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雲紫嘯拒婚

雲染的怒罵聲沒有阻止住逐日的歌聲,這時候逐日已經明瞭自家主子讓他唱歌的目的了,就是讓那邊的人吃不了東西,誰讓他們不請主子過去吃飯的,逐日想通了這一層,唱的更歡快了,音調更是抖來抖去的,聽得別人胃疼頭疼,外加周身抖簌。

寧景是第一個抓狂的,身形一動直朝逐日撲了過來,逐日動也沒有動,另一道身影如雷霆閃電一般的疾射了出來,迎上了寧景,這竄出來的人,不是別人,乃是燕祁的另一名手下破月,破月一閃身便和寧景打了起來。

蕭北野一看寧景和破月交上手了,心裡對燕祁的憤怒暴發了,立刻喚了自已的手下親信:“封奕,給我教訓教訓某些不長眼的東西。”

蕭北野的話一落,暗處一道身影鬼魅似的閃身而出,速度奇怪無比,直撲向對面和寧景交手的破月。

封奕一動,暗處再次竄出兩名黑衣手下來,這兩人乃是燕祁的手下。

山林間,頓時爆發了一聲惡戰,轟轟聲不斷,內力相撞,毀掉了山林間不少的花草樹木。

這邊打鬥得激烈,偏偏那邊的歌聲依舊響起,一首唱完了又接着唱一首,好像有癮似的,說不出的歡快。

雲染眼看着這打鬥越來越激烈,其中還有寧景在裡面,若是受傷可就麻煩了,雲染忍不住朝對面的燕祁大喝:“燕祁,還不讓你的手下住手。”

燕祁燕大郡王終於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深望了雲染一眼,難得的沒有爲難她,一揮手,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逐日的歌聲,破月的打鬥聲,一切都靜止了。

衆人只覺得空氣真清新啊,沒有噪音的空間太美好了,忍不住狠狠的呼吸了一口空氣。

這裡雲染望着燕祁,一臉惱火的開口:“燕祁,你究竟想幹什麼,讓你的手下唱這種半夜鬼上門的歌。”

雲染話落,對面的逐日一臉屈辱,望着雲染說道:“長平郡主,這不是半夜鬼上門,這是等郎歸。”

雲染臉黑了一分,還等郎歸,等你妹啊,個個都被你等死了。

燕祁不緊不慢的說道:“本世子肚子有些餓了,但現在沒辦法現調東西過來,所以爲了分散注意力,只好讓屬下唱歌,各位不必在意,你們吃你們的,本郡王聽本郡王,互不干涉。”

燕祁一臉高端大氣的風範,示意雲染這邊的人繼續用餐。

他說完又望向逐日說道:“逐日,爺我肚子又餓了,你再來一首歌吧。”

他一開口,四周所有人臉黑了,一想到逐日的歌聲,忍不住抖三抖。

寧景大叫:“閉嘴,你再唱,老子封了你的嘴巴。”

可惜逐日卻不理會他,張嘴便欲唱,對面的雲染趕緊的叫住:“停。”

這一次逐日停住了歌聲,主要是這位長平郡主未來很可能是他們的郡王妃,他若是得罪了她,以後不是要倒黴嗎,所以還是小心些爲好,。

雲染望向燕祁,淡淡的挑眉道:“燕郡王既然肚子餓了,那就過來一起用餐吧。”

雲染話一落,蕭北野怒火中燒,憑什麼讓這死傢伙過來吃東西啊,他就不信憑他和姬擎天的手下還收拾不了這傢伙。

“雲染,不用請他過來吃東西,本世子就不信今兒個收拾不了他。”

蕭北野話一落,身側的東炎太子姬擎天接口:“沒錯,本宮倒不信這個邪了,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厲害的地方?”

