈的瞬間,帶着陳雪芹迅速後退。
“哼!小小冤鬼,不要以爲你修的道行就能在我等面前撒野,趕快將陳雪芹給交出來,如今她的心願已經完成,閻王有令要將她帶回地府,難道你敢阻攔。”黑無常見自己突襲無用,立即開口。
他們兩人也明白,就憑藉他們兩人根本打不過黃羽音,這才使用這樣的手段。
“兩位鬼差大人,是你們先出手,我只是被動防禦,另外,陳雪芹要不要回到地府,這個決定權在他,而不是你們。”
黃羽音話語一說完,偏過頭看向陳雪芹,繼而開口問道:“你想跟他們走嗎?”
陳雪芹搖了搖頭,表示不願意。
“看到了吧!她不願意。”黃羽音冷冷的說道。
“哼,閻王要你三更歸,豈會留你到五更。”白無常陰測測的說完這一句話,兩無常心照不宣的同時朝着黃羽音出手。
四條鐵鎖連突兀的出現在黃羽音和陳雪芹四周,將其圍住,與此同時,他們揮動哭喪棒朝着黃羽音揮去。俗話說:無常收厲鬼,鐵鏈縛其魂,棒下矮三分。就是說:一旦被哭喪棒打中,那麼厲鬼修爲直接將三分。說明無常鬼手中的哭喪棒對魂靈有着很大的剋制作用。
只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手中的哭喪棒對黃羽音沒有用,因爲她已經借屍住魂,雖說還沒有成爲人,但是距離人那一步已經不遠了。
冥寒四重的陰氣再一次釋放出來,原本進攻的黑白無常揮動哭喪棒抵擋寒氣,身影連連倒退,目光帶着驚恐,因爲那種寒氣就算是他們也無法抵禦。
“你敢違背閻王旨意,就不怕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黃羽音沒有多什麼話,在將黑白無常兩人逼退後,立即拉着陳雪芹離開,黑白無常見此,本想去追,可是看了一眼枯井,兩人也就停下腳步,一個晃身朝着枯井方向移動。
重新回到房間,陳雪芹煞白的臉色微微恢復,坐在木凳上開口道:“謝謝你,剛纔要不是你在,我恐怕要被鐵鏈鎖住回地府了。”
“沒什麼,你先前不是幫我療傷了嗎?不過今天夜裡,你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去。我擔心那兩個鬼差不會輕易放過你。”黃羽音開口說道。
陳雪芹點了點頭,黃羽音重新坐在牀榻上調息起來。
另一面,王聰等人對於後院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只是在黑白無常出現的時候,感覺整座山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張偉坐在蒲團上,含着蓮子閉目養神一個小時以後,原本發白的頭髮,有着皺紋的面容都已經變回原來的樣子。整個人如同換了一個面貌,神清氣爽。
“張偉你變回了來。”一旁的王綾若見到張偉,開心的叫了起來。
王聰聞言,也轉過身,朝着張偉看去。可等張偉準備將蓮子吐出來,開口說話時,立即被王聰給阻止了,說:“你等會吐,以防萬一。”
張偉還是將蓮子吐出來了,開口說:“聰哥,你也太小心了,我現在感覺經歷充沛,先前從石窟中出來的那種疲倦都沒有了。”
王聰見此,也是有些無奈,不過既然張偉精氣神很好,這便代表已經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然後張偉便將蓮子放回陶瓷罐中,爲了讓張偉和王綾若獨處一會,王聰便主動將陶瓷罐端起,朝着偏殿走去。
走進偏殿,他將陶瓷罐放到桌子上時,看到檯面上竟然有一本手記,而且硯臺內的墨水還沒有乾透。這樣讓他感覺有些好奇,這應該是空棱大師想記錄的東西時,因爲他們的到來,沒有來得及收拾就出來見他們,最後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