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太過憂心,各大城主也會設法自救。”吳荻輕聲寬慰。
“他們只是城主,不是大吳,他們可以不承擔責任。”吳中元說道,責任這個詞每個人都知道,但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其真正的含義是什麼,所謂責任實則就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責任的範疇取決於自己的身份和角色,身爲一個男人,照顧好家人就是最基本的責任,做不好應該羞愧,做好了也不值得炫耀,爲了盡到責任,不管在外面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付出了多少的艱辛,都沒資格回家叫苦抱怨,因爲這是一個男人的本分,是一個男人的及格線,盡到責任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額外負擔什麼。
大吳也是一份責任,當自己的作用無人能夠替代,這份責任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保護好自己的族人是一個大吳最基本的責任,做好了只能算稱職,做不好就是嚴重失職,分明應該由自己做好的事情,爲什麼做不好?這對任何一個真正有自尊心的男人來說都是一種打擊和挫敗。
吳中元往篝火裡投扔着木柴,腦海裡想的都是明天與夷人見面的情景,他在想如何開口才能避免尷尬,想要避免尷尬其實也很容易,輕描淡寫的說上一句,讓夷人主動開口給些援助,但是讓人家主動開口,肯定不會給太多。
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正面求援,把自己的處境和麪臨的問題和盤托出,讓夷人儘可能的多幫助一些,尺度掌握在夷人保證自己溫飽的情況下,將所有多餘的米糧全部拿出來,這也跟借錢是一個道理,不能一借再借,不然會令人反感,感覺索取無度,只能借這一回,儘可能的往多了借吧。
沉吟良久,想好了明天見面應該怎麼說,吳中元收回思緒站了起來,“你看好火堆,我去找點吃的。”
“雪下的這麼大,別出去了。”吳荻說道。
“沒事,你也一天沒吃飯了,看好火,我很快回來。”吳中元轉身走出了山洞。
半個小時不到吳中元就回來了,帶回了一隻洗剝好的兔子和幾條魚,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吳荻不認識的植物。
吳荻沒到過海邊,自然不認識海帶,吳中元帶回的那幾條魚她也從未見過,也是海魚。
魚是烤的,兔子是用海帶包裹了之後放在火堆下面烘的,由於之前用海水洗過,帶有鹽分,烘烤之後吃起來就很是可口。
“如果不做這個大吳,你自己可以活的很愜意。”吳荻吃相還是比較雅觀的。
“如果我不回來,我可以活的更愜意。”吳中元隨口說道。
“你的修爲是自己苦修所得,熊神也不曾傳功於你,仔細想來,熊族沒有給你任何幫助,而今你卻要爲熊族憂心操勞。”吳荻說道。
吳中元笑了笑,即便吳荻不說,他也知道熊族對他沒什麼幫助,吳荻這番話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他心裡略感欣慰,至少還有明眼人能夠對整件事情做出客觀的評價。
“你很懷念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嗎?”吳荻又問。
吳荻非常聰明,聰明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很少說廢話,吳荻既然有此一問,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知道吳荻接下來會問什麼,便沒有回答,只是歪頭看她。
“你一直與我保持距離,若即若離,可是因爲你留戀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有朝一日還想回去?”吳荻問道。
“我有與你保持距離嗎?”吳中元笑問。
吳荻沒有回答吳中元的問題,而是輕聲說道,“如果大戰過後我們還活着,你想要回去的話,我會送你回去。”
“這場戰事短時間內不可能結束,即便結束了,我也不會回去了。”吳中元緩緩搖頭。
吳中元說完,吳荻沒有做出迴應,直待將手裡的那條兔腿吃完方纔再度開口,“你讓我自三處宮殿中自選一處,是因爲你喜歡我,還是有其他原因?”
“什麼意思?”吳中元隨口反問。
“比如說你在擔心如果不娶我,我會與你離心離德,”吳荻笑道,“畢竟我是九陰巫師,我若全力輔佐你,能夠更好的穩住局面,我若是與你反目成仇,可能會影響整個戰局。”
“你在變相威脅我嗎?”吳中元笑着遞過去一條烤熟的海魚。
吳荻笑着接過了那條魚,“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受威脅,我又怎麼捨得威脅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聰明人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很會說話,前一刻吳中元還有些不滿,聽得吳荻下句話就變成了另外一種心情,“你可以猜一下。”
“兩者皆有,七三開。”吳荻嫣然一笑。
吳中元笑了笑,吳荻真的很厲害,九陰血脈不愧是與九陽血脈並駕齊驅的存在,一針見血,連兩者的比例都判斷的極爲精準,他喜歡吳荻的確只有七分,另外三分之中就包括少許忌憚,因爲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完全駕馭吳荻,對於自己不能完全駕馭的女人,男人都會有所忌憚。
吳中元沒反駁,也就相當於默認了,對此吳荻並沒有表現出不滿,而是鄭重表態,“你儘管放心,你救過我的性命,令我免受羞辱,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與你背道而馳,只要你做的是正確的事情,我會竭盡全力支持你。”
“假如有一天我做了錯事,你認爲會是哪方面的問題?”吳中元直視吳荻。
吳荻沒有回答吳中元的問題。
吳荻不說,吳中元就直盯着她逼她回答,吳荻既然有此一說,自然是在吳荻看來有朝一日他可能會做錯事,但他不明白吳荻爲什麼認爲他有可能做錯事。
吳荻藉着往篝火裡添柴,躲過了吳中元的視線,“那三座宮殿,你希望我選哪個?”
