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於曼躺在地上,我腦袋突然嗡的一聲炸開了一般,從沒想過這房間裡面還會有第三人的存在,而且她們長得如此之像,難道是孿生姐妹?
不管是不是孿生姐妹,這件事情都不簡單,地上躺着的這個於曼纔是我開始見到的那個於曼,是她帶我來的房間,可是要向我借精的卻不是她本人。而是牀上那個皮膚慘白,渾身散發着陰冷氣息的女人。
出現這種情況,就算我是傻子我也知道這是一個圈套。
牀上的那個女人見我發現了地上躺着的於曼,馬上變了一副嘴臉。她聲音嘶啞的咆哮着向我撲了過來,說的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聲音很低沉,低沉的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她從牀上直接朝着我撲了過來,我慌忙閃身想要躲開,讓我非常奇怪的是,在她的面前,我盡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讓我無所適從,身體甚至都變得有些僵硬。
身體僵硬,就代表我躲不開她撲過來的身體,連站都沒有站起來我的,眼睜睜的看着她撲了過來,我着急蠻荒的伸手一檔,就用手頂住了她的胸部位置。
這一頂,讓我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手掌上傳來的溫感和觸感都讓我難以置信。沒有女性身體胸前特有的柔軟舒適感,我的手就像擋住一塊寒冰一般,冰冷刺骨,堅硬無比。之前她的手雖然是冰涼了些,但是不至於會這般堅硬。更加讓我絕望的是,我一個大男人居然擋不住她的一撲。
當我想要把她推開的那一剎那,她毫無阻擋般的撲了過來。一陣劇烈的眩暈感侵入腦中,堅持沒兩秒鐘,我腦袋一陣劇痛,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在我眼睛閉上的那一刻,一個長得很精緻的臉在我眼前肆無忌憚的展露着笑容,那是一種毫無任何生機笑,詭異,恐怖,讓人無比絕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迷迷糊糊中醒來,此時的房間已經大亮。窗戶開着,微風吹的深灰色的窗簾微微擺動,一束陽光透過窗戶直射在我的頭上,照得我渾身不舒服。我掙扎着爬起來坐在地上,仔細回想着昏死之前發生的事情,理清了頭緒之後我大罵了一聲操。趕緊伸手到處摸了摸身上,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還好還好,並沒有被取走什麼器官。”我自我安慰的說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剛一站起來,就感覺腦袋猛的一暈,頭重腳輕的就倒在了旁邊的牀上。牀軟軟的很舒服,牀上的被子很凌亂。上面空空如也,哪裡還有於曼的影子?又想起臨暈倒之前看到的那種詭異的毫無任何生機的笑容,越想越覺得恐怖。費勁全身的力氣從牀上爬起來,抓起牀邊我的那個包,狼狽的逃出了這個噩夢般的房間。
經過客廳的時候我看到了之前的那個老頭,依舊坐在櫥櫃旁邊的桌子邊,他滿臉同情的看着我。
看到有人在,我的恐懼消除了大半,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什麼借精生子都是騙人的。拉開包看了看,裡面那一疊新的百元大鈔還在,而且我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除了渾身乏力之外,並沒有什麼別的不適。看在那一萬塊錢的份上,我沒有打算和這個老頭強行理論什麼。
我只是慢慢的走道這個老頭面前,語氣盡量平靜的問道:“於曼呢?”
