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視頻你從哪得來的?”
尼拉爾的主管上司亨利皺着眉頭問。
事實上此時的他,表面看似反應不大,其實內心已經在狂喜。
亨利當然知道這東西意味着什麼。
威廉局長受命於國會,正四處收集跟大夏那位神秘強者有關的一切資料線索,雖然主要負責人是大夏區的歐文,但不意味着其他分區的人不能插手。
爲同事分憂怎麼了?
他還得感謝我呢!
尼拉爾聳聳肩:“我從一個朋友的TT上看到的。”
TT?
亨利嘴角抽搐。
局裡每年扔幾千萬叨樂在遠東,都沒查到半點線索,結果直接卻在TT上找到了,還是被推送的。
“先把那位的事情處理好,希望別再出現什麼亂子,我這一畝三分地,可經不起折騰。”
這樣的人,即便在整個黎族當中,都是身份地位極爲崇高的存在。
“多謝頭兒!”
忍不住氣憤:“和這樣的蟲豸一起,怎麼可能建設好國家?”
一種說不上的感覺涌上心頭。
又沒人規定東北銀不能在瓊島開店賣本地特色菜。
老闆娘:“老弟你就吃吧,都溜達雞兒嘎嘎香!”
亨利暗罵,突然想到:“TT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他能給我們推大夏那邊的信息,說不定也會給大夏推我們的信息。不行,必須想辦法讓它聽話,不然……哼哼!”
他看着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各種垃圾,蜷縮在角落裡的流浪漢,以及明目張膽飛葉子的癮君子們。
不過他知道,不只是央情局,整個大亞美莉卡,都不再是以前那樣了。
整個紋身週期會長達幾年。不是一次紋幾年,是陸陸續續紋幾年,比較早的會從八歲就開始,然後十歲、十二歲、十四歲等等。
而黎族紋身的力量,很大程度來源於袍隆扣爲首的黎族先祖們。
把吃完的炒冰盒子扔進垃圾桶,身形消失,再次出現,所在的位置已經是一處位於山腳下的鄉村的上空。
鹿城。
很多人都是懷揣着亞美莉卡夢來到這裡,結果發現事實與夢想差距實在太大,又舍不下臉回去,又或者是回不去,才被迫留在這裡。
因爲紋身不僅只是刺繡鐫刻,更是封印!
封印的是黎族的鬼神。
紋身師也算其中一種。
琢磨到最後,李雲亭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沒辦法,他還談不上高層,接觸不到核心信息。
就在他悠哉悠哉吃着甜品,有條不紊地推進佔據附近境主廟時,身在椰城的李雲亭就有些頭大了。
然而走出總部的尼拉爾,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咬牙切齒:“嗎的這個混蛋,分明就是想貪墨我的功勞,當我看不出來?!”
靠近鹿城這邊,一家可能有20畝,這樣種點檳榔、椰子、菠蘿蜜,收入都還可以。
什麼?鹿城還有當地特色美食?鹿城不是隻有東北菜嗎?
遊客:“老闆娘,你這文昌雞是正宗的不?”
“網絡安全科那些傢伙真該死!領着豐厚的薪水,卻連線索被人傳到網上了都沒能及時發現!要我說,他們纔是真的在浪費納稅人的錢!”
不過引起他注意的,不是這股力量,而是引動這股力量的那個人。
一般的瓊島土著,國家會分給種植土地,但是北、中、南三個片區,每家分到的土地面積是不一樣的。
怎麼操作,得符合本地情況。
因爲大部分黎族紋身的力量,都來源於她們的先祖。
不過私底下,這種傳承並未斷絕。
於是女性通常會在兒童時期,就要開始紋身了。
這要是放到散裝蘇聯,保管有人攔住你,要查你身份證。
紋身之前,要準備繁瑣的儀式。
因爲紋身是女人內部的事,男人不得參與。
……
瓊島黎族有侾黎、杞黎、本地黎、美孚黎、加茂黎五個支系,如果把這五個支系所持有的紋身圖案,都匯聚到一起,並拼成一幅完整的圖案,就會發現,這張巨大的圖畫上,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形象。
現在的黎族女性,明面上是沒有人還紋身的。
……
要殺雞擺酒,祭告先祖,受紋身者姓名,以達到祈福平安的目的。
這個巨人,是黎族的人文始祖——大力神。
鹿城這邊的外國遊客,比很多城市都要多,特別是一些北半球國家,例如大毛,他們那邊對熱帶海洋沙灘,真有種病態的執着追求。
有些莫名的悲涼。
即便沒有那位的幫忙。
但要是瓊島中部一些地方,能分到七八畝就算不錯了。
感覺現在公開的話,還是太倉促太突然了。
什麼等退休了位置就是我,狗屁!