“你想選哪個就選哪個。”吳中元收回視線隨口說道。
吳荻很清楚吳中元的態度爲什麼不太好,笑着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始終想着她,也希望中宮的位置永遠爲她空缺,我不會篡越,我想選東宮,你與不與我?”
“我要是不給,你是不是要率領右弼宮造反哪?”吳中元打趣,雖在說笑,心裡卻並不輕鬆,不是不輕鬆,而是很沉重,他通過吳荻的言語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吳荻對名分非常看重,大吳的三位妻子雖然都是正妻,但也有細微的尊卑差別,中宮最大,東宮次之,西宮又次,吳荻之所以選東宮是因爲在她看來中宮會永遠空缺,但她不知道的是王欣然已經回來了,倘若日後她發現王欣然佔了中宮,心裡一定會嚴重失衡。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吳荻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因爲不管在誰看來九陰都是九陽的伴侶,更何況九陰本人,吳荻肯將中宮讓出來已經很有風度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不但是九陽巫師,還是金龍臨凡,而種種跡象表面王欣然就是應天鳳凰,龍鳳和陰陽都是天生伴侶。
如果讓吳荻發現王欣然的存在,後果不堪設想,一定得儘量避免二人過多接觸,以免後院着火,禍起蕭牆。永遠不要高估女人的氣度,女人和男人的思維方式是有着本質差別的,對於女人來說感情問題是頭等大事,什麼大局,什麼道理都被排在感情問題之後。
“我不造反,你是熊族唯一的王族,把你攆跑了誰來做大吳,”吳荻拿起一根帶火的樹枝,佯裝恐嚇,“快說,與不與我?”
吳中元施出火龍真氣,將整個篝火的火焰盡數掌控在手,“哎呀,你還想燒我,螢蟲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
“無趣,”吳荻扔下樹枝撇嘴說道,“你就不能假裝害怕,讓着我些。”
“你這麼聰明,我全力以赴都不見得是你的對手,哪裡還敢讓你,”吳中元將火焰放歸柴堆,“我都說了你隨便挑,你想住哪個就住哪個。”
“我挑東宮。”吳荻較真兒。
“那就給你東宮。”吳中元隨口答應。
吳荻很高興,而她也不曾掩飾自己的高興,身子一歪,伸手抱住了吳中元的胳膊。
這時候的女人可不像現代有那麼多的化妝品,全是素顏,吳荻天生麗質,端莊秀美,身上的氣味也很好聞,很清新的一種氣味,女孩兒特有的氣味,任何高檔香水都比不上的一種氣味。
嗅覺是僅次於視覺的一種吸引,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火氣旺,別說點火了,就是見着點火星子都能着,吳荻主動一靠,感覺瞬間就上來了。
與自己能夠駕馭的女人相處,男人會有安全感。但與自己駕馭不了的女人相處,男人會感覺很刺激,正因爲在心智方面不曾超過吳荻,就更想從其他方面佔得優勢。
再怎麼厲害的女人最終也免不得要受老子胯下之辱,這是男人的看法。但是站在女人角度來說,再怎麼厲害的男人最終也得落入老孃陷井。故此這種事情沒有誰佔便宜誰吃虧的區別,都佔便宜,也都吃虧。
年輕人害羞總是難免,也不好意思莽撞下手,“你靠過來幹嘛?想勾引我啊?”
“對呀,你若是不爲所動,妾身何以自處?”聰明女人的幽情逸韻與土雞流鶯的賣弄風騒有着天壤之別。
“嘿嘿嘿嘿。”吳中元壞笑搓手。
“此物無甚遮攔,往裡面去。”吳荻羞澀低頭。
聽得吳荻言語,吳中元熄滅篝火,命大傻移至洞口,大傻身形龐大,將洞口堵了個嚴實,既遮光又擋風。
有些事情並沒有固定的套路,也不一定非得先幹什麼,後幹什麼,二人都穿戴了寬大的披風,兩件披風往地上一鋪,各自寬衣解帶。
論臉皮還是男人厚一點兒,臉皮厚一點脫的就快一點,脫的差不多了,見那邊還有個羞羞答答的,就過去幫忙。
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大傻原本是待在洞裡的,被吳中元派到了洞口,溫差變化,受寒咳嗽,它是昆蟲,上下通透,上面咳嗽,下面放屁。
這是吳中元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大的屁了,氣浪滾滾,振聾發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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