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凌音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些銀幣遞給小二做押金。
這裡住店,也是要登記的,免得以後退房的時候,忘記了一共住了多久。
信息都填好了以後,小二將鑰匙給了凌音:“客人你上二樓左轉最裡面那間就是了。”
鑰匙上掛了個小牌子,上面刻着菊花四號房。上面畫栩栩如生的刻了一朵菊花,還用了紅色的顏料將凹下去的地方,稍稍塗了一層,顯得十分有格調。
凌音無語的看着這小牌子,想了想……
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只是一個房間的牌子而已。
“小二,給青竹四號房送點洗澡水來!”
偏有些尖細的聲音從二樓的樓梯口傳來,正對上凌音他們兩人兩人上去的視線。
那人蒙着面,一身寬大的衣袍,將整個人都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厚厚的披風將光線都擋住,只露出來一雙敏銳的眼睛,眼眶深凹陷下去,眼袋很深,不知是幾日沒有好好睡過了。
掃了凌音一眼,便不再看他們兩人。
“好嘞,客官你稍等。”他應了一聲,將手上的東西快速的收拾完,就連忙去廚房叫大廚燒開水。
掌櫃有點事出去了,這會大廳裡的就他一個。
“水燒好了,送到門口就行。”
凌音也沒有多停留,從那蒙面人旁邊說了聲:“借過。”就領着司空一左拐去了菊花四號房了。
她敏銳的聞到,那人身上有股不尋常的味道,有些陰寒,但是又不像是紅府那些人身上的。
也沒多想,畢竟自己是要在這裡住上三天就好了。
走到了走廊的鏡頭,終於找到了菊花四號房,眼角瞥到對面,正好就是青竹四號房。
看向這店中應該就是梅蘭竹菊這四種,分別設定了四個房間,因爲二樓的樓梯口就在走道的正中間,於是就分別分了兩邊。那邊因爲就是梅花和蘭香,而這邊自然就是青竹與菊花。
凌音還在想着,就看到那人已經回來了,陰寒着臉,雙眼警惕而快速打量了一下凌音,小小的推開一條縫,縮身進了房間。
凌音挑眉,這人神神秘秘的,真是奇怪。
凌音開了門,便走進菊花四號房中去。
大概是每天都有人打掃,屋子裡面的空氣顯得十分的清新,窗臺意外的擺放了兩三盆盆栽,讓凌音有些無語,竟然是菊花。
這菊花房難道就必須要是菊花麼!難道對方的房間還種毛竹在屋子裡面麼!那邊梅花的難道也在房間有梅花枝麼!
既然是單人房,那麼,這房間自然就只有一張牀。不過還好,牀夠大。
呸呸呸!她是在想什麼。就算再大的牀,司空一也摸不到牀上!
她又在想些什麼東西了!
越是想要抑制那些異常的想法,腦子裡就越是在想那些事情。幾乎是瞬間,凌音就想到了司空一控制忘塵的身體,光屁股在幻境到處奔跑的畫面。
扶額,要不是爲了將忘塵的靈魂給救回來,她真是一丁點都不想跟這個變態在一塊。
要不是司空一這礙事鬼,她早已經出發去找剩下的那兩個元素召喚師了,集齊最後兩個,進入黑風森林的深處,一定就能將她這一身的天命廢體給破了。
在幻境中的二十年,她一直沒有發作過,不知是是不是按照外面的時間,如果是的話,那麼她只有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了。到時候,她這天命廢體就會像是定時炸彈一樣,隨時有可能讓她瞬間回到解放前。
“啊,這張牀真是舒服啊,我死了到現在,還沒好好的睡過幾次牀呢!”司空一一個人自嗨,在牀上舒服嬌喘了一聲。
他看向漸漸朝這邊走來的凌音,邪笑了一下,捲起鋪好的被子架在兩腿之間,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頭頂,另一隻手就撫摸着自己的衣襟已經鬆開的胸口,白皙的有些病態的胸口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自上而下的點着,一副任君享受得模樣。
“小徒兒,今晚爲師……隨你擺佈……”他用着極其有誘惑的語氣說道。
這裡的牆根本就不怎麼隔音,這邊說什麼,外面和隔壁都能聽到。
聽他這聲音,臉都黑了。
也不用青藤了,直接用冰將他的嘴巴給凍上了,讓他再也說不出來話了。
被凍上的感覺可不好受,司空一立馬就從牀上跳起來,捂着嘴想把冰塊弄掉。
但是冰塊就連着肉,他一動,整個嘴巴都像是撕裂一樣的疼。眼淚汪汪的就看向凌音,全是祈求的神色,像是一個大型的家犬討食的時候一樣。
“你要是這樣都能說話,我以後絕對不攔你說話了。”凌音涼涼的說道,做到桌邊。
茶壺中的水看起來已經換了一段時間,還有些餘溫。有些涼,倒也還好。
凌音給自己倒了一杯,便看向司空一。
