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地坐在男人的大腿根兒上。
被柴火映照的臉,變得愈發紅潤了。
只穿了一條四角褲的鐘二少,將薛淼淼困在懷裡,時不時用手爲她驅趕山蚊子。
“薛二胖,你肯定是那種招蚊子的血型,你看蚊子都咬你。”
“我纔不是,我只是肉比你鮮嫩一點而已。”薛淼淼爲自己正名,絲毫不敢亂動,因爲隔着衣料,她也感應到了某人的某處在蠢·蠢欲動,在這樣的地方她可不想引火燒身。
火焰搖曳跳躍,山蟲低鳴,時光仿若一下子都被按了慢放鍵。
鍾浩天從後面將她整個擁住,下巴不斷地往她的脖子裡蹭,貪婪地吮·吸屬於她的專屬味道。
這份久違的安寧,兩個人都不願意打破。
男人突然想到什麼,有些情緒地問,“薛二胖,剛纔你說什麼來着?身材更好的人你都見過?誰,誰比本少爺的身材更好。”
額。
薛淼淼囧了一下,她剛纔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她還真沒看過炎爵的身材,不過……
“我隔壁的鄰居。”看男人傲嬌欠揍的表情,她猛地拔高了音量。
鍾浩天聽了她的話,不怒反笑,點點頭,“我覺得你沒有說假話。”
薛淼淼錯愕了下,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從來只在晚上出現的鄰居……喜歡問她要飯吃的鄰居……打雷的時候哄薛包子睡覺的鄰居……
瞬息間,她突然把所有的困惑都想清楚了。
什麼古道熱腸,什麼正人君子,都特麼是假的!
薛淼淼回頭,恨恨地瞪着還在訕笑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鍾浩天,你這個大騙子!”
“本少爺怎麼了?”
“鄰居,四合院裡的那個鄰居,就是你。我說怎麼只有晚上纔出來,我說怎麼感覺很熟悉,我說剛搬的屋子怎麼天天晚上定時停電,都是你搗的鬼是不是?”
鍾浩天輕笑,伸出手寵溺地捏她的鼻子揉她的發頂。
“大笨蛋,你到現在才發現啊,以前不是說燒成灰都能認識的嗎?原來都是騙人的。”
貝齒扣脣,薛淼淼斂眸,掩飾着心底的雀躍和激動。
其實不是她沒感覺,只是她不敢相信而已,怕再一次承受失望,所以就一直安慰說服自己不去探究。
如果這世界上有一萬個人,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都行走在對面上,只有他一個,是走在她心上。
她怎麼會不知道那與衆不同?
看小女人低着腦袋肩膀一抽一抽的,鍾浩天加大了雙臂的力道,嚴絲合縫將她抱在懷裡。
“我的淼淼,對不起,我沒有第一時間讓你知道我還活着。”
將小女人的倔強的身子扳過去,男人俯身吻住了那眼角的溼潤,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不知道說了多久。
跟前的火焰一直搖曳着,林子裡的風也一直吹着。
薛淼淼往鍾浩天的懷裡縮了縮,眼睛早就變得通紅,她真過很多的原因,卻沒想到這樣,三年前他突然對她說那些絕情的話做絕情的事,她強迫自己相信他,心裡卻還是有不甘和憤怒,殊不知他在說那些話做那些事的時候是抱着要死的心情。
那一次的激烈造就了薛包子,卻差點要了他的命。
“二少,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當時跟我說清楚就好了啊,我是那種通情達理的人,我可以不和你發生關係的。”
“奶奶告訴我那件事情的時候我就已經快不行了,不僅不能發生關係,連見你都不行,如果不能見你,那跟死有什麼區別。”
薛淼淼覺得喉嚨特別癢,靠在鍾浩天的懷裡,泣不成聲。
事情都過去了,再說那些也沒有什麼用,現在他又回來了,而且兩個人的命格也發生了改變,比什麼都好。
“二少,我當時以爲你死了,我也做了必死的決心,沒死成。”
“薛二胖,你就是大傻瓜。”
鍾浩天親暱斥了一聲兒,捧起她的臉,迫不及待地攫住那粉嫩雙脣。
她總是這樣善解人意,只要把事情瞭解清楚就不會鬧,甚至連責怪他都捨不得,讓他更加心疼。
“現在已經沒事了,本少爺會接你和兒子回家,我們一家三口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你覺得好不好?”
他吻着她,小聲卻異常篤定地說未來暢想。
薛淼淼被吻得有氣無力的,水一樣軟在他懷裡,羞怯地點頭。
因爲環境問題,當然是吻吻就結束了,野·戰什麼的是沒有滴~
……
次日。
薛淼淼睜開眼,發現自己還躺在鍾浩天的大腿上,正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臉底翻紅,感覺別過眼去,看着那堆燒過的黑炭。
“薛二胖。”
“嗯?”
薛淼淼盯着前頭,光線甚好,她都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薛二胖。”
“嗯?”
連續喊了三四次,薛淼淼覺得自己被耍了,這才骨碌坐起來,佯怒地瞪着男人。
“鍾浩天,你老是喊不累嗎?”
鍾二少的臉色相當的糾結,眉心緊緊地擰着,看着小女人。
薛淼淼覺得她臉色不對,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憋好久了。”
嘴角抽搐,薛淼淼目光移動,正好看到某處異常的膨脹,想笑又想不出來。
“那你還不快去解決,憋尿很容易生病的!”
“你還睡着,我不忍心打擾。”
什麼爛理由!
薛淼淼心尖兒早就軟了,故意板着臉瞪男人,“那你現在還不快去,還憋着幹什麼?”
“腿麻,站不起來。”
“……”
死心眼兒的男人!
“人生第一次,薛二胖,我發現我這輩子很多的第一次都給你了。”
鍾浩天解決完出來,整個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又變得了倨傲不羈的模樣。
這一語雙關的意思,薛淼淼又不是蠢蛋,自然是懂的,大步走開。
鍾浩天快步跟上去,從後面將她打橫抱起,在原地轉圈兒。
溫軟的陽光從樹隙間投下來,落在兩個人身上,如同鍍了一層金光。
山林裡響起了女子清脆的笑聲,比叮咚的泉水還悅耳動聽。
聽說愛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