雲染望了一眼姬擎天和蕭北野,不怪這兩個人生氣,好好的一頓午餐,被這傢伙給攪了,換誰誰不痛快,不過若是他們打起來,有了傷亡,這事可就不美了,若是姬擎天和蕭北野,或者燕祁受了傷,這些可就鬧大了,別人會怎麼說她呢,紅顏禍水還是什麼別的,雲染想了很多,很快開口。

“好了,不就是一頓飯的事嗎?至於嗎?”

她說完望向燕祁,惱火的開口:“燕郡王過來吃東西吧,不要讓你的手下唱了。”

雖然雲染喚了燕祁過來吃東西,偏偏燕大郡王還拿喬,清風曉月一般的高雅:“我看郡主臉色不好看,分明是不高興請本郡王吃飯的,既如此就不勞煩郡主了,本郡王只要再聽聽歌就沒事了。”

他說完望向逐日,正準備吩咐逐日再唱歌,雲染一想到那魔音催耳,趕緊的開口:“誰說本郡主臉色不好看了,能請燕郡王吃飯是本郡主的榮幸。”

雲染咬牙,狠狠的瞪着燕祁,最好別再得寸進尺了。

燕祁一看雲染的狠色,也不敢過份的招惹她,徐徐的起身,溫潤的望向身側的南璃國明王爺秦文瀚:“明王爺,請吧,去吃點東西吧。”

秦文瀚嘴角抽了抽,臉色一片幽暗,心裡讚歎一聲,這傢伙做起事來,沒有不成功的,鄙卑無恥,陰險不要臉,什麼手段都有可能使上,總之爲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所以這樣的人極可怕,他絕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若是此人有問鼎天下的野心,天下未必不會被他奪得。

秦文瀚眼神深暗的跟着燕祁往這邊走來,燕祁今日穿一襲雪白的銀線攢葉的寬大錦袍,袍袖流雲一般的飄逸,行走間袍帶輕擺,墨發飄逸的輕舞着,整個人好似踏波而來的謫仙,所到之處幽香陣陣。

他的周身無時不刻都散發着優雅尊貴,纖塵不染,看得人移不開視線,可隨之又想到這人的鄙卑無恥,陰險狡詐,個個咬起了牙,這麼一個人真正是令人又愛又恨。

燕祁纔不管別人怎麼想他,徐徐踱步走到雲染的身邊,瞳眸波光瀲灩的望着雲染,看雲染臉色有些暗,氣狠狠的瞪着他,燕大郡王一臉爲難的開口:“長平郡主似乎有些不高興本郡王過來用餐,既如此還是不要麻煩長平郡主了,省得讓長平郡主心裡窩火,這可就是本郡王的罪過了。”

燕祁話落轉身打算走,臨了還唸叨一句:“本郡王還是讓逐日唱歌分散分散注意力。”

雲染一聽,眼睛都綠了,咬牙一把拽住燕祁,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誰說本郡主不樂意請你用餐了,本郡主高興得很,能請燕郡王吃飯,可是本郡主的臉面啊。”

最後的話完全用牙齒磨出來的,雲染眼看着燕祁還要故意拿喬,忍不住湊到他的身邊,冷冷的警告燕祁:“姓燕的,你再膽敢招事,信不信我甩你三巴掌。”

燕祁擡眸,一眼便看到雲染瞳底騰騰閃爍着的火花,這女人頻臨暴怒了,得,見好就收吧,別招惹得這小丫頭髮火得不償失,現在他可是真的餓了。

燕郡王眉眼生豔,笑得像怒放的花兒一般明媚,不客氣的往雲染她們先前坐的地方坐去,溫潤的擡首招呼着姬擎天和蕭北野,以及秦文瀚等人,完全當這是他自個的地盤了。

“來來,坐下來一起吃東西,大家不要客氣,好東西多的是,管飽管足。”

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的臉色十分的陰鷙,卻拿這個不要臉的傢伙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他們總算又認識燕某人的一樣優點,那就是不要臉,真正的不要臉,什麼鄙卑無恥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依着姬擎天和蕭北野的脾氣,兩個人真想狠狠的教訓一頓這傢伙。不過雲染已經說了讓他們不要動手,他們若是再動手,必然惹起雲染的惱火,所以姬擎天和蕭北野二人總算強忍心頭怒火,但是看到燕祁一副溫雅高潔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冷哼。

