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薛淼淼得意的空當,鍾浩天已經上了車,並且讓姜宇開車。
敢情這小妮子是裝醉,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脣,揚長而去。
“二少!我好歹爲你擋了這麼多酒,居然不送我回學校,太不善良了!”
“美女,走不走?”
確定出租車沒問題,薛淼淼才磨磨蹭蹭地鑽進車去,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胃,裝瘋賣傻一晚上,也是挺累的,不過能讓二少逃離那些老狐狸精的魔爪就都值了,總有一天她能融化鍾浩天這塊硬石頭!
C大宿舍的門禁是十一點半,薛淼淼打車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十二點過,於是在學校旁邊的小賓館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劉浩的電話說讓她警局一趟。
“哥,我今天早上有課,老師特別兇,沒法逃課啊。”薛淼淼站在路邊,看着早餐攤兒上的包子流口水。
電話那邊的劉浩皺了皺眉,“薛淼淼,你可真是混啊……好了,早餐和車費我報銷,你快點過來吧。”
“yessir!”薛淼淼搖着腦袋,要了一籠包子和一袋豆漿,樂滋滋地往警局趕。
反正今天早上也沒課,去警局轉轉也不是不可以的。
劉浩叫他過去並不是閒聊的,萬健被以垃圾場女屍嫌疑人的身份被抓進警局審問,可是十分不配合,問什麼都不回答,劉浩沒耐心和他周旋,也就在這個時候,在那個垃圾場又發現了另一具女屍,死亡時間系昨天晚上九點半到十點半之間。
薛淼淼將吃剩下的兩個包子塞給悶着腦袋的萬健,中學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受得皮包骨的,一點都不好看,浪費了那張清秀的俊顏。
“剛從法醫那邊拿過來的屍檢報告,司法和之前那位一模一樣,死者生前被侵犯,但被清除了證據,犯人是慣犯,作案手法很熟練。”
劉浩看了屍檢報告又冷眼瞧沉默的萬健,有些抓狂。
薛淼淼晃了眼那報告上的照片,那女人死得怪可憐的,讓她剛吃完的包子在胃裡蠢蠢欲動。
“不過,哥,萬健還只是一名初三學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吧,這一看就是那種年長的變態男人的作案手法啊。”
“你怎麼知道?”劉浩反問。
“電影裡都這麼演的啊……一般都是那種老變態才幹得出這樣的事情,年輕小鮮肉可沒這麼重的口味。”
“薛淼淼,這裡是警局,由得你胡說八道!”
劉浩煩躁地吼了一句,薛淼淼癟癟嘴,沒再吱聲兒了,看了眼一直悶着腦袋的萬健,正兒八經地開口。
“昨天晚上我打車回學校的時候看過時間,正好是十點半,在這之前的一個小時我都和他在一起,所以他不可能是作案者。”
“薛淼淼,你確定?人命關天,這可不是讓你玩兒。”
眼巴巴地伸出三根手指頭,薛淼淼嚴肅發誓,“我確定,我看着萬健上的公交車,當時是十點半,錯不了。”
“兇手故意把地點選在垃圾場附近,導致犯罪現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證據,真特麼不是東西!”
劉浩這幾天是被這案子弄煩了,自從水庫女屍案件偵破之後上面對他的期望愈發高,這種棘手的案子總是落到他手上,可如今除了眼前這個害死了一條狗的萬健,其他的線索一點都沒有。
薛淼淼摸着自己還鼓着的肚子,心想爲了這頓早餐,就幫一下吧。
“哥,我突然對這樁案件很感興趣,要不你帶我去看看屍體?”
“你瞎湊什麼熱鬧。”劉浩瞪她。
“讓我去看看嘛,我就想看看電視上演的和現實生活中是不是一樣。”
“幼稚。”
劉浩懶得理她,去整理其他線索了,薛淼淼在警局裡東磨西磨,隨着一位警員去了停屍房。
已經被法醫解剖過的女屍被凍得白修修的,薛淼淼一進那屋子就感覺到了聚攏的陰氣,那個狼狽的女人就蹲在牆角,一雙充血的眼睛裡恨意油然。
簡單地問了幾句,薛淼淼退了出來,優哉遊哉地去找劉浩,有時候能看見鬼並不是一無是處的嘛。
劉浩正忙着看那條街的視頻,通往垃圾場和舊工地必經之路。
薛淼淼匆匆看了幾眼就鎖定了目標,“哥,那個,那個精品店的老闆有問題。”
“什麼問題?”
“你不覺得一個大男人開精品店很娘嗎?這種人百分之八十都是變態呀,去這種店的基本上都是女生,有助於他鎖定目標呢。”
“薛淼淼,你再在這裡給我添亂我就把你扔出去!”
“哥,我說真的,你別衝動。”每次像現在這樣費力解釋的時候薛淼淼都很無奈,說出真相又沒人會相信,自己不得不費腦子去解釋,這也是她一般不喜歡參合的原因。“哥,你放大看看,那男的手上戴着幾個鉚釘戒指,兩名死者的身上不都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小傷口嗎?而且找不到吻合的所致物,我看着就是那戒指弄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劉浩虎軀一震,放大了視頻裡精品店老闆手上的戒指,再比對兩名死者身上的傷,果然驚人的吻合,立即讓手下去找精品店的男老闆。
“薛淼淼。”劉浩盯着到處亂翻的薛淼淼看,一次兩次是巧合,第三次第四次呢,說明其中有問題,但是他偏偏又察不出這小丫頭到底有什麼問題。
薛淼淼被盯得頭皮發麻,找了藉口回學校。
事情解決了,終於可以休息兩天,把之前缺席的幾科期中考試也補上了,學習生活重新步入正軌。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陶藝秋帶偷偷告訴薛淼淼一個驚天大消息,那就是鍾浩天的家裡最近在鬧鬼。
“鬧鬼?”
無神論者可能當個笑話來聽,比如陶藝秋,就覺得是有人故意在造謠,可是對於薛淼淼這位能看見鬼的人來說,這就不是一個笑話了,她緊張地抓住室友的胳膊。
“藝秋你給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二少他沒事吧?”
陶藝秋皺了皺眉頭,“我也是聽我媽說的,說二少的媽媽最近老是看見不乾淨的東西,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