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然上前一步摟住了葉眉,一把將葉眉扔在了牀上,然後將自己的身體壓了下去。葉眉雖然竭力反抗,但女人的氣力終究是敵不過男人的。葉眉心想,正如一句話說過的,生活就像強姦,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默默享受吧。更何況在還沒與郭浩然離婚之前,自己還是他的合法妻子。於是葉眉攤開了雙臂,任憑還沒洗澡全身依然溼漉漉冷冰冰的郭浩然在她的身體上下動作。
郭浩然這種疑似強暴的舉動,是葉眉與他結婚五年來他們之間從不曾出現過的。不知爲何,在葉眉心裡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更爽。
也許人都是喜歡新鮮的感覺吧,這就是一種新奇的感受,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當葉眉吐氣如蘭輕聲呻吟的時候,她聽到郭浩然說:“我們別離婚了,好嗎?”葉眉如被冷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遍一般,突然清醒了。她不顧郭浩然還沒釋放身體的激情,一把推開了郭浩然自顧自地站了起來,冷冷地說:“不可能!”
葉眉站到牀邊,用最快的速度套上內衣內褲。等郭浩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葉眉把自己裹得密密實實站在了門邊。郭浩然垂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體某個還依然堅硬着的部位,苦笑着說:“那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去衝個冷水澡吧。”說這句話的時候,葉眉的嘴角微微翹了翹,竟露出了幾分調皮的笑意。
郭浩然雖然有些無奈,但最終還是聳了聳肩膀走進了浴室。面對葉眉,他總會有一種無計可施的感覺。
現在是初冬,雖然屍冢村地處西南,天氣還不算很冷,遠遠比不上郭浩然與葉眉居住的那個北方城市,但要在這個季節洗冷水澡肯定並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
郭浩然在浴室裡故作輕鬆地一邊吹着口哨一邊在浴缸裡放着熱水。他在浴缸旁看到了剛纔葉眉洗澡時留下的熏衣草浴鹽,於是抓了一把撒在了浴缸中。看着浴缸裡的水漸漸變成了腥紅的顏色,他擡腿跨進浴缸,然後平躺了下來,讓全身都沉浸在溫熱適中的水中。
郭浩然在浴缸裡閉目躺了一會,漸漸感到熱水有點變冷了。他睜開眼準備再加點熱水,然後他看到了自己頭頂上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松木做的吊頂,但也許是因爲年代久遠,再加上季節變更時熱脹冷縮的原因,吊頂木板相接的地方竟露出了幾條裂縫。這幾條裂縫很是明顯,就像一塊白布突兀地被人拿馬克筆劃了幾條黑線。裂縫裡黑洞洞的,看不清吊頂與天花板之間到底有多深。
郭浩然忽然想,如果他可以逮到那個勾引葉眉讓他戴綠帽的男人,完全可以把那傢伙帶到這裡來,一刀殺死他。把血放進浴缸,就如撒了熏衣草浴鹽的熱水一般腥紅。只要拉開浴缸的橡木塞,血水就會沿着順時針的旋渦流進下水道,沒有一點痕跡。至於屍體,那就更好說了,可以就藏在吊頂與天花板之間。只要運氣夠好,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其他遊客發現。
如此這般的想象令郭浩然的心裡大非常舒服,他加好熱水後繼續躺在了浴缸中,閉上眼睛慢慢養神。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絲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音,是從他的頭頂發出來的。
郭浩然睜開眼睛,向天花板望去……
他看到吊頂的松木板正微微的顫動,裂縫越來越明顯,似乎正在慢慢變大,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音正是從吊頂的木板連接處傳來的。吊頂與天花板之間,好像真的藏着什麼東西,而且那東西的份量還不輕。
郭浩然正在詫異之際,就聽到“吱呀”一聲,頭頂的松木吊頂突然張開了一條口子,然後從上面落下來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好落在了浴缸中,一團腥紅的水花濺出了浴缸。郭浩然的雙臂正巧是攤開了的,那個從吊頂上落下來的東西剛好掉進了他的懷抱中。他只覺得觸到的這個東西,滑滑膩膩的,表面上佈滿了粘稠的液體。一股不算濃烈但卻非常分明的惡臭向他撲來,不等他有所反抗就立刻鑽進了他的鼻孔,沿着鼻腔呼吸道進入五臟六腑。郭浩然一嗅到這股來勢迅猛的惡臭,立刻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