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素急躁地跳下車去,自從生了孩子之後,性格大變,早已不是當初文文弱弱的姑娘。
看了沒看,生猛的一腳就往車頭踹去,“喂,什麼人啊,故意的是不?”
罵着罵着,看到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男人,瞬間噤聲。
“二、二少?”
鍾浩天搖下車窗,眉目含霜,“見到她了?”
姜素素機械地點頭,“見、見到了,淼淼她就在我車上。”她當然知道對方說的她是誰,弱弱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車,心下還有幾分雀躍。
但男人的臉色很不好,讓人很捉摸不透。
“都和她說了什麼?”男人凜聲又問。
“還沒開始說,但是淼淼她,好像是失憶了,不記得我。”姜素素覺得有寒意從腳底陣陣往上竄,說話都快結巴了。
深眸淺眯,鍾浩天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盤,警告道:“姜素素,別在她面前亂多一個字,不準在她面前提到我,懂?”
腦子還沒理順呢,人已經嚇得點頭如搗蒜,看着那車倒退開走。
姜素素捂着自己亂跳的小心臟,摸不着頭腦,但很顯然,鍾浩天沒有開玩笑,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兩年兩口子直接發生過事情。
電話也響起來了。
“哥。”
“見到二少了,你沒在薛淼淼面前亂說話吧?你可什麼都別說,不然你哥就得失業了。”
“爲什麼會這樣?淼淼和二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二少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要吃人。
”
“反正管好你自己的嘴沒錯,二少的事情,不是咱們能隨便問的。”
姜素素悻悻然收起手機,回自己車上,這才發現車門打開着,薛淼淼不見了!
……
薛淼淼晃動身子,發現自己並沒有被綁。
可是方纔自己在那個姑娘的車上,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不知道噴了什麼在她臉上,她就毫無知覺了。
這中間經歷了什麼也全然不知,此時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她掙扎着睜開了眼,發現自己竟然趟在白色的牀上,看四周的裝修,應該是酒店。
本能地檢查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鬆了口氣。
薛淼淼支撐着從牀上坐起來,揉按着發脹的太陽穴,她纔來C城,不至於得罪人吧,怎麼就被人迷暈帶到這樣的地方了。
門鎖扭動,黑衣黑褲的男人走進了房間。
正是之前對她噴東西把她迷暈的那個。
她警惕地坐直腰身,盯着走近的黑臉男人,“你是誰?”
對方微微頷首,“鍾小姐,您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是受人之命請你幫忙的。”
請幫忙?有誰請人是用這樣的方式?
薛淼淼纔不信,狎暱地眯眼打量男人,“到底是什麼目的?遮遮掩掩的沒啥意思,直說吧。”
男人站在牆邊,望着她一動不動,兩分鐘之後,有個女人進了屋。
看清楚女人的模樣,薛淼淼倒是愕然了半瞬,盯緊了卓美玲。
她早該想到,打從在那個小旅館遇到這種氣質的女人就不是偶然。
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的卓美玲化了妝,比上次看起來有氣質多了,很顯然是富裕的人。
“薛小姐,實在抱歉,用這個的方式請你過來。”
“這不是請吧?”
卓美玲笑笑,“是請,價格隨薛小姐開,只要薛小姐能幫我解決問題。”
薛淼淼凝眉,想來對方早就調查過她的身份,所以纔會去Z城,從第一次見面就是算計好的。
被人算計的感覺並不好。
但是餓肚子的感覺更不好,對方想必是知道她最近缺錢纔會這麼肆無忌憚。
“說吧,什麼事情?”
“薛小姐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肯定是薛小姐能解決的事情。”
簡單地交涉過之後,薛淼淼隨着卓美玲上了車,一來是她缺錢,二來是她知道她躲不了。
約莫是一個小時的時間,車停在一棟小別墅門口。
薛淼淼下車,瞥了眼別墅花園柵欄上的薔薇,挑了下眉。
她隨着卓美玲進了別墅。
小別墅在外面看很別緻,裡面的裝潢設計也是優雅,看得出主人的品味不俗。
但薛淼淼走了一圈兒也沒發現任何問題,卓美玲也賣關子,讓傭人給她泡了咖啡。
“卓小姐,你找我解決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正如薛小姐你所看到的,這棟別墅,是我爸媽生前住的,我爸媽去年發生車禍離世了,之前我也以爲是單純的車禍,直到前段時間,爸媽給我託夢,說他們是奸人所害。然而我半點頭緒都沒有,我想調查爸媽的車禍。”
薛淼淼秒懂,“希望我親口問死去的兩位老人?”
卓美玲點頭,“每次在夢裡爸媽要說到真兇的時候我都會醒過來,能查的人我都查了,但是毫無頭緒,希望薛小姐可以幫忙。”
“我可以試試,但是我最近可能需要住在這別墅裡。”
從她進屋開始,是半點陰氣都沒嗅到,她並不覺得死去的二老在這別墅裡。
“行,我給薛小姐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裡,薛小姐可以住在這裡,衣食住行我都承包,一旦薛小姐查出真兇,我會另外支付你十萬塊錢作爲酬謝。”
“一言爲定。”
爲了生存,爲了錢,薛淼淼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談好條件之後,卓美玲讓司機送她回出租房拿行李。
等人一走,卓美玲便給上面發了條短信過去:事情已經辦妥,一切在計劃中。
鍾浩天看過短信,一籌莫展的眉纔算鬆緩了些。
擡眼,對上薛包子黑漆漆的雙眸。
薛包子叉着腰,很不爽地瞪着他,“二少,你爲什麼要那樣?你爲什麼不肯見薛二淼,她雖然是失憶了不記得咱父子倆,可是她還是我媽媽呀,你爲什麼寧肯躲躲藏藏也不肯正大光明的見面?”
“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懂。”鍾浩天輕嘆,點燃了指間的香菸。
煙霧繚繞,整個人似真似夢,看不透徹。
薛包子當然不懂,他只知道薛二淼是他媽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二少,你真的不打算把薛二淼接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