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清楚,敢這麼作的,想必也是有一定來頭的人了,否則一定是有這心而沒這膽,你要沒個社會背景,誰敢玩得這麼大,這麼嚴重了?
江瑤到來後,突然間看到凌無痕在衆目之下,憑她的經驗來告訴她,這事一定是跟他有關係的了,不覺呆了一呆:這人……怎地每一次有事都有他的份了?你是吃飽撐着找事作的嗎?
楊志勇等四位進來一看,兒子的腿都變形了,不用上醫院去叫那些專家來診斷,就知這腿是斷了。
黃毛四人那受過這般委屈了,他們一向都是欺軟怕硬的人,對於那些老實巴交的,一向都不手軟,愛怎玩都成,現在遇上一個夠狠的,結果他們就悲催了,這腿就這麼的斷了,這還醫治得好不?要是治不好的話,那豈不是殘廢一輩子了,以他們的“才貌絕雙”“難以絕倫”的人才而言,要是不能走路的話,那還怎出去泡妞泡妹紙了?一想到這,那可是人世間最悲慘的事了,不禁就流下淚來,不住地向各自的父親哭訴,這倆人是如何如何的兇狠,還打斷了他們的腿,當然了,這話中可是半點虛假誇大之詞也沒有了,的確,齊燕芸與凌無痕真的就那麼的玩斷了他們的腿,這可假不來吧。
腿都被人弄斷了,一些痛恨之詞,那就一點都不過份了。
當然了,這四位一出現,大廈上那位可就坐不住了,這四位一旦對齊燕芸倆人作出什麼樣出格的事來,說不定真的就把事越搞越大了,他再不出現的話,到時真就不好說話了。
至少,此時齊燕芸的身份他還沒弄清楚呢?
在事態真沒鬧到最大之前,還是儘早解決的好,當然了,他很希望此時就對齊燕芸的身份作一個通透的徹底瞭解了,不然稀裡糊塗的被人糊弄,那也太笑話了。
“是哪一個王八蛋傷了我兒子的,叫他滾了出來,老子跟他沒完。”
“這不是木經理嗎?你怎地也成這個樣子了?”
“媽的!這傢伙真夠兇狠的了,連木經理也受了,真是膽大包天了,是誰的呀?”
“應該就是這倆位了吧?”這四位一到,就嚷開了,以他們的身份而言,還怕誰與誰了,一人施加一點壓力,沒什麼事是擺不平的。
一看齊燕芸與凌無痕的神情,猜也猜得出來,不是他們還有誰了?這滿場的人都朝他們瞧去,眼神中那也是怪異得很,又有些許的敬畏之意。
這要是平常的人,傷了人後那就撥腳就逃跑了,根本就不敢留了下來等這些有勢力的人來跟你講一講“大道理”,爲啥傷人了之類的話,可是一看吧,倆人坐在那兒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臉上那也是一點都不因爲楊志勇等人的到來而慌亂了。
大家都是心知腹明,這倆人不是在裝逼,而是人家真有來歷身份與背景的人!
楊志勇等四位這纔來到,當然不瞭解情況了,只是一看兒子傷成這個樣子,那還了得,這是找死的嗎?居然敢傷我兒子。
雖然說他們也料定是齊燕芸與凌無痕乾的,不過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也就沒作出過激的行爲了,楊志勇向木悲嗚問道:“木經理,是準把你們傷成這個樣子的?”
木悲嗚還沒開腔,黃毛就指着齊燕芸罵道:“就是這個妖女打斷我們的腿的,不要放過她了?”
雞冠毛等三人也是大聲罵開:“把她抓回去,我要弄死她!”
木悲嗚見狀,心裡暗叫要糟,急忙把楊志勇喝住,楊志勇一臉憤憤之色,道:“木經理!你就不用勸我什麼了,這女子無法無天,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傷人,那還了得,我這是公事公辦,得把她帶了回去審問一番,你不會是要給她求情吧?”
木悲嗚一臉苦笑:“楊局長,你看我這情況,我會求什麼的情嗎?”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了?”一看他的慘狀,比自己兒子更是慘得多了,心中暗暗駭然。
“楊局長!能借步說話麼?”
楊志勇固然氣憤,到底不是傻子,尤其是久處官場的人,一向都是非常敏感的,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就湊了上前來,而站在他身後的人紛紛退開,知道倆人有話要說,誰的膽子又夠大到要偷聽他們的說話了。
“楊局長!雖然我還不清楚這倆人是什麼的來頭,不過你也是看到了,有膽傷人還不逃走了,你說說看,一般的人誰有這膽子了?”
