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天,你陪你女人去死吧!”
鍾嘉禾從天而降,鋒利的爪牙朝鐘浩天抓去。
猝不及防地將鍾浩天的前襟抓破,五個爪印,胸肌上頓時顯現出五條血痕來。
男人面無表情,瞳孔的顏色瞬間變深,掌心裡的珠子也漸漸染了紅色的血絲,指甲突長到五釐米有餘。
鍾嘉禾看着突變的男人,向後退卻一步,旋即冷哼。
“別以爲有那什麼陰王在你身體裡就了不起了,嚇唬不了我,那貨能在這鬼地方困上千年,證明能力也是不怎樣,so,我不怕你。”
驕傲地昂起腦袋,諷刺地說道。
鍾浩天隻字未語,手掌擡起手指一彎,巨大的力量在掌心內續集,方纔還洋洋自得的鐘嘉禾整個被吸附過去,被掐住了脖子。
鍾嘉禾明顯怔忪,這才明白低估了陰王的力量。
但他依舊不服輸,黑變的眼睛盯着鍾浩天。
“呵呵呵,就算現在殺了我又怎樣?那死女人已經死了,掉到那下面,肯定會屍骨無存吧。想想你鍾浩天心愛的女人最後落得那樣的下場,真是痛快,痛快啊!”
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殺戮的冷光,手背上的青筋高高地聳起,手指不停地用力。
鍾嘉禾狂獰地笑着,漸漸說不出話來。
鍾浩天未手軟,持續加大力道,直到是鍾嘉禾笑不出來了。
“這次,本王親自手刃,看你還能不能再活過來!”
“永不超生。
”
他凜然說着,沒有鬆手,鍾嘉禾也在他手中變得漸漸沒有了生命跡象,但是他忽然發現不對勁……
他掌心裡的珠子,竟然在緩緩融化,而且在往鍾嘉禾的身體內輸送黑氣。
鍾浩天飛快地鬆開手,將鍾嘉禾扔在地上,低頭看自己的手心,手心完好如初,珠子徹底消失了。
鍾嘉禾歪倒在地上,他伸腳去踹,變成青煙轉瞬消失。
怎麼會這樣?他堪憂地蹙眉。
身體內有另一個聲音響起:煞氣太重,恐怕接下來會出大事。
他纔不管那些大事,先找到薛淼淼咬緊,鍾浩天想都沒想,二話不說縱身跳了下去。
薛淼淼覺得自己就像塊大石頭一樣被拋下了懸崖。
她以爲自己死定了,但中途被什麼東西擋碰了一下,再往下墜的速度就變小了很多,直到硬邦邦地掉在地上。
雖然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但她知道她的小命兒還在。
在地上磨蹭了半晌才爬坐起來觀察四周的情況。
白霧濃濃,能見度兩米不到,空氣中漂浮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初聞的時候是臭的,多聞幾下發現有餘香。
薛淼淼揉着自己差點被摔碎的屁股,腦子飛快地轉動着。
想來那鍾嘉禾也鬥不過二少,二少肯定很快會下來找她,所以她不能亂跑,得乖乖地等着二少下來。
但也不能坐以待斃,之前鍾嘉禾那死變態把她的臉皮給扔下來了,她得找到臉皮才行。
薛淼淼想站起來走動才發現腿被摔到了,根本不能站,只能雙手雙腳在地上爬行,她也顧不得形象了,默默地爬起來。
霧愈發的稀薄,很快就散掉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空地,圓圓的,看起來是有人經常在上面走動,磨損很嚴重而導致表面很光滑。
這地方難道還住人?不會又是什麼怪物吧。
薛淼淼警惕地趴在原地,不再往前爬動,弱弱地分析着情況。
倏爾一陣清風從身後吹過來,她還未來得及扭頭去看,就看到一襲紅衣的人陡然出現在她跟前,背對着她。
應該是個女人,有一頭花白的頭髮,是個老女人。
“請問……”薛淼淼輕聲地問。
“你終於還是來了,生生世世都註定的事情,你爲何就是不聽!爲何不聽爲師的忠告!”
聽口氣是像在生氣,但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想表達什麼,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薛淼淼癟癟嘴,覺得自己遇到了莫名其妙的老女人。
對方悠悠轉身,一雙滿含怒意的眼睛瞪着她,額頭上的青筋都氣得微微脹鼓着。
怎麼會……
她嚇得跌坐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瞪着眼前的老人。
“師、師父?”她怎麼會在這裡?剛纔的那番話。
難道這位師父是之前在鬼界看到的那位?而她的話,也是對那個女人說的?陰王心愛的那個女人。
拂袖。
恨鐵不成鋼道:“不孝的徒兒,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啊?!都跟你說了生生世世你都不可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爲何還要去糾纏,爲何還是放不下!你是有肩負使命的人!”
看對方這麼生氣,薛淼淼也有些尷尬,好半天才堪堪憋出幾個字,“那啥,我覺得您有點弄混了,我可能不是你那個徒弟,我只是她長了一樣而已。”
話說完就愈發覺得不對勁了,她現在的臉是老樹疙瘩,對方又如何會認錯?
“你呀你,每一世都是這樣不肯悔改,最後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說着,手裡就多出來一個東西。
薛淼淼定睛一看,那正是她剛纔一直在找的臉。
她的臉。
“原來我的臉是被您撿去了,我說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師父,麻煩您把臉給我好嗎?我真的很討厭這老樹疙瘩,醜死了。”她討好賣乖地爬過去,又是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一聲嘆息,千迴百轉。
那老人一把將她扶起來,悵然道:“爲師要與你說多少次你才肯聽一次,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得,就他你喜歡不得,你爲何就是不聽要讓爲師爲難。像現在這樣就高興滿意了嗎?世世都承受這樣的痛苦,真的就是你想要的?”
“我的徒兒,若愛只能給你帶來痛苦,那就是錯誤的,這道理,你爲何就是不肯懂,你爲何偏要執迷不悟。”
薛淼淼耷拉着腦袋,被這耳提面命教育得眯起眼來,盯着自己的臉,由着對方去說。
老年人話多也正常,由着去,說完了自然就把臉還給她了,然後二少再找到她,回去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