後者一臉的委屈,“噗通”跪在凌音的身邊,求她大人不記小人過。
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下跪這種事看的很淡了。早就比不上他嘴巴的地位了。
凌音這樣也就稍稍懲罰他一點,讓他收斂一些。
見他突然這樣下跪,被嚇了一跳,一把給他拉了起來。
將他嘴上的冰塊全都化了,清水混合着司空一的口水一下全都流出了出來。他呆滯了好久,連忙拿手去接。皮厚的有一座城牆那麼厚的他,竟然意外的臉紅了。羞澀的低下了頭。
這幅傻樣惹得凌音忍不住,笑得直拍桌子。
司空一一皺眉,很是不滿,傲嬌的竟然生氣了。
凌音狂笑,半天才忍下來,看他這幅可憐的樣子,便準備下樓讓小二給他燒點熱水洗個澡,自己再去給他買兩身衣服回來。
司空一這時候是巴不得她快點走開,背對着她就是不想讓她看到他的這幅糗樣。
凌音說了兩句去幹嘛以後,便推門出去了,臉上還帶着笑意。
對門的熱水已經送到了,小二正在一趟一趟的將木桶費勁的領過來,凌音也不見外,就搭了把手,稍稍提了兩步路。
“等會也給我們房間燒盆洗澡水吧,給跟我一塊來的那個男子就好。我先出去一趟。”
“好嘞,馬上就給您送過來。”
小二喘着氣,擦着頭上的汗脆生生的應道。
大概也是這地方第一次來了這麼多的客人,他一個人也有些應付不過來。
就在這時候,青竹四號房的門從裡面被拉開了,之前那個畏畏縮縮的人探了身子出來,見到小二,皺着眉:“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你走吧。”
明顯是在趕人,小二也不生氣,笑着就將東西都放下了。好在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說了句:“客官你慢用。”便將肩膀上的毛巾塞在腰帶上,就下樓去了。
凌音皺了皺鼻子,那男子推開門的瞬間,她似乎稍稍聞到一股微弱的血腥味,從這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來。普通人應該是聞不出來的,她畢竟修煉過,而且血腥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這熟悉的味道。
凌音將這人默默的記在心上,便轉身朝客棧外面走去。
外面已經全黑,透着光線不怎麼強力的燭光,還能看到一點路面的樣子。這黑洞洞的一片,若不是她的精神力可以感測,加上陰陽眼能識破黑暗,不然還真的一點都看不到。電視裡果然是騙人的。在現代的話,那還能有這樣黑的路面啊。
“客官,你可得快點回來,這些時間外面晚上不安全,總有女子被搶走。”小二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來。
“很快就回來。”凌音應了一聲,門口走進來一位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他與凌音擦肩而過,就聽到小二脆生生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爹,大花那事情弄好了沒?”
原來是掌櫃回來了。
“這事,嘖嘖,怎麼說呢。”掌櫃的聲音有些猶,但還是說了出來,“大花,昨晚上被人擄走了……”
“什麼!大花她怎麼也……”
凌音的腳步已經走遠,兩人的聲音也漸漸都聽不到了,她也沒放在地上,只當這大花一樣的名字,必然是個黑狗之類的東西,卻沒想到,竟然是個人。當然,這是後話。
鎮子不大,這條路還沒走上兩三步,就已經能看到裁縫店了。店主正在收拾東西,將門板裝上,大概是要打烊了。
凌音連忙上前,跟店主說了下,便進了店中。
看來是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店內的東西,擺得有些擁擠。隨便照着司空一的尺寸給他挑了兩件。
凌音正挑着,掌櫃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姑娘啊,最近鎮子裡面不安全,你回去可得小心些啊。”店長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像是一半的年輕人,大概是跟老者在一起待的比較多,因此總是一副長者的模樣。
凌音笑笑:“我就在前面那客棧,不遠。”將挑好的衣服遞給掌櫃,讓掌櫃包起來。
看着掌櫃從櫃子下面抽出一張很大的黃紙,正在打包。似乎是浸過油,可以防水。
凌音看着他整理,便隨口問道:“剛纔聽別人說這鎮中似乎經常有女子被劫走,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