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幾個小時前就搶救無效去了,二哥他現在,和去了沒什麼區別吧,把門都鎖了,幾個小時,我不知道里面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這兩個人,都乾的什麼事兒!那天我就警告過他,不聽,現在好了,特麼把命搭進去了清醒了,cao!”
劉浩罵一通,長腿一伸就往門上踹去。
門被強制撞開,裡面的情況……
兩個大老爺們都不忍看。
“我們二哥,什麼時候這樣子過。”景清隨那桃花眼跌着,泛了紅。
喉結翻滾,劉浩的胸腔也是堵得難受,不敢去看躺牀上沒有血色的人,“老四,快點去把醫生叫來,救一個算一個!”
鍾浩天只是暈過去了而已,被人擡出去的時候還有知覺,還在掙扎,不肯配合。
“讓我再多呆一會兒,我家淼淼需要我陪,不然不肯醒來。”
劉浩快步走過去,“二哥,你別傻了,後面的事情,如果你辦不了,兄弟我幫你!”
“劉浩,你特麼不準把薛淼淼送到太平間,你聽到沒有,不準!”
“我知道該怎麼辦。”
一手砍在男人脖子上,鍾浩天暈過去,閉嘴了。
劉浩對醫生擺擺手,“帶他去醫治,我知道他死不了,這邊的事情交給我。”
歪着頭將白布蓋在薛淼淼的身上,景清隨看向劉浩。
“三哥,怎麼辦?人都死了幾個小時了,不可能一直放這裡吧?就二哥的德行,他是想把小嫂子的屍體放身邊一輩子啊。”
劉浩只覺得鼻腔酸得厲害,胸腔也劇烈地起伏,上次去醫院,竟然沒來得及看薛淼淼最後一眼,她就這麼走了,這麼樂觀開朗的丫頭,怎麼就死了呢。
大男人,吸鼻子,別提多丟臉。
不過還是忍不住走過去掀開白布,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作最後的告別。
良久,劉浩再次蓋上那白布。
“二哥說的沒錯,在火化之前,別送薛淼淼去太平間,那地方太清淨了,她喜歡熱鬧的地方,在醫院騰出一間空病房,佈置得熱鬧一點,她成天嘰嘰喳喳的就喜歡熱鬧,先讓她在冰棺裡休息幾天,後面的事情,等二哥冷靜之後再說。”
“是,我這就去辦。”
景清隨出去,卻不想撞上範玟。
大半夜的範玟也不是不休息,而是之前病又犯了,她覺得是薛淼淼還在,克着她,還把自己兒子也克得暈倒了,她找了人過來,將人扔到太平間去,甚至想以最快的速度將其火化,最好是在鍾浩天恢復之前。
“那女人還在裡面是不是?死了這麼久也該扔到太平間去了。”
景清隨堵在門口,“伯母,您這樣處理,不好吧?二哥說了不準把人送太平間,您還不知道您兒子的脾氣,他要是知道您揹着他這樣,和你斷絕關係也不一定。”
呵呵。
範玟冷笑,“想斷是他的事,斷不斷得了是我的事,他再厲害也是我範玟的兒子,我會怕他,你給我讓開,死人就該扔到太平間去,這是醫院的規定。”
“伯母,您這樣就不美了。”
“我美不美不需要你來評價,給我闖進去,把那女人扔到太平間,明天就拖去火化!”
“既然伯母堅持,我也不客氣了。”
桃花眼一挑,景清隨拍拍手,藏在暗處隨時待命的人涌了出來,將範玟帶過來的那幾個人團團圍住。
幸好三哥聰明,早有準備。
範玟氣得臉色鐵青,沒辦法,跺着腳回了病房。
反正那女人已經確定死了,還不信能再活過來,多留幾天也罷了,遲早要變成一撮灰!
薛淼淼被放進了冰棺。
因爲時間關係,房間也沒來得及佈置,只能先將就將就。
鍾浩天在救治,之前不管不顧衝進火場救人,爆炸的時候雖然有人護着還是受了傷,途中被震碎的玻璃穿透了胸膛,那已經乾涸的血窟窿裡,被醫生從裡面夾出了多達二十片的玻璃片!
這男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水平,醫生在救治的時候都忍不住感嘆。
景清隨前一晚熬了夜,撐不住跑到護士休息的小屋子休息了,那妖顏惑衆的臉,一波值班的小護士爭着給他暖牀……
劉浩自然是睡不着,守在薛淼淼的房間門口,他不放心範玟,在鍾浩天沒有醒來之前不會讓任何人帶走薛淼淼的。
煙抽了一支又一支。
快天亮的時候,鍾浩天的搶救結束,住進了重症病房,傷得比想象中嚴重數倍,生死也是在一線之隔。
景清隨睡醒,和劉浩一起到外面吃早餐,安排了幾個人守在房門口,不準任何人靠近。
“三哥,小嫂子就這麼死了,我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
“人的生命本來就脆弱,所以平時裡好好過,別作。”
“……”這段時間在作的不是三哥你麼,和韻小妹的事情,咳咳,“是是是,我不作,我看上的女人,必定在一週之內睡到手,不像某些人,睡了都不負責……”
兩個人前腳剛走,後腳就人抱着一大束鮮花從暗處走出來。
那人穿着西裝,人模人樣的,正在打電話。
“我現在馬上到停放屍體的房間門口,東西在身上。”
“很好,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不然……後果你知道的,我的人不會放過你,鍾二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
“夫人放心,最大劑量,一頭牛都能毒死,何況是人,死人。”
“好,錢已經在轉賬的路上。”
掛斷電話,那人抱着鮮花抵達門口,被攔住。
“這房間不能進。”
“這是劉浩先生給薛小姐訂的鮮花,特別叮囑我把薛小姐的房間佈置得熱鬧一些。”
守門面無表情,先是打電話向劉浩確定過才讓送花人進去。
另一邊,李美儀掛斷電話,看向女兒。
“寶貝兒,這次保證萬無一失!”
舒靜挑眉笑笑,躺在公主大牀上,還是不太滿意,“聽說二少現在也住院了,還讓人把薛淼淼的屍體給保護起來,他這是多捨不得啊,當初對夏桑可都沒這份深情,我不甘心。”
“在二少醒來之前,一把火將那薛淼淼燒成灰燼纔好,她本來就不得好死。”
李美儀眯了眯眼,“寶貝兒,既然你這麼想,那你媽……反正之前那個私人醫院不也着火了嗎?再着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謝謝媽~媽你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