“不要臉。”

“鄙卑無恥。”

燕祁擡首,脣角笑意越發的清幽,仿似出水的芙蓉:“原來兩位對自已的稟性如此的熟悉,本郡王還以爲姬太子和蕭世子不瞭解自已的爲人呢。”

他說完不看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張黑了的臉,掉首望向雲染,一臉好心的提醒雲染。

“長平郡主,你可是聽到了,他們一個不要臉,一個鄙卑無恥,這話可不是本郡王說的,是他們自個說的,這下你相信了吧,以後可要當心點。”

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只覺得一口血氣往上涌,整個人狂暴不已,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悶虧啊,蕭北野忍不住一擡手,一拳便朝燕祁的臉上襲擊了過來,燕祁一擡手,袍袖揮了出去,兩道勁力碰撞,碰的一聲,內力炸開,暗花布巾上擺放着的琉璃杯以及青花瓷瓶,青花瓷盤等物紛紛的碎裂了,雲染看着這一切,不由得火大的吼起來。

“住手,你們要是再斗的話,給我統統的滾。”

好好的一趟出遊都被這貨給攪了,雲染臉色特別的不好看,陰森森的瞄着燕祁和蕭北野,兩個男人立刻住了手,一起規矩的坐好,尤其是燕祁坐好後還乘機告狀。

“長平郡主,不是本郡王先動的手。”

“閉嘴,”雲染現在看這貨就煩,今兒個她精心準備好的一切全毀在這傢伙的頭上了,而且她剛摸着姬擎天的一些意念,還想更深的瞭解一下,他竟然來搞破壞,太可恨了,可是現在她又不得不請這傢伙吃東西,要不然別人受得了,她就受不了那半夜鬼上門的音調。

雲染回首瞄向不遠處站着的逐日,逐日立馬驚悚了,不要啊,這不干他的事啊。

爲了未來一生好過一點,逐日立刻表明態度:“長平郡主,這事不幹屬下的事情,屬下不得不聽從主子的命令行事。”

燕祁的眼睛眯了起來,陰側側的望着逐日,逐日心虛的不敢看自家的爺,只是心裡不斷的吐糟,我咋這麼倒黴啊,這兩個人誰也開罪不起啊,爲什麼大人物就喜歡爲難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呢。

雲染掃視了一眼杯盤狼籍的午餐,本想就此結束,可是大家還沒有吃完呢,最後只得吩吩荔枝枇杷和柚子趕緊的收拾乾淨,另換一份乾淨的上來,幸好今兒個準備的東西多。

雲染吩咐完了,又掃了在場的幾個人一眼,狠狠的說道:“都給我坐下來好好的吃東西,若是有誰再找碴子生事,立刻給我滾,而且以後別說認識我。”

她一發狠,沒人敢說話了,就連燕祁燕郡王也安份的靜默不語了,幾個人又坐了下來,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臉色難看的瞪了燕祁一眼,本來好好的一場遊玩,竟然被這貨給破壞了,當真是讓人抓狂,燕祁,你給我們記着。

自從我們來到樑城,你可沒有少背後使黑刀子,我們會把這些還給你的。

姬擎天和蕭北野咧開一嘴白森森的牙齒,燕祁慢條斯理的掃視着對面的兩個傢伙,一臉的不在意,或者說壓根不放在心上,這讓姬擎天和蕭北野更火大,不過兩個人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邊荔枝和枇杷柚子很快把烤好的東西端了過來,姬擎天和蕭北野等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所以並不餓,荔枝便把這些東西遞到了燕祁和秦文瀚的手中。

青花瓷底盤,中間擺放着的東西好似一朵花,看着便賞心悅目,更別提吃了,光是聞着那香味兒便勾起人的饞蟲了。

秦文瀚早就餓了,一端到盤子便準備吃,一側的燕祁並不急着吃,而是一伸手攔了秦文瀚,擡眸望向雲染。

“長平郡主,若是你不想招待我們沒關係,但是這種加料的東西還是不要了吧。”

雲染一愣,飛快的伸手接過秦文瀚手中的瓷盤,聞了聞便發現烤食上果然加了東西,雖不是致命的毒藥,卻也傷筋傷骨,雲染一看便知道這是寧景的手筆,不由得擡首望向寧景。

“寧景,這是你乾的?”

