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個巨大的肉蟲,像是一個巨大的蛆蟲。光是高度就有甬道這麼高了,根本看不到身長有多高。
“這鬥神墓怎麼竟是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拓跋蒼浪一回頭就看到這東西,被嚇了一跳,邊跑邊跳的喊道。
“少廢話!”凌音喊了一聲,加速往前面跑着。
黑色蟲子前進的速度十分快,不多時的時間竟然就在四人身後的不遠處。
一個個人就在自己的身後消失。
很快就到了他們。
逃跑是沒有用的。
凌音眼神一厲,她一揚手,身後一道風牆立起來。鋪面而來的蟲子瞬間被絞殺,泥濘的墨綠色汁液四濺,落到其他蟲子的身上,瞬間壘起來一道半米高的蟲屍漿液。
但是,風牆只抵擋了一會會兒的時間,蟲子實在是太多了,一瞬間就被撞破。
不光是凌音,面對這樣的龐大的蟲子,東籬、鍾離修與拓跋蒼浪而是一樣,根本改變不了局面。
其他人都反應過來,連忙祭出武器來對抗這些蟲子。
一時間拓跋蒼浪的火元素就像是炸雞一樣的熾烤着那些蟲子,鍾離修也是不再顧忌潔癖,手中幻出雙手劍,一手一把,左右開弓,面前的蟲屍越來越高。
但是……
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殺死的面前的蟲子,後面的蟲子還在源源不斷的朝着前面翻涌來。
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蟲子?
凌音不禁心中開始疑問。但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她忙着召喚風牆擋在前面。風牆消耗的精神力是其他的幾個技能裡最大的,但是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就被看不到盡頭的蟲子給淹沒,而破碎。
因此,她沒過多久就累得氣喘吁吁,差點連保護忘塵的青藤有不能維持。
她連忙吞下一枚丹藥,將精神力補充完畢。再看向前方,衆人邊打邊退。
外面還有不少的人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正在往裡面擠。越是往出口走,人羣就是越來越擠。
裡面的人忙着往外面跑,而外面的人則忙着往裡面擠。
蟲子就在身後,而面前擠進來的人,像是一堵牆一樣,前進一寸都是困難。更談何出去?
凌音回頭,就見到黑色的蟲子大軍,已經到了腳下。
完蛋了!
心裡突然想到這樣一句話。
凌音閉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到來。
等了一會兒,卻什麼也也沒傳來。
她睜開眼睛,突然就看到面前離着一堵牆。
一堵牆?
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堵牆?
石牆就在四人的前方。
一個胳膊輕挑的搭在他的胳膊上。
“好久不見啊……小徒兒……”語氣輕鬆,神情邪魅的臉,就出現在凌音的身側。
這個聲音……
這個稱號!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司空一!”凌音瞪大眼睛,側過臉,就看到忘塵白皙的臉,出現在自己的旁邊,面帶春色,一雙眼睛神采奕奕,若有若無的勾引着人。
“小徒兒看來十分的想念我啊……來給爲師麼麼一個……”說着那張光滑的沒有一絲瑕疵的臉,就湊了過來。
“你在幹什麼!”這張俊臉立即被一張大手被推開。
“你不是阿音的師傅麼!”拓跋蒼浪怒吼道,他憤憤的瞪着渾身衣服鬆散的司空一。
凌音記得,忘塵一直有將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穿好,沒想到他一出現,竟然就鬆開了身上的衣服。
凌音扶額,這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好在拓跋蒼浪將司空一從自己的身上給扒了下來。
東籬也是皺眉,看着司空一的眼神一瞬間充滿敵意。
被兩個人給敵視,司空一也是輕鬆自然,一雙本應該清冷的眸子,此時若似桃花,風華盡現。
“我自然是小徒兒的師傅……”司空一妖精一笑,嘟着紅脣,親暱的就要壓在凌音的肩膀上,看着兩個大男人的眼中都要冒出火來,纔將動作停下。
他指了指衆人身後的石牆說道:“現在可沒有太多時間賴在這裡哦……石牆很快就要塌了……”司空一眨了眨眼睛,一雙眸子笑意綿綿。
司空一是土系元素召喚師,石牆這種事最是擅長。
“你快用元素能力,將這裡堵死。”凌音連忙說道。
只見石牆上已經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響,一條明顯的裂紋,自下而上,像是遊蛇一樣蔓延開來。
司空一稍稍收斂了一些,手一揮,一道石牆再次覆蓋在上面,組織了那裂紋繼續延伸下去。
做完這些,他纔對凌音說道:“沒用的,這種蟲最擅長就是打洞。我想你們剛纔也應該看到這些蟲中有一隻巨大的蛆蟲了吧,那隻就是這些小將們的母蟲,就是那個母蟲指揮着這些小蟲朝我們攻擊的。除非殺了那隻母蟲,不然再厚的牆也沒有用。”
“殺了那隻母蟲?”拓跋蒼浪不可思議的問道,“這裡這麼的窄,想要飛的都不行,還有那麼多的蟲子,估計還沒等到我們將蟲子殺了,我們自己就已經死了。”
司空一輕笑,便拉着凌音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隨手朝身後一揮,再次產生細微裂紋的石牆再次被堵上。
他咧着嘴笑着說道:“所以現在趕快跑啊!還愣着幹嘛!”
