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殿下你所說的無雙刺客之道?”
一處牆角。
大王妃艾倪雅滿臉黑線的看着爬入伯爵府的沈健,有些氣急道:“四王子殿下,你這不就是私闖民宅嗎?這跟做賊有什麼區別?”
也不怪她有這種反應。
實在是這種行爲太掉價,太上不得檯面了。
他們一個是四大神聖家族之一的貝爾奇亞家族長女,當今大王子明媒正娶的大王妃。
一個是王室血脈,即將成爲南境之主的四王子。
而今天。
他們卻像是小賊一樣偷偷潛入別人宅院,用的還是翻牆角的方式,這要是說出去,他們的臉可就丟盡了。
一輩子擡不起頭的那種。
大王妃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陪同四王子來東境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牆。
就算想闖,好歹用鬼域啊。
沈健輕車熟路的翻過去,隨口道:“嫂嫂,這你就不懂了吧,刺客之道,講究的就是一個潛伏,私自民宅自然是家常便飯,更何況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爲了說服東境的董事放棄針對南境,這是功德無量的好事,爲了這個目的,用點非常手段是合理的。”
對於自己的翻牆行爲,沈健沒有過多解釋。
因爲這是他在刻意製造兩人之間的秘密。
大王子與大王妃本就聚少離多,基本處於異地狀態,感情根本不穩固,這時候身邊只有出現一個可以吸引她的男人,並對她噓寒問暖,一起製造兩人之間的回憶,久而久之,夫妻之間的裂痕就會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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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
而這根稻草,他已經有了。
差的,只是充當這個過程而已。
而東境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
正因爲如此,沈健一開始就規劃了一些想法,並且在逐步實施。
“歪理。”
大王妃嬌哼一聲。
細細一想,也認可了沈健的做法。
她是有點正義感,但本質上依舊是鬼的思路,用非正義的手段去實現正義的目的,在她看來是可以接受的。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去找這裡的主人?剛剛放風時,我聽到外面的領民說了一些關於這裡的傳聞,聽說這裡是一位名爲“雷恩伯爵”的莊園,這個雷恩伯爵性情孤僻,喜歡一個人獨處,所以莊園除了伯爵本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居住。”
“而最近一段時間,嚴冬城時常發生厲鬼失蹤事件,有人懷疑這一切都是雷恩伯爵做的。”
大王妃艾倪雅將剛剛所聽到的一一說了出來。
“雖然只是嫌疑,但能被嚴冬城的領民當面討論,這個雷恩伯爵以往的行爲絕對好不到哪裡去,這件事若真是他乾的,下一個被神聖裁決的就是他。”
沈健微微頷首。
沒有反駁。
就在這時。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幾秒後。
一個穿着麻衣,看上去像是伯爵府下人的老人走了出來,瞧見沈健兩人,麻衣老人臉色也是一變,小聲低喊道:“快過來,你們也是嫌命長了,這地方都敢翻進來。”
大王妃微微一怔。
想到了雷恩伯爵的犯罪事實,於是順着麻衣老人的說法,詢問道:“你是誰?這裡不是雷恩伯爵的住所嗎?”
“我是雷恩伯爵聘請來管理莊園的,趁着還沒出事,你們趕緊離開,不然等會就晚了。”
麻衣老人臉色十分難看,焦急的招招手。
大王妃道:“出事?這裡發生過什麼大事嗎?”
“你們不是嚴冬城的?”麻衣老人微微一頓,臉色有一瞬間的獰笑,隨後就恢復了原狀,解釋起來:“知道嚴冬城最近發生的厲鬼失蹤事件嗎?有人懷疑這件事就是雷恩伯爵做的,於是我就留了一個心眼,果不其然,在前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伯爵提着一個裹屍袋,裹屍袋中,有明顯的人爲掙扎痕跡。”
“第二天,隔壁街道就有人說又有兩隻鬼失蹤了,是一男一女,在半夜爲了尋求刺激,偷偷溜進了別人家中,準備來一場孕育新生命的交合。”
聽到這話。 大王妃猛的一顫。
一男一女,半夜溜進別人家,這也太巧了。
確定不是在說他們?
下意識的,她看向了沈健,見對方神色如常,她內心雖有疑慮,但也不再多想。
此時。
麻衣老人再度開口:“對了,我還畫了像,你們出去之後,記得幫我多找找這對情侶去哪了,太可惜了,年紀輕輕的。”
說着。
他先是意味深長的陰笑一聲,隨後從身上取出了一張畫像。
畫像是全綵的。
筆墨未溼,像是剛剛出爐一般。
大王妃看了一眼,下一秒,她瞳孔瞪大,眼中滿是驚駭。
因爲這張畫像上畫的,並非失蹤那對情侶的大頭像,而是“全身照”。
只見畫像中,一處滿是血跡斑斑的花園中,兩堆碎肉散落,最可怕的是,兩堆碎肉的邊上,各自擺着一顆頭顱。
是她和四王子。
毫無疑問。
這出現在畫像中的,赫然就是她跟四王子的死相。
這是最直接的靈異襲擊。
一但抵擋不住,自身就會被靈異侵蝕,徹底死機。
而以她頂尖鬼王的恐怖級別,竟然會中這種程度的靈異詛咒,這足以說明,發動這次靈異襲擊的源頭,恐怖級別至少也在頂尖鬼王層次,甚至更高。
就算是她,也不安全。
大王妃艾倪雅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到東境的第一晚,就遭受到了足以威脅她性命的危機。
正想着。
麻衣老人似乎也十分滿意大王妃的表情,陰惻惻一笑:“呵呵……你們見過畫像上的這兩人嗎?”
他的聲音變的十分怪異,明明是一個人在說話,每一句話說出,卻會蕩起迴音。
恍惚中。
大王妃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頭顱動了一下,像是要脫離身體,原地滾掉下來一樣。
這一幕。
讓得她表情越發凝重。
眼前的麻衣老人,恐怖級別比她更高,很可能已經無限接近鬼神層次。
就算是她,不付出一定代價,也無法安全脫身。
然而……
就在這時。
沈健踏前一步,徑直抓住了麻衣老人的手腕,表情變得十分陰森:“呵呵呵,原來被你發現了,這件事明明不該有人知道啊……不應該啊。”
麻衣老人:?
他一懵。
啊?
發現什麼?
什麼不該有人知道?你在說什麼糊話?
爲什麼我踏馬有些沒聽懂!
“你……你在說什麼?”
麻衣老人話還沒說完,沈健的語氣已經越來越瘋狂,逐漸染上了一片病態,其中的瘋狂之意,讓在場的兩人皆是一驚。
“既然被你發現我已經死了,那你……也該死!”
沈健滿臉怪笑。
話語中,滿是被人識破死狀而陷入癲狂的模樣。
形如惡鬼。
麻衣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