“切!我不管他是誰,敢這麼的打人成殘廢那就不行,先不說這是我的兒子,這裡傷的可是好幾個人吧,那能就這麼放過她了?”口氣雖硬,心下卻已是猶豫起來了,木悲嗚到不是怕事的人,更不是一個笨蛋,他能接手望海樓國際大酒店那是有一定道理的,沒個能耐與本事,誰讓他在這呆着吃閒飯拿着高薪了。
“楊局!這話我可是說了,如果你一定要這麼作的話,那也由得你了,只是那後果你自己須得掂量一下再作,這事呢我就不管了,我還得上醫院去治傷呢?”話說到這份上,他也是盡到了責任了,當下揮了揮手,示意酒店的服務生把他坐的那張椅子擡了下去,一邊撥了醫院救護車的電話。
楊志勇這就犯難了,兒子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如果自己連個屁都不放一下,那叫人怎麼看他了,豈不是顯得他的無能了,他把手向謝大承三人招了一招,三人一起走到一邊的角落裡商量,此時大廳上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看過去,都是覺得非常詫異。
按說這裡鬧成這樣,警察一到,非得把鬧事的人帶走回去審問一番,以便了解案情,那知這些警察卻不着急着就把人帶走,顯然是所有顧忌。
這最感到不可思議的人要數江瑤了,對於凌無痕她最是瞭解不過了,這也就一個窮困大學畢業生,纔出來找工作,說穿了就是一個沒錢沒勢,更沒有任何背景的人,以這樣的人怎地就令得她的楊副局長顧忌起來了?
莫非……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
對了,單是看她的衣着打扮,那價格就不菲了,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是不會有錯的。
不覺暗暗搖頭,這些官場中的人呀,真是欺軟怕硬,遇上個軟蛋的就往死裡整,遇上個有背景的吧,那隻能是繞着走了,這叫個啥事了?
“剛纔老木是這樣跟我說的,你三位看下吧,這事該如何處理的好?”楊志勇把木悲嗚的意思說了後,即向三人問他們的意見?
“不是吧,兒子都傷成這樣了,我們如果不採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來,那不是鬧笑話的嗎?”
“就是,這麼多人都在看着呢?這人我們丟得起嗎?”
“對!我的意思是先把人押了回去,然後調查清楚了再作決定。”
“是的呀,我也是這意思,兒子可是我的心頭肉呀,現在他叫人傷成了這個樣子,如何就這樣算了。”
兒子被人打斷了手腳,換了誰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何況是他們這樣有身份的人,這人真是丟不起。
“好吧!那就先押了回去再說,只是你們可不能亂來呀,我得調查一下才辦了他們。”他這心裡也是猶豫不決,那木悲嗚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人了,孰輕孰重,他會半點不知道的嗎?他這不是也怕自己等人闖禍鬧出大事來,否則也不會講這樣的話了。
商量已定,楊志勇就走到了倆人面前,道:“你們涉嫌傷人致殘,現在我們要帶你倆回去接受調查,現在就跟我們走一趟一吧。”
“我要是不走呢?”齊燕芸吟吟地笑道,坐着並不起身。
這話一出,實在是太出乎於衆人的意料之外了。
楊志勇嘿嘿地笑冷:“只怕是由不得你了。”轉頭對江瑤道:“把這倆人帶回去。”
江瑤甚是無奈,把手一揮,對刑警隊的隊員道:“帶走。”
倆名刑警隊員拿着手銬就要銬人,齊燕芸臉色一沉,卻見得把腳一擡,立即就踢了過去。
一般人遇上這種情況,頂多也就理論理論了而以,絕不會再度出手來傷人了,卻不想她一點都不因爲對方的身份而有所顧忌。
那倆名刑警隊員哼了一聲,敢這麼對他們的人真是不多見了,心裡大大的生氣,拉開了架式,就要還擊。
就在這時,凌無痕在齊燕芸背後一拉,就把她拉了回來,這到底是國家機關單位,不好與之交惡硬來,傳揚了出去總是不妥,有什麼事須得好好協商就是了,沒必要動武的。
“幹嘛?”齊燕芸不悅地說道。
“沒什麼了,我們就陪他們走一趟,到了派出所裡再說也不遲嘛。”
“你愛去就去,我可不去。”以她身份而言,到了派出所就等於是有污點一般,那肯輕易就到那去了。
江瑤見齊燕芸居然這麼傲慢,不禁大怒,挾手上來就拿人,她也就刑警隊的隊長而以,官場上的事她可不理會,再說了她也就按上司的話行事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