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周愣了許久,才難以相信地道;“你,你說第二條?!難不成你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滿是難掩的興奮。
方正點頭;“我還能騙你不成。”
許周呼吸急促,激動道;“那你後來是怎解決的?”
方正隨口道;“殺了呀。”
“殺了?!”
許周愣了,天球作爲地球的平行世界,這裡除了國家和城市的名稱與地球有些差距外,其他的幾乎一樣,其中就包括文化和歷史,自然,地球有鬼的傳說,天球也有!
許周老家是在農村,相比於城市人,他對這些鬼怪的傳說更加熟悉,因此當昨晚發生那種怪事後,他立刻想到了這點,但在他的認知中,除了一些捉鬼天師和道士外,應該沒人能觸碰到鬼吧,更何況將其斬殺了!
許周打量方正,方正被他看的很不舒服,皺眉道;“你想問什麼就說啊,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許周猶豫道;“你……你該不會是偷偷去當道士了吧?怪不得那麼多美女喜歡你,你小子愣是不心動,原來是怕破了色戒啊!”
方正臉一黑。
好傢伙,要不是對方是自己在天球唯一的親近之人,他都想要過去將他腦門撬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看着這傢伙一副發現了新大陸的樣子,方正只得無奈解釋到;“我沒去當道士,我不喜歡那些女子是因爲那些人只是喜歡我的皮囊,我不是個膚淺的人,我要找一個能忽略我皮囊,真正愛我的人!”
許週一副我信了的樣子。
方正也懶得理他,愛信不信。
徐總也沒深究這件事,而是皺眉道;“那你爲何能殺鬼?”
方正神秘道;“這個秘密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給泄露出去了!”
許周立馬點頭,眼中閃着八卦的光。
方正繼續忽悠道;“因爲我們家有一種傳家之寶,這玩意可以斬殺鬼怪!”
許周瞪大眼睛,立刻激動道;“能……能給我看看嗎?”
方正立刻拒絕道;“那不行,給你看了就就不靈了,你還想不想度過這次危機?”
聞言,許周這才按捺住心中的渴望,乖乖坐到一旁。
他看着滿屋的豬血,突然問道;“你說它今天晚上會不會不來我這了?”
方正搖頭道:“它應該會來,這種東西對看中的東西很是執着,既然它看中你了,那肯定要先吃了你,再去找其他人。”
許周臉色變了變,他深吸一口氣道;“管他的,反正有你的寶貝,只要它敢來,那你……應該能斬殺它吧?”
方正眯了眯眼,不確定地道;“應該能,但是也不一定。”
前兩次他遇到的鬼魂都是比較垃圾的,只能通過一些物理手段傷人,比如第一個女鬼,還要爬上他的牀才能吃他,而且跑的還非常慢,明顯實力不咋地。
至於第二個那對夫婦,依然是通過用煞氣將那個男人弄暈纔敢動手,而且最後還被自己一劍斬殺,由此可見實力都不行。
至於許周遇到的這個,說真的,聽到許周說他夢中見到對方的時候,方正就知道這傢伙不簡單,能進入別人的夢中,明顯手段已經超出了常見的物理手段,開始有些奇異了。
他現在只有一些物理手段,唯一的探靈真眼還只能用來探查附近有無煞氣和靈氣,並沒有進攻性質,這般想着,他感覺今晚這件事恐怕有些麻煩。
很快,夜色再次陰暗下來,方正和許周合力將門給安裝好,然後點了個外賣,吃了晚飯,方正讓許周先在牀上躺着,但千萬別睡着了。
許周聽命,十分不安地躺在牀上,而方正則是躲在他的衣櫃中,悄悄地盯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到了午夜十二點。
許周心中七上八下,他吞嚥口水,忐忑地向衣櫃方向喊了聲。
“正哥,你還在吧?”
“我還在,放心吧,一切有我,你安心躺着。”
方正的聲音從衣櫃中傳出。
許周放下心來,壓制住心中的驚恐,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也許是中午忙活的太累,同時昨晚也沒睡好,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皮竟然開始打顫,他知道這樣下去,情況肯定不妙,想要開口跟方正聊會天。
但方正卻搶先開口道;“別說話,好像有動靜了。”
許周聞言立馬閉嘴,但他的眼皮卻打顫打的厲害,他只能費力的阻止,以防它徹底閉上。
而在衣櫃中,方正眼中放出淡淡金光,不斷掃視着屋內四周,因爲修煉成了不動明王身,所以他的身體對於外界環境的變化非常敏感,比如此時他就敏銳地察覺到,空氣溫度降低了!
啪嗒!啪嗒!啪嗒……
一聲聲彈珠墜地的聲音內赫然在客廳內響起,方正皺眉,他記得許周沒和他說在夢中聽到過彈珠的聲音啊,但他也沒多想,只以爲是許周過度緊張,把這事給忘了。
他閉氣凝神,使用探靈真眼四處掃視,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低,牀上的許周將被子裹得緊緊的,但依舊凍得射射發抖。
方正眉頭緊皺,這個溫度有些不對,哪怕是上次遇見那對夫妻鬼時,都沒有這麼低的溫度,今天的溫度怎麼這麼低,難不成這隻鬼的實力比那兩個加起來還要高!
他微微運轉不動明王身,抵禦寒冷,同時用心傾聽周圍的動靜。
啪嗒!啪嗒!啪嗒!
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許周門口。
門是緊閉着的,可現在竟然緩緩打開了,接着,那陣響聲再次出現。
啪嗒!啪嗒!啪……
聲音戛然而止,房間內一片寂靜,旁邊的杯子裡的水已經開始結冰,房門開了個小縫,只夠一個孩子大小的身影進入,窗外的月光投射進來。
這幅景象若是讓常人來看,必然只能看見這樣一幅畫面。
房間內,只有牀上躺着一個蜷縮着的青年,除此之外並無第二人。
但方正不是常人,在他的探靈真眼下,房間內,不止有那個縮在牀上的青年,同時還有一個站在牀前,穿着烏黑衣裳的小孩,小孩全身上下一片漆黑,皮膚開裂,就如干裂的土地一般。
但這些對於方正而言都不重要,真正的重要的是,這個小孩,此刻正滿臉詭笑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