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假的,好恐怖!
你以爲呢,真以爲她們宿舍像外人看到的那麼友善,怎麼可能!像陶藝秋舒靜那樣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和一般的女生成爲朋友,要麼是利用,要麼是享受虛榮心,一旦觸碰到她們的利益,她們絕不會手下留情!
真幸運,我沒有遇到那樣的室友,沒有在那樣的宿舍。
那兩個女生提着水壺,拐彎進了開水房。
薛淼淼看着那兩抹肥壯的身影,憤怒地捏緊了拳頭。
姜素素直接氣紅了眼,小聲辯駁,“簡直就是胡編亂造,宋宋什麼時候搶藝秋的男人了,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到處亂說,腦洞這麼大怎麼不去寫小說當編劇!”
“屍骨未寒,由不得她們這樣亂說!”
冷哼一聲,薛淼淼轉身就往開水房走,姜素素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那兩個女生正在用暖水壺接開水,嘴巴始終沒停,特別是那個表哥在警局的,故意擡高了音量,讓周圍的人都聽得見她說的話。
天氣漸冷,中午打開水的人不少,好些其他院系的同學聽到八卦都圍了上去,企圖多聽一些豐富生活。
“同學,說話講究證據,你說這些,有真憑實據嗎?”
薛淼淼走入人羣,站在那個造謠的女生面前,厲聲發問。
董莎被突然冒出來的薛淼淼嚇了一跳,剛纔明明看到她和姜素素走了,怎麼又折回來了,這麼討厭。挺了挺胸脯,點頭,“我說的這些當然是真的,你有證據證明我說的是假的嗎?”
早就看422那一羣人不爽了,一個薛淼淼,在陳朝暉的課上出盡風頭,整個系的人都認識她。陶藝秋和舒靜總是穿着名牌衣服在教室招搖,有錢人了不起啊,成天穿金戴銀的生怕別人不知道。還有那個宋雨,成天裝模作樣的,把班上那幾個男生勾得七暈八素的,死了活該!
見薛淼淼沒吭聲,董莎更加得意,硬氣道:“宋雨自殺的那天下午,我從你們宿舍門口經過的時候親耳聽到她和陶藝秋吵架!這是不爭的事實!”
薛淼淼眯眼,睥睨眼前的女生,這纔想起昨天在劉浩面前指出陶藝秋和宋雨吵架的就是她。
她冷冷一笑,“只是交流的聲音大一點而已,就是吵架嗎?你剛纔聲音那麼大,也是在和我吵架嗎?當然,你要一口咬定是吵架我也沒辦法,那你有聽到她們吵什麼了嗎?”
董莎一哽,被嗆得說不出話來,當時關着門,她確實沒聽清楚陶藝秋和宋雨在吵什麼,而且她也不確定當時在宿舍裡吵的是不是陶藝秋和宋雨,但是那又怎麼樣,死無對證,就算她撒謊又怎麼樣!
這薛淼淼,就喜歡多管閒事,蘇曉梅那個神經病,前天晚上潑了她一身的水,班長何佳居然去找薛淼淼幫忙,她還裝作有模有樣的,笑死人了,看着就不爽。
她們422宿舍所有的女人就會裝模作樣,討人厭!
“薛淼淼,看你的樣子是要替室友打抱不平咯?好好笑,真以爲自己是陶藝秋的狗腿子呢,我再重複一遍,昨天下午,宋雨自殺前,我親眼看見她和陶藝秋在宿舍裡面吵架,而且是因爲男人的問題!宋雨搶了陶藝秋的男人,陶藝秋大小姐生氣了!還有就是,宋雨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因爲懷了野男人的孩子才自殺的!”
啪!
伴隨着董莎話音落地的,還有薛淼淼狠狠的一巴掌,毫不客氣的,將那張臉扇得通紅。
董莎懵住,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臉,“薛淼淼,你居然打我。”
“你還有疑問嗎?我打得不夠明顯不夠痛?還想再確定一下?”薛淼淼臉不紅心不跳,當着這麼多同學的面兒,扇了一巴掌不說,還將董莎伸出來的爪子給抓住了。
董莎矮胖矮胖的,根本沒有她的力氣大,氣得漲紅了臉。
薛淼淼抿脣,“諒你是同班同學,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剛纔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造謠?”
“不是!我沒有造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表哥是警察,我說的都是真的!!!”
“很好。”
輕哼一聲,薛淼淼左手擰開了旁邊的水龍頭,滾燙冒煙兒的開水傾瀉出來,右手將董莎的手拉過去。
開水濺在董莎的手背上,痛得她嗷嗷亂叫。
“薛淼淼,你瘋了,你鬆開我。”
“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是不是造謠?”薛淼淼面不改色,抓着手不鬆。
“不是,不不不……是!是!我是造謠,我是造謠!我根本沒看到宋雨和陶藝秋吵架,也沒聽到搶男人那些話,都是我編的,都是我編的,嗷嗷嗷。”
開水一燙,董莎嘴就軟了,連連求饒。
“還怕開水燙,看來還有救。”薛淼淼莞爾,輕鬆將董莎推出去,被嚇壞的後者整個人重重跌坐在地上。
圍觀的人皆是唏噓,不可思議地望着薛淼淼,看起來好脾氣的丫頭,沒想到耍起狠來這麼厲害,再看坐在地上的董莎,愛造謠的女人,沒人敢跟她做朋友。
“淼淼,差不多了,老師就要過來了。”姜素素上前提醒,雖然有點暴力,可是心裡很爽,淼淼簡直就是女英雄。
薛淼淼點頭,舉步離開,不忘回頭警告,“人要學會管住自己的嘴,特別是女人。”
董莎緩過神來,坐在地上,指着薛淼淼的背影破口大罵。
“薛淼淼,你算什麼東西,你居然敢打我,今天的事情我跟你沒完!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等着,我會要你好看!啊~啊啊!”
一雙高級定製的皮鞋踩在董莎方纔被開水濺溼過的手上,痛得董莎整個人差點暈厥。
她惶恐地擡起頭來,看向對自己施暴的人,長得很英俊,五官生硬冷厲,高屋建瓴的眼神睥睨着她沒有任何溫度,整張臉如同霜凍,向四面八方發散着寒氣。
這男人,她在雜誌和電視上看過,在c城可以呼風喚雨的男人,鍾浩天。
“我的女人,由不得你指指點點,這次是她警告,下次換作是我,你這隻手可沒這麼好運。”說着,皮鞋狠碾在那隻受傷的手上,長達一分之久才離去。
看着那背影絕塵而去,董莎癱坐在地,慢慢舉起自己毫無知覺的左手,全身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