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
豈不是覺得央情局養了一羣豬?
黎族語名爲“袍隆扣”。
很多人覺得瓊島的人都很有錢,就連農村都是家家住大別野等等。
陳景樂處理完詭異事件後,在旁邊的夜市順手買了份水果炒冰。
不同的紋身圖案,也是區別是否本族人,能否婚嫁的一個標誌。
一口下去,綿密的口感,伴隨着水果的香甜,在口腔中迸發開來。大夏天的來上一杯,絕對爽得一批。
算了,還是繼續觀望吧。
“我看吶,這大亞美莉卡,是吃棗藥丸咯!”
而據他所知,上面分歧也挺大的,好幾種不同意見,誰也沒能說服誰。
……
雖然已經過了夜晚12點,這座旅遊大城市依舊到處燈火通明,到處都是成羣結隊穿着清涼的遊客。
陳景樂不知道李雲亭的煩惱,也沒興趣。
因此,在幾十年前,國家就廢除禁止了這一習俗。
皆由族中女性長輩擔任。
清補涼也不錯。
紋身的材料,主要是用乾草香加炭,浸泡七天方形成的藍黑色文水,然後用雞毛或者燈心草先在皮膚表面繪製圖案,再用鋒利的白藤或者紅藤梗葉的丁字形棘刺,一針針刺進女孩的皮膚中,這樣紋身就得以終身保留下來。
看得亨利心裡哂笑。
畢竟大夏七千年的歷史,告訴他們,凡事都只有靠自己,不能將希望完全寄託於他人。
很多人都知道,瓊島這邊的黎族,有一項讓爲人比較好奇又忌憚的民俗。
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爲他察覺到有人引動了某種特殊力量。
反正瓊東西三省很多吃的都差不多。
唔,應該不至於吧。
那就是紋身。
儘管李雲亭已經做好要給那位當洗地工角色的準備,但還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影響範圍這麼大。
……
其實清補涼這東西陳景樂老家也有,也不知是不是瓊島這邊傳過去的。
其實並不是。
貧富差距這東西,哪裡都存在。
這種紋身方式能夠獲得的力量有限,因此普通女性才能承受得住。
這也算當地特色了。
眼前這戶人家生活條件還行,但是跟那些住大別野的相比,又差得有點多。
在黎族的傳統習俗中,沒有紋身的女人,在死後是不能埋入族裡的墓地,靈魂會四處飄蕩,找不到家。
回過神來,他對尼拉爾說:“這份東西的價值我暫時無法判斷,我會幫你轉呈給局長,如果有價值,到時候少不了你的獎勵。小夥子,好好幹,等我退休了,這個位置就是你的!”
因此鹿城匯聚了大量的外國遊客。
不過這東西他用不上,對紋身不感興趣。
他先前一直有關注兩廣那邊的消息,學習那邊的經驗,但是忽略的一點,瓊島不是兩廣,具體問題還得具體分析。
每個黎族支系,都會有專門的紋身師。
而讓人忌憚的地方就在於,這些紋身都是大面積的,佈滿整張人臉,甚至全身。
紋身不能隨便紋,有嚴格的戒律。
天天就知道畫餅,勞資冰箱裡都快裝不下了,還不如多發點獎金實在,不然這個月的房租都交不起,又得拆東牆補西牆。
嘶~
李雲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暗暗揣摩:“上面這是打算全面公開了?”
