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村,凌無痕就感覺到了一股十分怪異的氣息瀰漫在天空中,尤其是村莊的上方,那種煞氣十分的駭人。
當然了,這種氣息也只有他這種人纔看得到,於建設等人是看不到的,不過也感覺到氣息陰寒,處身其中令得渾身的毫毛倒豎,說不出的詭詫。
正到了村口時,凌無痕忽地大叫了一聲:“停車。”
於建國吃了一驚,猛地就踩了急剎車,幾人都差點來個臉貼窗,而於建設更是差點從上面翻滾了下來。
“怎麼了?”幾人稍定驚魂,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凌無痕打開車門跳了下來,雙眼直盯着車前幾步之地,那裡有一位長頭髮的女子蹲在那裡,那身形若隱若現,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東東了,只是他不知道,這車要是撞了上去,接下來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況就不清楚了,自己還好說,畢竟可以看得到,於建國等人只怕是不太妙了。
凌無痕心頭也不覺駭然,現在又不是大晚上,按說是不應該有這種東西出沒的,畢竟陽光一照,一切鬼魄都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那知當此之際,居然就有這玩意出沒站在路的正中,這就嚇人了。
好在他凌無痕曾經見過這些平常人所不能見到的東西,此時再見到也不以爲異,如是不如何的害怕了,加上他一身修爲渾厚,鬼魂莫近。
幾人也一同下車,他們並沒有像凌無痕那樣可以看得到這些不乾淨的玩意,見他目光盯着車前,神情極是怪異,再就是他們也感覺得到一陣又一陣的陰氣襲體而來。
於建國早就習慣了這種事情,於建設則是個男人,那點心理準備還是有的,到是三名女子就臉色大變了。
於建國就講過,村裡在鬧鬼,現在她們算得是親身體會到了,一想到這世上真的有鬼,她們這心裡的承受能力可就差了,這臉上的神情不禁就變了變,嚇得蒼白如紙,身體都微微發抖。
於建設倆兄弟站到凌無痕的身後,朝他所望向的方向看了又看,那兒什麼都沒有的呀,怎地凌無痕就這麼的盯着看了呢?
於建設還沒什麼,於建國卻是顫聲問道:“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原來村裡的大人們是看不到什麼鬼怪的,不過小孩子卻是有不少人看到了,一幫人圍在那兒,卻是小孩子們看到,說有那啥的從這裡走過,或是一晃而過,這種話一說出,真是把不少人給嚇壞了。
這世上真有鬼怪?
或許是凌無痕身上的能量原故,他一走近,那蹲在地上的女子就驚覺到了,卻見得她一臉驚恐之色,轉頭看了一眼,一晃之間就飄逝無蹤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於建設等人登即感覺得到一股陰氣刮過,令得他們不禁自地打了個激靈,渾身毫毛再一次豎了起來,心頭不住地發毛。
他們雖然看不到那名若隱若現的女鬼,然而她所帶來的那些陰煞之氣仍然是感覺得到的。
那是因爲陰煞之氣有損正常人的陽氣,長時間的處在這種氣氛中,人就會臉色蒼白,陽氣明顯不足,還會受各種疾病的折磨,嚴重者還會有性命之憂。
更有甚者,一旦被鬼魂附體的人,如果得不到及時的補充陽氣,那這一輩子中就會處在病痛之中,這是很可怕的事。
“大師!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於建國顫聲地問道。
他算是看得出來了,這個凌無痕不是平常的人,說不定真是位神棍,有着驅魔降鬼之術,只是人家是真人不露相,不會輕易出手而以,因此對他尊稱爲大師。
於建設幾人也是臉色蒼白地看着凌無痕,此時,他們幾個也是害怕了,尤其是於海珍三名女子,那曾遇見過這樣的事了,這要是別的什麼事也就罷了,這怕歸怕,可遇上了鬼鬼怪怪的事,那就駭人了。
現在她們三人那是要多怕就有多怕,渾身發抖個不停,那位美女沒來之前還是嘴硬得很,這時連話也講不出來,顯然她也看得出來,這裡氣氛分外詭異,只怕這有鬼的事也是真的了。
凌無痕緩緩地回過頭來,向於建國問道:“村裡是不是有大師在作法事?”遠處隱隱傳來一些聲音,那是神棍在作法事時的聲響,以往他也是見識過,一聽就知。
只是他這麼稍加思索之際,腦門立即就呈現出一圖像與古古怪怪的畫符,一時也不清楚這是什麼的意思?
