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天去找薛淼淼的路上碰到了新娘子龍姿言。
龍姿言也是聽說了某位大明星不顧形象貌似救落水小孩子的消息纔過來看看的。
“怎麼,那位女英雄走了?”龍姿言不屑地問,女人的手段無非那幾種,裝善良裝可憐藉以博得男人的同情和注視,敢在她的婚禮上出風頭博眼球,也是膽兒夠肥的。
“已經走了,我讓人給了錢,救人的事情,我會立即讓記者封鎖,你配合一下。”
鍾浩天淡淡地說,那個叫戴娜的大明星,雖然是跳下池子救了他兒子沒錯,但其中的原因,和她剛纔的表情,已經被他看得透透徹徹,想要利用他兒子炒作,想得美。
“看來你和我想到一處去了。”龍姿言豪爽地笑笑,“本小姐的婚禮,豈能容忍那些賣肉的女明星搶我風頭,我會讓手下的人也負責封鎖的,絕對不會讓那個女明星的消息上任何版面,指尖那樣大小了也不行。”
說完,兩人各自離開。
薛淼淼剛給薛包子換好衣服就看到二少進了房間。
“包子沒事吧?”鍾浩天蹲在小傢伙面前,親自爲小傢伙穿鞋。
本來想擡槓的薛包子,被男人這個舉動給戳到,努努嘴沒吭聲,低着腦袋看着給他親手穿鞋的男人。
他的爸爸,可以很霸氣,也可以很溫柔。
“怎麼變木頭人了?”鍾浩天穿好鞋子,擡眼看着兒子,忍不住用手去摩挲那圓碌碌的腦頂。
薛包子對他勾了下肉嘟嘟的手指,“你剛纔給我穿鞋子,我有獎勵。”
“什麼獎勵?”鍾浩天故作好奇地湊過去。
薛包子雙手捧住男人的臉,撅起小嘴兒在那額頭上吧唧了一口,“這個就是給你的獎勵,你在我心裡的形象分一下子增加了五分喲”
“是嗎?”兒子難得主動向他示好,鍾浩天激動地將兒子舉起來,凌空搖擺着,“那你跟我說說,之前你爸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分是多少?現在是不是已經爆倉了?”
薛包子翻了個白眼,露出萬分嫌棄的表情來。
“我說鍾先生,你真的過於自戀了啊,你在我這裡,之前可是負分呢!”
“什麼?負分?”
那豈不是滾粗了?
鍾二少很不甘心,又忍不住多追問了一句,“那現在呢,現在是多少分?剛纔可是加了五分啊。”
“現在啊……我算算。”薛包子很天真地開始扒手指頭,良久之後才板着小臉一本正經道:“現在終於是零分了,零分!”
“兒子你也太狠了吧!”鍾二少欲哭無淚,敢情自己這幾天當牛做馬的,連個分數都沒有。
兒子果然比他媽還不好對付啊。
嘿嘿嘿。
薛包子突然發出幾聲詭異的笑聲,咯咯道:“鍾先生,我這裡是百分制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這話到底是誰教你的,你怎麼什麼都會說。”鍾浩天無力問天。
“自學成才,天生智商高,別人學都學不來的,啦啦啦,我去玩兒啦,屋裡好無聊,特別沒意思。
”
薛包子再次成功一局,樂呵呵地下地,又去瘋玩了。
薛淼淼站在原地,看着焦頭爛額的鐘二少,默默地掏出手機想要拍照。
比較是第一次看到二少有這種束手無策的表情啊,拿薛包子是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兒子果然爭氣,把她的那份兒帳都給算了。
鍾浩天一個健步衝過去。
嚇得薛淼淼手機掉在地上,節節敗退,就這麼退到了門板上。
男人長臂一伸,將她困在臂膀與牆板之間。
這叫門咚……
薛淼淼佯怒地剜了一眼,伸手推拒,“二少,這個地方可不能隨便開玩笑,隨時有人過來這休息室的,你別忘了分寸啊。”
“本少爺從來不開玩笑的。”說着就是單手解皮帶。
“二少!”
薛淼淼身上去按,額頭上便是一燙,然後脣上一熱。
她的手就是沒什麼力氣了,唔唔地悶哼着。
“太太”
鍾浩天喑啞地喚了一聲。
薛淼淼傻乎乎地點頭。
然後就聽到了砰砰的敲門聲。
兩個人飛速彈開,薛淼淼怨懟地瞪了男人一眼,整理好髮型和衣服之後打開房門。
只聽到嘭的一聲,兩具交纏的軀體就這麼重重地跌入了房間,倒在地上。
一男一女,正吻得瘋狂激烈,而且男人的褲子上的皮帶已經解開了。
薛淼淼驚得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兩位她剛纔在婚禮上見過,是伴郎和伴娘,之前明明聽龍姿言說過她不請伴娘,結果她一個遠房表妹哭着要當,伴郎是炎爵的一個遠房表弟,也是哭着喊着要當伴郎,沒辦法就硬排上了,兩個人以前面都沒見過,根本不認識,還擔心會沒有默契。
可是眼前這癡纏交錯的樣子,哪裡沒有默契,那是相當有感情啊。
地上的兩個人被撞見,也是反應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女方害羞地拉起裙襬遮住自己的臉,負氣地捶打男方的肩膀。
“請問你們到底要看多久啊,沒見過人親熱啊?”
男的好事被打擾,話裡自然是不怎麼高興。
薛淼淼這才反應過來,過去拉着同樣不自覺的鐘二少要給兩位騰出位置。
鍾浩天站着不動,一把將薛淼淼拉入懷中,俯身將小女人的腰壓下去,吻了上去。
薛淼淼的一隻腳翹了起來,另外一隻腳也搖擺不定,這就是電視上經常出現的接吻動作,原來這麼考驗腰力,她的腰都要被拗斷了。
鍾浩天邊吻邊說道:“她是我太太,我們很恩愛,你們打算呆多久?”
女的無地自容,爬起來抓起男的胳膊就往外跑。
“是我們打擾人家那個啦!真是太丟臉了。”
“有什麼好丟臉的,我們和他們做的事情都一樣啊,這種事情又不分貴賤!”
薛淼淼滿頭黑線,怎麼感覺那伴娘的伴郎的話怪怪的。
還好鍾浩天沒有折磨她,淺嘗輒止之後便放了她的自由,兩個人挽着手親密地走出了休息室。
小女人的耳邊一直迴響着一句威脅的話,“太太,這裡未完成的,我們回家在繼續。”
繼續個屁啊,她纔不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