寧景早就看燕祁不爽了,這壞傢伙竟然膽敢欺負他師傅,他早就想給他下毒了,可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發現了,寧景惱火,不過卻沒有否認,生氣的冷瞪着燕祁。

“啍,誰讓他欺負雲姐姐了,我就毒爛他的嘴巴,看他以後還欺不欺負雲姐姐了。”

雲染望着寧景,一臉教訓的說道:“寧景,你下毒呢我不反對,但是你能不能下毒的時候不要讓人發現,你看你一下毒人家就發現了,還下什麼啊。”

雲染話一落,寧景立刻仰起頭,認真的揮舞着拳頭:“雲姐姐放心,我會努力的不讓人發現的。”

秦文瀚一臉驚訝的望着雲染,嘴巴半張着,這女人是有多毒啊,寧景給他們下毒,她不但不阻止,還說寧景下毒沒水準,太可怕了。

秦文瀚生生的抖簌了一下,有些害怕這樣的雲染,若是他娶了這女人回南璃去,是不是時時刻刻的要擔心這女人下毒啊,那她不是想殺他就殺他嗎?不,這太可怕了。

幾乎是一瞬間秦文瀚打消了要娶雲染的心思,他還是不要娶這個女人了。

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聽了雲染的話,卻和秦文瀚的心思相反,兩個人眼裡栩栩的光輝,緊盯着雲染,覺得這樣的女人才可以配得上他們,站在他們的身邊,誰敢欺負這樣的她啊。

燕祁聽了雲染的話,則是嘴角微微的勾起,這丫頭還是那樣的毒心毒腸啊,真正是讓人鬱悶啊,對他難道就不能稍微溫和一點嗎?

雲染教訓完了寧景,喚了荔枝過來,另準備一份,這一次寧景安份多了,燕大賤人太精明,他再下毒也會被他發現的,看來只能以後找機會教訓他了,竟然敢欺負小景景的師傅,分明找死。

寧景在心裡冷哼,一雙漂亮清湖似的瞳眸緊盯着燕祁。

雲染看幾個人終於安份了下來,心裡鬆了一口氣,還真害怕這些人打起來。

本來好好的午餐被這麼一鬧,便有些不盡心了,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看到燕祁吃得歡快的樣子,實在是鬱悶至極,一時間誰也提不起興趣來,個個只能乾瞪眼,看着那傢伙吃得無比的歡快。

燕祁一邊吃一邊還不忘招呼姬擎天和蕭北野:“來來,姬太子和蕭世子別客氣,這些東西真是不錯啊,長平郡主準備的東西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啊,好吃,回頭本郡王也讓府裡的下人準備這樣的東西,沒事烤了吃。”

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真想打爛這傢伙的嘴臉,他絕對是故意的,故意阻他們的心,他們越鬱悶他越開心,所以他們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深呼吸,笑望向雲染。

“雲染,待會兒我們一起去遊湖怎麼樣?這清水湖上風光特別的好,遊湖特別的不錯。”

這清水湖蜿蜒而出,繞着蓮湖山轉了一大半,然後在山道口的另一邊連接上大宣的西城河,這一路上湖水清澄瀲灩,陽光下波光鱗鱗,魚兒不時的浮出水面來,平時總有公子小姐的喜歡在這裡遊湖,餵魚,彈琴聽曲,湖岸邊的野花紛紛揚揚的飄落到湖水之中,景緻十分的美麗。