“是的!前番有倆位神棍前來捉鬼,那知這鬼非旦沒捉到,他們也突然間的發瘋了,這十里八村的神棍們一聽說了這事就不敢再來了,這位神棍那還是外省來的,他不清楚這裡所發生的事,要是知道的話,我想他多半也是不敢來了。”這話說了之後,立即就後悔了,自己這麼一說,會不會把凌無痕也給嚇着跑了?
他惴惴不安地看着凌無痕,見他臉上不動聲色,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美女上前來扯了扯凌無痕的衣角,顫聲地問道:“這世上真的有鬼?”
“信則有,不信則無。”凌無痕笑了一笑,說了這話後,就朝前走去。
於建國忙追了上來問道:“我的車就停在那兒嗎?”車停在村路口擋道,這進進出出的車輛就無法通行了。
“可以開進來了。”凌無痕頭也不回,說了一聲直步前走。
於建設等那敢回去坐在車上進村,不知怎地,此時的凌無痕到蠻像是一名大師什麼的,看着他有一種安全感,幾人都朝他跑去跟上。
於建國甚是無奈,好在他在這村裡呆得多日,早打了預防針,到不是太過懼怕,不過一看凌無痕等人走遠,他也是不敢多加擔擱,把車開了追上來,進了村後停下就快步追上凌無痕一行人。
在進村之前,凌無痕擡頭一看,指着一個方向問道:“那是一處什麼地方?”凝目望去,那兒的煞氣非常濃郁,一片昏暗之氣籠罩了下來,看得出來,那裡是多事之地。
整個村子三十來戶人家,若按以往,那是進進出出的人來人往,雖說不上熱鬧,可也不清靜如斯,
此時,身處其中,四下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遠處傳來神棍施法的敲打聲響,使得整個村子說不出的詭異,讓人從心底裡涼撥撥的害怕。
“那是村裡的祠堂,去年新建的,村裡花錢請了神棍來作做法事,馭鬼保平安。”於建國在身後解釋着說道。
凌無痕點了點頭,暗道:難道……神棍把鬼給捉到了?
這麼一想,又覺得不是,方纔村口路上不還有一個,而且整個村莊的煞氣籠罩着,顯然還有更加厲害的東西比鬼魂還要可怕得多,只是這是什麼東西他可就不清楚了。
“大師!有什麼不對嗎?”於建國不安地問道。
凌無痕搖着頭道:“沒事,我就問問。”
幾人都知他這並非僅僅只是問問那麼簡單,這人看着極是平常,卻是有着不同於常人的氣質,只要離他十步之外,就會有種毫毛倒豎之感,而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那也是事出有因,絕不會只是因爲好玩纔要說的。
當下,於建國把凌無痕帶到了自己家,老宅是幢二屋小洋樓,旁邊還有一幢老宅祖屋,裡面供奉着一尊神位,按說有神靈坐鎮,不應該有着那陰煞之氣的存在,只是此時整個祖屋一點神氣也無,一看就知是本尊並沒附在上面,反倒是被鬼魄之物在那坐享香火,這樣他於家的人不生病出事纔怪。
於建國育有一兒一女,兒子在讀大學,女兒在中學就讀,家裡只有他和老伴,老伴一見他把這麼多的人帶回,就埋怨起來了:“老於呀,現在家家戶戶都要逃離這裡,你怎地還把大哥他們帶了回來。”
她也是有到於建設那去暫住避難,一老公把大哥他們帶回,心想這怎辦纔好?
“我把大師請了回來,大哥聽得家裡出了事,也趕着回來看看。”於建國急忙解釋着。
邱淑蘭見凌無痕都沒她兒子大,這丁點兒的年紀給人家當徒弟都末必肯收,怎就成了大師了?
不過老公既是這樣說,她也不好說什麼,只當老公也是病急亂投醫,現在村裡能請到一個神棍不知是何等般的難度,你就是砸下幾十上百萬錢來,人家都末必肯來呢,這錢雖是誰都愛,不過那也得有命花來享受纔對,就拿前倆位吧,這被搞瘋了,這錢也就拿不走了。
現在人人自危,誰家都想請位神棍來保平安,至於村裡的事那就顧不得那許多了。
只是老公這請來的什麼神棍?一看多半也就騙錢的騙子了,現在這世道上什麼樣的騙子都多,爲了錢那是什麼花招都使得出來,一會得提醒他一下,切莫上當受騙了,這被騙點錢也就算了,家人的安危纔是最最重要,別要到時錢被騙了,家人也保不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