而紋身圖案的大小,毫無疑問,跟天賦能力掛鉤。
陳景樂通過推演,得到了完整的紋身圖。
單純覺得,第一個想出把詭神力量通過紋身形式封印保留下來的人,絕對是個天才。
現切的大塊芒果,放入榨汁機,加上純牛奶,攪拌均勻會變得醇厚香滑。再經過炒制,稠密的果汁就會慢慢變成一小座冰山,再澆上煉奶以及花生碎,就形成了特色水果炒冰。
鹿城,或者說是瓊島當地特色美食,如椰子雞、烤乳豬、東山羊、抱羅粉、淩水酸粉、糟粕醋、清補涼、雞屎藤等等。
就很煩!
李雲亭愁眉苦臉,已經做好要被總部訓斥的準備了。
(男的也有,但是沒有特殊含義,而且極少。)
這是上古母系社會遺留下來的產物,也是原始時代祖先崇拜、圖騰崇拜的結晶。
嗨呀,年輕真好。
主要還是瓊島太小了,美食區域劃分不明顯,而鹿城又是大城市,各縣市的美食都能在這裡找到。
像水果炒冰,他選的是芒果。
然而,當他小心翼翼地跟邱勇彙報這件事時,邱勇卻很平靜,只說了一句“知道了”。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央情局啊,什麼時候開始也變成這樣了?
尼拉爾不知道。
……
袍的意思是祖先,隆是大,扣是力量。
這些人的手機,不在大夏管控範圍內,也不用國內的軟件,因此他們在某管某推或者TT上發佈的一些視頻和照片,瓊島這邊,沒辦法及時屏蔽。
自己有才是真的有!
黎族鬼神氛圍濃厚,對於鬼神,他們是既信奉,又恐懼,從而衍生出娘母、道公、老人、黎公等與神詭巫覡相關的職業,或問鬼驅鬼,或占卜或祈福。
陳景樂對甜品情有獨鍾。
她們會把一些原本屬於鬼神的力量,通過紋身刺繡的方式,封印到人體內,以達到利用這種力量保平安的目的。
這些紋身圖案,往往能或多或少帶來一些特殊效果,從而讓一個黎族家庭,在惡劣的環境中得以生存延續下去。
陳景樂目光落在下方一座普通兩層小樓內。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盤古。
不過也不像以前那麼嚴防死守了,有意無意放出一些風聲,好讓民衆做好心理準備的同時,自己也儘量做一些實際上的準備。
在普通人看來,這種紋身只是一種民族文化,但在一些特殊的人眼中,卻是能夠獲得某種特殊能力,從而保護家庭、守衛部落的一種方式。
她們會在臉、脖子、胸口、四肢紋上本支黎族文化圖案或者符號。不同的支系,紋身的圖案和部位都不一樣。
用黎族話來講,又叫“打登”,比較特殊的地方在於只有女子會紋身。
有些會全身都紋,有些只會紋在手臂或者小腿。
尼拉爾激動得滿臉通紅,像打了雞血一樣。
然而,從來沒有人能將這幅圖案,完整地紋在身上。
現在就盼着那位能儘快把島內的各種廟“開光”好,然後就可以大鬆口氣了。
而硬要說鹿城當地的話,港門海鮮粉算一個。
比如位於面部兩頰的,叫做“福魂”,上脣意爲“吉利”,下頜的是“多福”,臀部類似銅錢狀的寓意“財富”,軀幹是“招財”、“正義”,腿部則是“護身”。
目前比較主流的觀點,還是繼續儲蓄力量,無論什麼時候公開都好,都要保證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好國家和民衆。
他剛發現了一件比較有趣的事情。
“事實證明,教條主義害死人啊!”
也就給了其他國家窺探大夏情況的一個窗口。
不管是從開天闢地還是身死化作萬物,黎族傳說中的“袍隆扣”,都和盤古神話高度一致。
靠山山會倒,靠河河會幹。
老闆娘是東北人沒錯,不過菜也確實是地方特色菜。
唔,其實還是有的。
在古老的傳承中,只有最契合最能發揮出紋身效果的人,纔會被許以全身紋。
普通人聽起來都覺得痛,比穿令箭滾刺牀也不逞多讓。
裡面住着兩男兩女,是一對中年夫婦和他們的兩個子女。
而引起陳景樂注意的,則是他們的女兒。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