姬擎天的話一落,蕭北野笑着說道:“若是能再聽一回雲染湖上彈琴,當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啊。”

上次雲染所奏的曲子令人回味無窮,真的還想再聽她彈一曲。

蕭北野的話一起,雲染笑着說道:“好,待會兒給你們彈一曲,除了我彈,雪穎和晴兒全要表演,這樣熱鬧一些。”

雲染笑望向夏雪穎和宋晴兒,今兒個請她們過來就是熱鬧熱鬧的,可是先前賽馬被燕祁給鬧了,吃個午餐也讓他鬧了,這會子總不能再冷落了人家。

夏雪穎和宋晴兒兩個人笑起來:“好啊。”

她們兩個人現在和雲染相處得十分的融洽,不分彼此,所以雲染一開口,兩個人便答應了。

姬擎天和蕭北野聽了雲染的話,總算真正的高興了起來,不去理會燕祁引起的不快。

不過燕祁看他們高興,心裡就不爽,立馬溫潤如玉的開口:“遊湖好啊,看來本世子有耳福了,可以一聽長平郡主的曲子了,不知道這一次長平郡主彈奏曲子會不會天現異像,若是這樣更神奇了。”

燕祁一開口,所有人都望向了他,姬擎天忍不住蹙起濃黑的眉:“燕郡王,長平郡主好像沒有邀請你一起遊湖吧。”

蕭北野更是冷諷的瞪着燕祁:“燕郡王,你最好別太過份了。”

燕祁望向雲染,見雲染涼涼的睨着他,分明是極惱火的,雲染確實挺惱火的,她先前的事情被這貨給鬧了,本來想借着遊湖聽曲的檔子,再探探姬擎天的口氣,誰知道燕祁竟然還要摻合到其中,有他在的光景,她的事情能問得出來嗎,姬擎天和蕭北野看着他就來火,這三人壓根不能共處一室,別遊個湖再在湖上打起來,到時候她就真的成紅顏禍水了。

雲染脣角勾出寒薄的笑意。

“燕郡王,你這是一定要讓大家不愉快了?”

燕祁黑眸深邃,脣角的笑意慢慢的收斂,雲染的語氣以及神情還是讓他受了傷,一瞬間,他只覺得心頭有一根刺刺着他了似的,竟然有些疼,他臉上少了往日的清雍尊貴,多了一抹幽然,淡淡的開口。

“既然長平郡主不打算邀請本郡王,本郡王還沒有這麼不知趣,不過本郡王有保護三位貴客的責任,這一點還請長平郡主見諒。”

燕祁一瞬間周身涌動的冷漠,令得雲染心知肚明這傢伙被她的語氣刺激了,不過那又怎麼樣,她的事從來不需要別人多管閒事,他若是再壞她的事,只怕更難聽的話都有。

雲染臉色冷冷,慢慢的望向姬擎天和蕭北野等人:“本郡主忽然有些累了,今兒個就此作罷吧,以後若是再有時間請各位遊湖。”

她說完站了起來,命令荔枝和枇杷柚子收拾東西。

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同時的點了一下頭,有燕祁這傢伙在,他們壓根別想遊得了湖,待會兒再讓手下唱那半夜鬼上門的歌,他們受得了嗎?所以今日出遊,實在是令人不爽至極。

一衆人來時愉快,走時不痛快極了,紛紛的上馬離開,誰也不理會後面的燕祁和秦文瀚,秦文瀚眼看着別人全走了,轉身望向燕祁:“燕郡王,我們也回去吧。”

“好,”燕祁的聲音透着無盡的冰冷,一點溫度也沒有。

秦文瀚領着兩名手下上馬車離開,落在最後面的燕祁一動也沒有動,身側的逐日和破月望着自家的主子一臉冰冷的樣子,不由得心疼,心中忍不住抱怨起雲染來,長平郡主怎能這樣傷爺的心呢,爺可全是爲了你好啊,那姬擎天和蕭北野可都不是什麼好貨色,真正心手辣的主子。

