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有什麼辦法阻擋紫陽？”
王暮懷有希望問道。
但這個希望，在兩秒內沒得到回答後，他就知道沒戲了。
系統能使用的，只有顯示的滅神力和技能欄。
“還有一個東西。”他呢喃。
他現在纔想起，命運天秤還能用。
系統只是關閉其他功能，顯示滅神力和技能欄，但命運天秤是獨立於系統之外的。
只是命運天秤需要系統翻譯。
命運天秤銀盤滿溢。
“靈液：500。”
王暮問話：“命運天秤，有什麼辦法最快解決紫陽。”
命運天秤上屬於他那端的靈液，迅速減少。
一縷白光從命運天秤另一側驟然亮起。
有文字在他腦海中緩緩顯化。
“殺，鳥。”
只有兩個字。
王暮皺眉，不難從兩個字裡看出，命運天秤給出的答案是殺死不死鳥。
看了眼命運天秤自己一邊，剩下的三百靈液。
他換了個說法。
“適合我解決紫陽的方法。”
命運天秤白光驟現，顯示王暮腦海的依然是殺，鳥兩個字。
“……”
命運天秤不是很靠譜。
王暮正苦思冥想，卻聽後方的火命急聲問道：“你幹什麼？”
“回來打散這顆紫陽。”王暮隨口應答，思考着解決方法。
“你現在應該去殺死不死鳥，去找屬於……記憶。”
王暮忽然回頭，看向火命：“你是說，我應該去殺不死鳥，拿回什麼記憶？”
“……記憶啊！”火命說話了。
但王暮聽不清，似乎有東西在干擾。
“我一定要上去先殺不死鳥？”
火命很確定的點頭：“無數輪迴裡，你都是這樣。”
王暮沉默。
紫陽降臨，無人能躲。
不死鳥很強，儘管有真實之索在攻擊，卻也沒有立刻敗下陣，還在糾纏。
如果他真的去對付不死鳥，火命等人必然會死。
“所以，我以前是怎麼說的？”他問道。
他好像不是在問自己，而是一個跟自己不相關的人。
“你說不死鳥不是很強，很快就能殺死，讓我們等你。”火命道。
“你相信我？”
火命笑道：“我一直相信。”
看着火命燦爛笑容，再看其他人的目光，王暮忽然間明白許多事情。
聖徽的含義，傳火者的話語。
兩者相結合。
他想。
他明白了。
“這個星球，是毀滅了嗎？”王暮輕聲問道，也不知問誰。
“一絲生機。”
這是，格斯一世的聲音。
從王暮的懷中傳來。
他聽到這話，笑了。
聖徽，是主世界書籍小王子封面。
坑坑窪窪的星球上，小王子手握着紅色的鮮豔玫瑰。
有星球，有玫瑰，有小王子，或許也有猴麪包樹。
但是……
“沒有狐狸。”
王暮雙眼半闔。
爲了玫瑰，不需要狐狸。
在他進入聖堂，看到受苦受難的平民對着聖徽祈禱時，就對此有所推斷。
只是沒想到，以前的他會這麼狠心。
拋棄了火命等人。
傳火者說，他已經付出了代價。
代價，是什麼。
代價，是這整個世界。
獲得呢？
他不知道。
“也許，他也有他的做事理念。”
王暮搖頭：“可惜，跟我不相符。”
“說我幼稚也好，說我可憐也罷……我還是想要幾個人陪一下，是不是朋友，都一樣。”
他已經猜測到，八歲前的他，憑藉哄騙火命等人讓他們爲他賣力。
而後以先殺不死鳥爲由，離開了掌火使世界。
拋棄了所有，只爲自己所得。
“……”
“這一次，先摧毀紫陽，生死不懼。”
王暮前踏一步，雙手展開接天繩，接天繩開始延伸，打結，就像是在織毛衣。
很快，一塊大大的方形毯子出現在天空。
王暮用力一甩，方形毯子包向紫陽。
轟！
方形毯子與紫陽相撞，整個地面陡然震動。
王暮穩住身形，擡頭一看，臉色一黑。
“不行？”
在方形毯子的包裹下，紫陽僅僅一頓，便將方形毯子燃燒殆盡。
一根細繩萎靡不振的落到王暮手上。
皇宮深處。
格斯一世起身，雙手擡起。
彷彿在託着什麼重物一般。
“最後一次輪迴了。”他的聲音，有深深的疲憊。
隨着他話音一落，整個陵園開始塌陷，露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破碎天地。”
布洛蘭德，城東。
王暮胸前衣衫猛然突出，裡面的物體力量極大，瞬間撕裂衣衫飛出。
飛出來的是一個木偶，散發着濛濛青光，青光之中，懷有生生不息之意。
定眼一看，他目光一凝。
赫然是格斯三世死亡時，格斯一世雕刻的木偶。
“破碎天地。”
皇宮深處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音，王暮忽然發現，天地間的超凡氣息驟然拔升。
天空，一層淡淡的薄膜正在逐漸粉碎，不只是之前被紫陽粉碎的，還有更多更多……似乎世界的薄膜都要碎裂。
“連接星空。”
皇宮深處繼續響起聲音。
木偶咻的一聲，射向紫陽。
紫陽瞬間爆炸，紫色火焰濺向大陸各地。
而後木偶去勢不減，直直撞向不死鳥。
不死鳥猛然回頭，對準木偶噴發紫色烈焰。
紫色烈焰沖刷着木偶身上的濛濛青光。
一時間，兩者僵持不下。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以前的輪迴不是這樣的…”
火命看着眼前一切，好像以前的輪迴，是做了一場夢。
“照顧好他，我去去就回。”
囑咐了盧恩等人，王暮衝向一根插在大地的真實之索，用接天繩纏住雙腳，沿着真實之索狂奔向不死鳥。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重創不死鳥的機會。
他不知道不死鳥的境界，但他的直覺告訴他。
現在，可以對不死鳥下手！
啪！
就在這時，木偶身上陡然裂出數道裂痕。
在不死鳥的紫色烈焰之下，木偶不再強勢，裂縫越來越多。
噗！
當皇宮深處的格斯一世，身體一歪，倒在地上。
木偶渾身已然佈滿裂痕，力有不繼，直接倒飛。
不死鳥剛要轉頭，發現一個人從真實之索之上飛躍，一把接住木偶。
王暮接住木偶瞬間雙眼爆射出狂喜。
“滅神力+23411！”
“滅神力：29123！”
“技能：基礎奇卷（小成）可提升，未命名功法（圓滿）不可提升，不死火道（小成）可提升，獨尊聖神（入門）可破限。”
不在世界，則不受世界管控。
星空裡，他，沒有限制！
王暮在另一根真實之索落下，手捏木偶，擡頭跟凝視着他的不死鳥對視，笑容濃郁：
“現在，纔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