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除’這兩個字,李美儀滿意地笑了。
薛淼淼這絆腳石,影響她女兒和二少的好事,早就搞端掉了!
當事人的沉默反倒讓校長覺得不可思議,多問了一句,“薛淼淼同學,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對校長您我沒什麼好說的,但是對我那個同班同學,我還有幾句話想奉勸。”薛淼淼怡然道,絲毫看不出畏懼,在李美儀憤恨的目光中,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舒靜的電話。
“薛淼淼,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舒靜的聲音毫無溫度。
薛淼淼笑,“只要你舒靜還有臉的一天,我薛淼淼就不會沒臉,舒靜,看在我們室友一場,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不要?”
“淼淼,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話,這幾個月我待你這麼好,你居然狠心把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推下去,我差點就死了啊,你還威脅我嗎?用我們之前的感情威脅我麼?你知道我心軟重情,所以才這樣說對不對?我……”那邊已經哭起來了,悽苦無比。
特麼!有完沒完!薛淼淼怒了,掛了電話。
“誰敢動我的女人。”
鍾浩天從天而降,陶藝秋整個看得呆住,她短信才發出去五分鐘呢,二少就趕過來了,乘坐的飛機嗎?
男人身着長款的黑色風衣,風寒料峭的五官透着生人勿進的訊息,一雙深眸透着狂風暴雨般的危險信號。
他走進校長辦公室,長臂一伸將受委屈的小女人撈入懷中。
李美儀虎軀一震,沒想到鍾二少這麼快趕過來,眼睛的餘光撇到校長,臉都抽了,事情不妙。
“證據齊全,我相信久負盛名的秦校長能給我女兒一個交代。”她將山芋扔給了校長。
校長誠惶誠恐,c大有多少投資來自浩天集團和鍾家連他都計算不清,鍾二少,不是他得罪得起的男人,鍾二少的女人,他也得罪不起。
鍾浩天垂眸,親暱地捏了下薛淼淼的鼻子,那寒氣夾冰的眼神,瞬間變得繾綣纏綿,讓人心生忌憚。半分之後,他再次擡眼,眉宇間霜寒一片,毫無溫度地望向校長。
“鍾某久仰秦校長大名,敢問秦校長,您今天是要開除我家淼淼,還是讓我開除您呢。”
校長腿一軟,扶桌,幾乎站不穩。
這鐘浩天,實在太狠了,絲毫不給他留面子。
“校長!”董莎突然擠進了辦公室,她不敢看鐘浩天,只看着校長,咬牙說道:“本來就是薛淼淼將舒靜推下去的,那天我就站在後面,不止我一個人,一起的好幾個同學都看見了!我還有拍照片,您要是包庇薛淼淼,這麼多年的威望就沒了!”
上前,將手機裡的照片呈上。
☢ttκΛ n ☢¢〇
“是啊,人證物證俱在,我女兒昨晚差點死了,校長你還能包庇薛淼淼那個殺人犯嗎?”
殺人犯?薛淼淼癟嘴,這帽子真是越扣越大,她一側頭,看到唐民澤也在門外,見她看他,怯懦地躲閃着。
早知道他會如此,薛淼淼搖頭。
鍾浩天放在她腰上的臂力緊了緊,很明顯是在給她力量和支撐。
整個辦公室陷入僵局,在勢力和真相間權衡的校長焦頭爛額,不知該如何是好。
薛淼淼擡眸,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二十分鐘已經過去,這件事情,也該有個結束了。
她輕輕地推開鍾浩天,從他懷裡抽出身子,糯糯道:“二少,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讓我自己處理。”
鍾浩天眉心一折,有些不依。
衆人看向薛淼淼,有的是慶幸,有的是擔心。
薛淼淼眨眼一笑,黑白通透的雙眸閃着耀眼的光澤,她不卑不亢地望着鍾浩天,提高音量。
“二少,我要讓全世界覬覦你的女人都知道,我薛淼淼有配得上你的資本!”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欺負的。
男人目光驟暖,竟然被她這句話給打動了,心尖兒麻麻的,他怎麼遇到這麼個倔強的小女人。
“好。”
他笑,揉揉她的發頂,退到門外。
李美儀這下得意了,催促校長快點行使權力,可是校長哪裡敢啊,他鐘浩天豈是說不管就不管的男人,這不是存心爲難她嗎?
此時,下了決心的薛淼淼才清了清喉嚨,走到校長跟前。
“秦校長,既然你爲難,那我替你做決定,借你旁邊的會議室一用。”
“哼,證據齊全,我看你還能整什麼幺蛾子。”李美儀冷哼,和董莎對視一眼,勝券在握。
事情鬧得不小,幾乎整個班的同學都從操場圍了上來,就等着看好戲。
會議室有多媒體,屏幕足夠大足夠清晰。
薛淼淼快速連通了電腦,將早就準備好的u盤拿出來插上,播放了裡面唯一一段視頻。
視頻顏色不亮,但是很清晰,正是昨晚唐民澤在柱子後面拍攝的沒錯,雖然聽不清兩個人的對話,可是拍攝的角度極好,真實還原了當時薛淼淼和舒靜兩個人之間一米有多的距離,而且她說話的時候至始至終都雙手抱胸,根本沒有推人的動作,反而是舒靜自己腳底打滑摔下去的。
圍觀羣衆皆是唏噓。
沒想到千金小姐舒靜竟然是這樣的人,剛纔電話裡口口聲聲說是薛淼淼推她,還又哭又鬧的,搞了半天是唱的獨角戲。
人羣外的唐民澤默默走開,心裡鬆了口氣。
李美儀接受不了現實,“這視頻分明是動過手腳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什麼做不出來。”
薛淼淼笑,反詰,“是啊,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到底是視頻好做手腳還是照片好做手腳,心智正常的人都能判斷,更何況德高望重的校長!”
昨天晚上,她知道找舒靜攤牌會有事兒,於是提前給唐民澤發了消息,利用了唐民澤對舒靜的愛慕之情。而她也知道,唐民澤可能說漏嘴,舒靜知道視頻的事情肯定會刪除,所以在她借了唐民澤的手機打急救電話,將視頻早早傳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醜陋的真面目被人揭穿,再無人信。
花生,這個仇,姐姐給你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