燕祁眸子微微的眯起來,手指輕輕的握起來,心中暗自決定,雲染,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燕郡王下了這個決定後,慢慢的退去了周身的冷霜,換上了一貫的溫雅優雅,領着兩名手下上了燕王府的馬車,一路離開回京去了。

本來好好的一趟出遊,愣是鬧得不歡而散的結局。

雲染有些過意不去,臨分別的時候和各人說了,改日再補請他們。

姬擎天和蕭北野等人爽快的應了,回驛宮去了,夏雪穎和宋晴兒兩個則是和雲染說了一會子話,三個人才分開各自回府。

至於寧景,則是跟着雲染一路回雲王府去了。

雲染帶着寧景進了雲王府,一路往老王妃的茗玉院走去,遠遠的看到管家戴成領着人趕了過來,恭敬的給雲染請安:“老奴見過郡主。”

雲染點了一下頭:“起來吧,有什麼事?”

“老王妃說郡主一回來便讓郡主去見她,她有事要和郡主商量。”

雲染點了一下頭,她正打算過去呢,揮手讓戴成退了下去,和寧景前往茗玉院。

寧景對於雲染住的地方十分的好奇,一路上不停的問東問西的,直到一行人進了茗玉院。

茗玉院,老王妃所住的暖閣中,此時坐了不少的人。

除了上首的老王妃外,下面還坐着雲紫嘯,連雲挽雪和雲挽霜姐妹二人都出現了,雲挽雪和雲挽霜兩個人穿着一身白衣,襯得整個人楚楚動人,雲挽雪看到雲染走了進來,眼神一閃而過的恨意,不過很快低頭望着自已的手,一句話也沒有說,除了雲挽雪和雲挽霜外,二小姐雲香怡也在,夏姨娘和五小姐也在。

雲染眼神微閃了一下,這麼多人齊聚一堂,看來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啊。

雲染上前給老王妃見了禮,老太太眼睛微微的眯起,眼底閃過戾色,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揮手讓雲染起身。

雲紫嘯看到門前的寧景,不由得奇怪的開口:“染兒,這位公子不是西雪國的使臣嗎?”

“父王,他不是西雪國的人,他是我大宣的人,是蕭世子的朋友,他的醫術十分的高超,所以女兒請他進雲王府替祖母檢查一下身體,祖母最近總是厭厭的,似乎哪裡不舒服,要是耽擱出毛病來可就麻煩了。”

雲染話落,老王妃心裡冷哼一聲,她纔不相信這女人會這麼好心,她這分明是巴不得她早死,她就可以在雲王府作威作福了,不過她做夢,她還沒有死呢。

老王妃強硬的開口:“我沒病,只是有些沒精神罷了,要人檢查什麼,再說王府有的是府醫,不需要請別人來替我檢查。”

老王妃話一落,別人沒說話,寧景可就不高興了。

別看他平時像小孩子,可是卻容不得別人污辱他的醫術,所以此刻他看這老太太,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你以爲本神醫願意替你檢查嗎?本神醫是看在雲姐姐的面子上纔來替你檢查的,你以爲沒有云姐姐出面,本神醫會理你。”

寧景話一落,老王妃臉色暗了,擡手指着寧景:“你?”

寧景走前兩步站定:“你什麼你,老妖婆,你欺負我雲姐姐,整個心啊肝的都是黑的。”

老王妃什麼時候見過這陣仗啊,被寧景一罵,直接眼翻白直抽氣,雲紫嘯不由得緊張了,趕緊的起身衝過去叫起來:“母親,你沒事吧。”

“我,我?”

老王妃說不出話來,雲染一看寧景闖了禍,趕緊的瞪了寧景一眼,吩咐他:“還不救救老王妃。”

寧景一聽不樂意了,不過看雲染臉色慢慢的冷了,只好取了銀針走過去,對着老王妃身上的穴位紮了幾下,很快老王妃清醒了一些,氣也順了,頭腦也清醒了一些,不過看到寧景依然覺得阻心。

“老身不需要你治病,你還是快點走吧。”

“走,去哪裡,我是雲姐姐的朋友,以後住在雲王府裡,你以後若是再欺負我雲姐姐,我可不會放過你。”

寧景得意的笑起來,老王妃的氣又急促了起來,雲紫嘯飛快的望向雲染:“這事是真的嗎?”