老頭微笑着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他們已經走了,你快走吧。好好享受你接下來的人生,該吃吃,該喝喝,也不枉人世間走一遭。”
“這話什麼意思?”我疑惑的問道。
他只是搖了搖頭,微笑着看着我,並不言語。
這老頭說話很奇怪,我才二十歲,說的我好像要死了一樣。這種話沒人願意聽,我瞪了他一眼,慢慢的走出了這個讓我賺了一萬塊,卻糊里糊塗昏睡了一個晚上的房間。
出了酒店,我來到一個太陽能曬到的地方,可是剛走進太陽的照射範圍,我就渾身奇癢無比,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啃咬一般難受。躲開太陽,那種感覺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剛纔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覺一樣。身體的肌膚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又嘗試着走進太陽的照射範圍,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又再次被我感覺到,而且越來越難受。
我慌忙的退回到陰地,心裡感到無比恐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肯定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再聯想到那個老頭說的話。我趕緊返回酒店想要那個老頭給個說法,這種情況很詭異,和那個老頭說的話一樣詭異,漸漸的我開始有點相信那個老頭的話了。
剛踏進酒店大門,就看到那個老頭從裡面走了出來。我趕緊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由於身體還是很虛,抓住他胳膊的手被他輕輕一甩就甩開了,他沒有停下來,而是一邊快速的走着邊說:“小夥子,認了吧,少曬點太陽對你有好處。”
“你站住,這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再走。”我急了,使勁全身的力氣追了上去,伸手就想阻攔他。
他身手矯健的一個拐彎就避開了我伸直了的手,表情嚴肅的繼續朝前面走着。
在我繼續跟上去想要攔住他的時候,他一個轉彎走進了陽光底下。我咬了咬牙,也走了陽光底下,結果那種身體上的煎熬讓我不得不退了回來,我恨恨的看着那個老頭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人羣中卻無可奈何。
轉頭走進大廈阻擋陽光形成的陰影之中,突然感到肚子有些餓。找了一家快餐店隨便點了一個快餐就準備吃了起來。雖然包裡面有一萬現金,我還是捨不得去吃點好的來犒勞自己,不是因爲我小氣,是因爲家裡實在太缺錢了。有了這筆錢,說不定能找個更好的醫生幫妹妹看病。
我妹妹叫劉沐雪,我媽在我十四歲的那年生下了她,妹妹是我的心頭肉,她乖巧可愛,無比的懂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隨着她的年齡越來越大,身體卻越來越虛弱。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我每次放假回家,妹妹身體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尤其是最近兩年,這種狀況愈演愈烈,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災星。只要我一出現就會給妹妹帶來無盡的痛苦。
去年暑假回家的時候,妹妹聽到我的聲音喜不自禁,她一着急就從二樓的樓梯上滾了下來,全身多處摔骨折。而且還傷到了內臟,我家是農村的。家庭條件本來就不怎麼好,給妹妹治療的費用又是一大筆錢,家裡能借的地方都借過了。依舊沒能把妹妹完全治好。所以我主動退了學,留在廣州打工,做的都是一些又髒又累的活,剛出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會,就到處做兼職,發傳單,送水,推銷,去飯店給人洗碗,每個月賺的一兩千塊,這筆錢,剛好能維持妹妹每個月的醫藥費用。
現在有了這筆錢,應該可以可以幫到妹妹吧。我心裡想着,這算是對我這次遭遇最大的補償了,而且也很實際。
吃完快餐走出店門,正想去搭公交的時候,眼睛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是我的女朋友錢曉彤嗎?
錢曉彤是我的高中同學,大學也在一個學校,自然而然的我們就成爲了男女朋友。可是去年家裡出了事情之後我就退學了,她家裡條件還算不錯,人長得也漂亮,雖然個子不高,但是身材和臉蛋都很不錯。要說我最自豪的是什麼,無非兩件事,第一有個乖巧懂事的妹妹,第二就是有個能長臉的女朋友。
可是這次我看到她之後頓時覺得天要塌下來一般,因爲她的手正挽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手上。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快速走了過去,吃過飯之後,感覺體力稍稍恢復了一些,動作也變得迅速了。
走到他們前面攔下他們之後,我死死的盯着錢曉彤沒有說話。錢曉彤對我突然的出現並沒有什麼意外,她只是淡淡的說:“你怎麼在這裡?不用去上班嗎?”
“彤彤,他是誰?”她身邊的男子疑惑的問道。
“啊?哦,一個朋友而已。”錢曉彤輕描淡寫的說着,好像我和她形同陌路一般。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了一聲說道:“謝謝你上次借給我的一千塊錢,我是來還錢的。”
上次妹妹從樓梯摔下來沒那麼多錢住院,我也找她借錢了,那個時候她給了我一千塊,這是我們在一起幾年來她第一次往外拿錢。而我們在一起的幾年時間裡,所有的開支都是我買單。當然,我是心甘情願的,因爲我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她點了點頭說:“嗯,好。快點的吧,我們還要去看電影。”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手發抖着伸進包裡,摸到那一疊錢從裡面抽了一部分,數都不想數就遞到她面前。
“你他媽有病吧?”旁邊那個男子出口說道,然後猛的伸手打在了我的右手上,手中的錢直接被灑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很憤怒。我下意識的低頭想去撿錢,可是眼前的場景讓我差點沒被氣死。地上散落的哪裡是人民幣,而是一張張冥幣。上面還印着“天地銀行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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