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靈細思了一下,然後接過話柄說:“是的!你說得的不錯!可是我適才不是說了嗎?若再找不到另一個平衡來補救的話,那麼唯有毀滅!何爲命,何爲運,亦何爲命運?人誕生之初,稟賦着宇宙五行之氣,天地之精華,出生時稟賦的是當時宇宙狀態的信息,也就是命中已註定。人這一生的命運就像是一個大網一樣由密密麻麻的線相互聯繫,以牽引着人的一生到達其註定之命,哪怕經由的線即運不同,最終也會達到這個命。可是運勢強到一個程度時,就可打破必達此種命的平衡,達到另一種命以完成新平衡的要求。如今他衆叛親離,罪證確據,將受到應得懲罰,這不是他命已絕,運已盡嗎?又是誰能救得了呢?”
杜錕對着兩個道士瘋叫着:“我運不會盡,命更不會絕!兩位大師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啊!我會加倍地酬謝兩位大師的!”
一個道士笑容可掬地說:“說得多好啊!本來他是命該絕,運則盡的,可是他偏偏就碰上了我倆,那麼我倆就有能力幫他強運進而改命!我們倆就能促他重創出一個新的平衡!”
“廢話!不管是誰阻止我報仇,我都將他一一掃清!”小紅怒吼着,長長的指甲伸了出來。正常緊張萬分,他雖然竭力地想要阻止小紅前去,可是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得了多久。萬一觸怒了那兩個道士,可不是開玩笑的!他能覺察到那兩個道士的法力實在太強了!小紅去只能是魂飛魄散!
“啊呀!”就在此時,壯飛渾身痙攣,臉色全變,抱頭痛苦異常,倒在了地上翻滾個不停,直翻白眼,口吐白沫。“啊?阿楚琿你要衝破層層的束縛,得回前幾世的記憶嗎?你這傻瓜,我早和你說,你沒有責任了!可是你……唉!阿楚琿!”“呃啊啊!”壯飛不斷地狂吼着,顯得非常非常痛苦。彰靈和曼香對着壯飛擔憂極了:“壯飛,你怎麼了?”壯飛的回答還是慘叫。
“哇啊!”一聲大叫,壯飛倒於地上,閉着眼一動也不動了,像是死了一樣。“壯飛!”“壯飛!”彰靈和曼香呼喚着。“阿楚琿!你……唉!”正常直視着壯飛。“秋成,秋成……”閉着眼的壯飛站了起來,嚇了彰靈和曼香一跳,愣愣地注視着壯飛。
“紅雲!難道你真的忘記你和秋成的約定了嗎?”壯飛指着小紅問。小紅直瞪着壯飛:“我不是什麼紅雲!你們怎麼全都認爲我是紅雲!”
另一個道士見到此狀,嘻笑着說:“事情的發展還真是有趣!難不成那個叫做阿楚琿的人學了失傳許久的深鎖前世所指定記憶體的鎖憶術?這……真是神奇啊!失傳這麼久的法術今日你我能得見啊!能不能從他那裡撬出鎖憶術的學習道法,然後供我等習學呢?”
“啊呀!你感覺到了嗎?有一股陰沉沉的氣襲來,不行,得快走!看來那臭小子說得不錯,杜錕運已盡,命該絕,無法補救!快走!慢的話,你我難逃大劫!”一個道士沒有回答另一道士,卻是失聲而出,連對另一道士點頭示意。另一個道士也感覺到了,臉色突變,他急忙和同伴飛奔而走。瞬間,不見蹤影。“回來啊!你倆要救我的!回來!”杜錕大叫着,可是他的聲音淹沒在雷聲雨聲。
正常望着地底下,說:“婆婆,你真的要來了嗎?”“我要殺了你!杜錕!”小紅就是乘正常分神的一剎那,撲向杜錕。“不!不要啊!小紅,你不能再造孽啊!”正常驚慌失措,現在趕是趕不上了!小紅十指上的指甲瘋長,長得比人還要長!直抓向杜錕,杜錕雙腳已軟,見狀只能是待死。
正當這危急的時刻,壯飛飛撲到杜錕的面前,要爲杜錕擋下小紅的這一擊。“啊?”小紅驚訝萬分,她急忙扭轉雙手,不想讓壯飛受到傷害。可是太遲了!其右手五指的指甲狠狠地抓在了壯飛的前胸,壯飛前胸留下了五道抓痕。
“呃啊!”壯飛疼得大叫,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摔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壯飛!”彰靈和曼香都同時地大叫,擔心壯飛極了。“壯……壯飛”顯然小紅也爲自己傷害了壯飛而感到內疚。
“阿楚琿!”正常第一個撲到了壯飛的跟前,緊視着壯飛的身體,說:“阿楚琿,你爲什麼要擋下這一擊啊!若因此你中了屍毒的話,你的今世就會陷於萬劫不復的境地了!你因此也會受盡苦難的!”
壯飛充滿內疚地說:“秋成,以前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也不用爲紅雲受這麼多的苦,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哪怕是讓我永世不得輪迴,只要能幫你和紅雲了卻心願,這一切都值得!”壯飛轉向小紅:“紅雲,你和秋成四百年前是情深意重的恩愛夫妻,你們曾經許下來世再續前緣的誓言,難道你全都忘了?就因爲喝了孟婆湯嗎?”
彰靈聽到壯飛所說,心裡想的是:“難怪了!難怪了!以前壯飛的母親說壯飛的命很硬,又是魁罡局壬辰,鬼神不敢近!鬼要隨便上他的身,然後害他都是困難的,而小紅能輕易地上壯飛的身,就一定是他靈魂深處同意了,心甘情願地讓小紅上身,原來壯飛還保管着前世的記憶,還爲此一直內疚,想要彌補!沒相到轉世成了小紅的姨甥了!”
“不要說了!壯飛,你是我妹妹的兒子,我是你姨母,我不是什麼紅雲,我是小紅!正常,你何必再爲我一再地苦了自己呢!我,我真的對不起你……”小紅說到這泣不成聲,由此看出,她對於正常爲自己的付出一直是感激於心的。
正常來到小紅的面前,以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說:“紅雲,我絕對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能讓你想起來的!哪怕是再等個四百年,一千年,我都會等下去的!”小紅感動得雙眼直流着淚,可是想起了自己能否與他在一起,卻是個疑問,而且自己不想害正常像生前那樣爲了自己受那麼多的苦,長痛不如短痛,她想以絕情來讓正常死心,她要冷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