“是的,父王,他是我的朋友,我請他過來住幾天,本來是想讓他幫助祖母調理身體的,現在祖母不需要,那就算了吧。”

雲染說完望向寧景:“寧景,讓荔枝安排你先住下來吧,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寧景飛快的點頭,跟着荔枝往外走,不過走了幾步又停住了,望向榻上的老王妃:“老妖婆,你的病已經很嚴重了,最近是不是頭昏,腦袋疼,周身無力,只想睡覺,哈哈,再有三個月你就沒救了。”

寧景說完得意的狂笑兩聲,轉身便走,理也不理身後的一干人。

老王妃則是目瞪口呆的望着離開的寧景,這傢伙真是神醫不成,她最近確實是這樣的症狀,而且好像越來越嚴得了,連王府上的府醫都沒有辦法醫治,他們開的大補藥,讓她吃了更覺得難受,可是沒人查出她身上有毛病。

但是這個人卻一下子說出她身上的毛病了,還說她只有三個月的壽命了,老王妃整張臉都黑了。

雲紫嘯忍不住問雲染:“這位寧公子的醫術很厲害嗎?”

“是的,父王,他人稱小神醫,曾在西雪的一次瘟疫中救了不少人,所以很多人叫他小神醫,一般人想請他是請不動的,他和我是朋友,先前我看祖母似乎有些不對勁,纔會特別的請了他過來替祖母醫治的,沒想到祖母卻不要,那就算了吧。”

雲染最後一句話,簡直是剜老王妃的心。

她哪裡知道這個人這麼厲害啊,早知道她一定不會得罪這麼個人啊,現在怎麼辦啊,她不想死啊。

老王妃眼淚汪在眼裡,望着雲紫嘯,雲紫嘯倒底心疼這個母親,望向雲染:“染兒,你能不能和那寧神醫好好的說說,讓他替你祖母治一治。”

“這個?”雲染挑眉望向上首的老王妃,淡淡的說道:“我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他脾氣不大好,祖母若是想要他治,一定不要發脾氣,若是再惹惱了他,就算我說話也沒有用。”

上首的老王妃立刻點頭:“我一定忍住。”

“那我回頭勸勸他吧,”雲染說道,其實她早就知道老王妃生了什麼病,只是懶得替她治,所以纔會讓寧景進府,一來這傢伙想住進來,這是個機會,二來眼下雲王府沒有女主人,還要有人主持大局,所以這老王妃不能死。

她可不想管王府這一攤子瑣事。

雲染答應了這件事後,望了一眼雲紫嘯和老王妃:“今兒個是不是有事啊,把大家全召了過來。”

她一開口,老王妃纔想起今兒個召他們過來的重要事情。

“今兒個把你們所有人都叫過來是有兩件事要說。”

老王妃緩緩的開口,房間裡的人都安靜的聽着她說話,誰也沒有開口插話。

“這頭一件就是眼下王府沒有女主人,府裡的小姐們眼看着都到了議親的年紀,王府需要女主人來主持這件事,所以紫嘯的王妃人選要儘快的定下來。”

老王妃的話一落,雲紫嘯細長的桃花眸眯了起來,望着自個的母親,瞳底幽暗的光芒,母親最好不要把阮家的人再弄出來,他對阮家的人極其的反感。

雲染的眼裡也是若有所思,望着上首的老王妃,不會吧,老王妃不會又把阮家的人弄進來做王妃吧。

上首老王妃沒理會別人,又接着說第二件事。

“皇上已經大婚了,很快宮中要選秀,我們雲王府自然也要有人進宮參選,我先前合計了一番,此次進宮參選就讓?”