衆人扶額。
於是再次朝外面衝出去,有了司空一的土系元素,大大的阻止了蟲子們的腳步。
趁着這時間,已經有人將裡面的消息傳了出去,終於不再有人再朝着裡面擠了,全都往外面一涌而出。出去的速度,比剛纔快了不少。
到了洞口,凌音鬥氣附加在身後,一震雙翼飛了出去,突然想起來司空一,就見到一雙眼睛中滿室可憐的盯着凌音。
凌音就要去接她,東籬搶先了一把,直接用了空間元素讓他漂浮起來。隨着四人的身邊。
離凌音最遠。
他們剛離開洞口,身後的石牆就被蟲子給攻破,密密麻麻的蟲子涌了出來。就見到那些蟲子就像是瞎子一樣,就算是爬出了洞,也掉了下去,也沒有停止腳步,依舊朝着前面涌進去。
無數的黑色甲蟲,前仆後繼,紛紛從洞口掉下去。
而這時,深井下面一片漆黑,之前的那些紅色液體,就像是不翼而飛了一樣,全都突然消失。下面黑的嚇人,沒有一丁點的聲音。靜謐,寂靜。像是直通地獄一般,幽幽的寒氣迎面撲來。
他們現在就在深井井口的位置,不少的人雖然飛出去,但是還是有不少的人都留在了這裡,也就是正對着玄黑大門的位置。
無數的蟲子掉了下去,不知道下面有多深,蟲子絡繹不絕的掉下去,卻沒有一點的聲音傳上來。
照例說,就算是一瓶水流下去,多多少少也應該有一點聲音。
因爲這玄黑大門的緣故,這下都沒有人敢再出頭了,都守在半空中面面相覷,希望有誰能再次出頭,先去試探一下。
凌音心裡有很多疑問,但是剛纔形勢緊迫,根本來不及問。現在得了空閒,問題便問了出來。
她看向被東籬吊在半空中的司空一:“你不是已經……”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想來他應該也是能明白。
“爲師還真是傷心,小徒兒竟然想要爲師死……太讓爲師傷心了。”說着假意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好像真的流出來眼淚了一樣。
凌音翻了他一個白眼。
司空一也是見好就收,才說道:“我一直沉睡在這身體裡啊。本來想着你不想見到我,那我就不出去了,讓你好好的傷心好了。”他突然臉色一變,噘着嘴竟然是傲嬌了起來:“結果忘塵那廝今天突然呼喚我,要我快點出去,說是你們有了危險。所以我就出來了啦。怎麼樣,小徒兒,爲師今天是不是很帥氣……”
他一臉求表揚的模樣,看着凌音。
凌音姍姍笑了下,點了點頭,算是糊弄了他一下。
雖然是糊弄,但是司空一還是相當的滿足。
見到東籬、鍾離修與拓跋蒼浪都是一副茫然的模樣,纔將事情的前後,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幾人才終於恍然大悟。
“司空一?”鍾離修突然一笑,“我記得幾十年前大陸上最後的一個土系元素召喚師,似乎就是叫司空一。”
“沒錯,就是我!”司空一一昂首,十分自豪的說道。
“聽說是遭到情殺,然後知足墜崖而死。”
司空一的表情有些僵。
“聽說是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追求。”
司空一的表情垮了下來。
“聽說還是四個。”
“好了不要說了!”司空一冷着眸子瞪着鍾離修,明顯已經是生氣了。
鍾離修一笑,沒在說話。
衆人看司空一的眼神,全都充滿了不一樣的神色。
凌音清了清嗓子,畢竟司空一與自己的相處了不少的時間,也幫了自己不少的忙,這樣被揭了短,凌音臉上也有些不好看。
幾人也還算是有點心,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司空一低着頭,像是被大雨打溼的小花,蔫了不少。
“看起來,那道門之後不是入口。那看來唯一的入口就是下面了吧。”鍾離修說道,他看向下面,深不見底,一片漆黑看不出來下面究竟藏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