老王妃停了一下,房間裡的人全都擡起來望着她,雲挽雪和雲挽霜兩個人眼睛也亮了,盯着老王妃。

老王妃的視線從衆人的身上一一的滑過,最後落到了雲香怡的身上。

“這次就讓香怡進宮參選。”

老王妃話一落,雲挽雪失聲叫起來:“爲什麼讓二姐姐進宮啊,她可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啊。”

雲香怡聽到這話眼神暗了一下,不過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老王妃望向雲挽雪,淡淡的說道:“不是祖母不讓你們進宮,而是你們的娘剛去世,你們身上有孝,若是讓你們進宮,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肯定要怪罪下來,所以你們兩個不能進宮。”

老王妃話一落,雲挽雪和雲挽霜的臉色白了,難道她們沒辦法進宮了。

守孝可是要一年的啊。

老王妃不看雲挽雪和雲挽霜,又望向了雲染:“雲染,不是祖母不讓你進宮去參選,而是因爲你被燕郡王退婚,你是沒辦法進宮的,若是我們把你送進宮去,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同樣要說話,所以這王府裡只能讓香怡進宮去參選。”

雲染巴不得不進宮呢,老王妃的話倒是合她的心意,笑着開口:“祖母說的是。”

不過這雲香怡是什麼意思,不是喜歡唐子騫嗎?把唐子騫迷得三魂失了六魄的,這裡又要進宮去參選,是什麼意思啊?

雲香怡此時只顧着高興了,壓根不知道雲染心中所想的事情,也早把唐子騫給忘了,她這一次進宮參選,代表的是雲王府,只要她進宮去參選,皇帝肯定要納她爲妃,所以她很快就是宮中的后妃了,一想到這個,雲香怡只覺得整個人都快飛起來了。

相較於她的興奮,雲挽雪和雲挽霜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老王妃沒理會別人,又說着:“等到香怡進宮參選過後,我們雲王府的小姐也差不多該議親了,挽雪和挽霜兩個人雖然身上有孝道,不過可以先議親,一年後再成親,但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女主人來主持,所以我決定先給紫嘯娶正妃,娶了正妃後就可以主持王府的這些事了。”

老王妃說到這兒,停了一下,然後輕拍了兩下手,只見暖閣裡面走出一個溫婉秀麗的姑娘,高挑個兒,鵝蛋臉大眼睛,一笑兩酒窩,天生的美人胚子,言行舉止大方得體,一走出來,端莊的向雲紫嘯施禮:“見過王爺。”

老王妃介紹:“這是心雨,心蘭最小的妹妹。”

雲紫嘯臉色陡黑,陰沉無比,雖然這阮心雨長得特別不錯,可惜雲紫嘯對於阮家人沒有任何的好感,不但沒好感,特別的反感,所以聽了老王妃的話,直接噌一聲站了起來,冷冷的開口,。

“我不會娶她的,這一次我娶的王妃必須是我自已想娶的,任何人都做不了我的主。”

雲紫嘯說完直接的甩手離開,看也不看身後的阮心雨,阮心雨倒底是姑娘,被雲紫嘯當面甩臉子,受不了的哭了起來。

雲染看雲紫嘯離開,也站了起來,老王妃看她打算離開,搶先一步開口:“雲染,你看這事怎麼樣?”

雲染這個死丫頭和她兒子感情好,若是雲染同意,這事就先成了一半,所以老王妃指望雲染能鬆口。

雲染直接否定:“不怎麼樣?父王的婚事,只有他自已可以做主,除非他喜歡,否則就是我也不同意他娶。”

雲染說完轉身就走,看也不看身後氣得臉色發白的老王妃和哭得梨花帶雨的阮心雨。

不但云染不理會,連雲挽雪和雲挽霜二人也不理會,起身直接的走了出去,理也不理身後的老王妃,老王妃氣得臉發白,好半天喘不過氣來,雲香怡和阮心雨二人趕緊的上前替她順氣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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