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現在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我們現在去找七叔吧!”燕南打破沉默,與他們說道。
他眼神神采奕奕的看向面前的這3人,與他們的沉默完全不同。
“對啊,現在去找七叔吧。”凌音也應和了一聲。
方金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
無奈。
4人便朝着七叔的住所走去,相比較來的一路,他們這番,就安靜了不少。
氣氛實在有些壓抑,燕南如何的調節,還是跟原來一樣。
好不容易,終於是到了七叔的住所。
七叔似乎是已經回來了,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動靜。
他們一推門,就看到七叔坐在院中喝茶,盯着一旁的葡萄藤出聲,連他們進來,都沒有察覺到。
“七叔……”
他們紛紛喊道。
七叔這才反應過來,扭頭去看,就看到他們4人,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
“來的這麼巧,我這纔剛回來。”
七叔笑着說到,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
他見衆人臉上,都是一副低沉的表情,便疑惑的問道:“你們是怎麼了,見到七叔就這麼的不開心嗎?”
他打趣的話語,不禁讓幾人有些尷尬。
燕南連忙上前:“七叔,哪有什麼不高興,見到七叔你,我們的心裡可高興了。”
“你這張嘴呀,苦瓜也被你說甜了。”七叔笑眯眯的說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爲了什麼事,說你難道不知道?還有我們來問?”
燕南埋怨的說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時候?”七叔逗弄着他們,知道他們幾個心情不好,想跟他們開開玩笑。
但是他們現在哪裡笑得出來,尤其是東籬,沉着一張臉,都快成鍋底了。
見衆人這副樣子,七叔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跟他們說道:“其實,我剛纔下去跟族長談了談,稍微也知道點東西。”
七叔說道。
“知道什麼?”燕南連忙問道。
七叔卻沒有先解釋,笑眯眯地與她們說道:“你們先坐吧,這麼站着,倒像是在訓話!”
他這麼一說,幾人連忙落座。
見到衆人都坐下來,七叔才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跟他們說道。
“一開始,我以爲族長那副樣子,是不願意讓東籬娶凌姑娘。但是後來,我發現,事情
並非我所想。”
見衆人的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七叔才慢慢的解釋道:“其實,對於東籬會不會娶他女兒爲妻,族長並不在意。族長這般做法,只不過是想讓東籬將副族長的位置……讓出來。”
“什麼!”燕南詫異地驚呼一聲,“不會吧!這副族長的位置,還是族長自己親自選的,怎麼如今他又想讓東籬讓出來?難不成他真想讓大長老那殘廢兒子上位啊?”
“你瞎說什麼!”七叔給了他一個爆慄,讓他安安靜靜的閉上嘴巴。
燕南連忙閉上嘴巴,繼續聽七叔說道。
“這件事,其實還是與之前有關。”
七叔說道。
“難道是因爲紅府的那件事?”方金試探的問道。
“這倒不是,之前的那件事,他並不知道實情,要怪的話,也只能怪我們幾個長老,沒有做到完美的防護,在那些人放了進來。”
七叔說道。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無緣無故就要東籬讓出副族長的位置,族長他最近是不是……有毛病啊?”
燕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你少瞎說話,若是讓族長聽到,少不了你一頓打。”
七叔又給了他一個爆慄。
“好好好,我不說還不行嗎?你們說你們說,你們慢慢的說,我就安安靜靜的聽,行了吧?”燕南一臉無賴的說道。
“那你倒是安靜點啊!”七叔又說了一句。
燕南這才閉上嘴巴,給自己倒了杯茶,便一臉不耐煩的聽着他們幾人說話。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東籬也問了一句。
廢除副族長的話,若是有說法的話,光是族長一人的一句話,就足以扯掉他的位置了。
可是聽七叔的話,族長似乎是想讓他自己主動讓出位置。
這又是爲什麼?
“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所以我才納悶。”七叔一臉無奈的說道,“我是磨破了嘴皮子,也一個字都沒套出來。不光是我,大長老也是一樣。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你還不知道原因?”燕南詫異的問道。
七叔又翻了他一個白眼,說道:“剛纔和你怎麼說的?”
燕南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聲音嘟嘟囔囔的從裡面傳出來:“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
也不用東籬再去問,七叔便直接解釋道:“這件事,我也覺得有些蹊蹺,但是就是不知道
什麼原因。不知道族長他爲何要這麼做?”
“其實我若是讓出這個位置,倒也不是不可以。十絕宮事務繁多,若是能少了離火族之內的事情,也能輕鬆一些。”東籬說道。
“別別別!你可千萬別這麼想。”燕南又開口說道。
這回,還沒等到七叔發話,他又連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裝作一副完全沒有說過話的樣子。
“你若是讓出了副族長的位置,只怕到時候杜安歌會順勢爬上。”方金替燕南解釋道。
聽到他這麼說,燕南豎起了大拇指,朝着他挑挑眉,一副還是兄弟你懂我的樣子。
方纔回他一個微笑。
大概是還沒從剛纔的傷痛中走出來,現在的方金,還是顯得有些低沉。
“杜安歌……”
凌音在口中咀嚼着這個名字。
杜安歌正是剛纔與自己比試的人,那個外表看起來沉默寡言,跟一個木頭一樣的男人,實際上卻十分的毒舌,只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在與凌音比試的時候,說出來了幾句。
都很是氣人,但好在結局是好的,凌音也就沒有那麼生氣了。
轉而就將他忘在腦後。
現在提起來這個名字,卻有了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方金見她露出遲疑的神情,並與他解釋道:“杜安歌是二長老手下的人,性格乖張,喜怒無常。而且平時總是沉默寡言,一天下來,幾乎聽不到他說上幾個字。最重要的是,他在離火族之中的排名,緊隨在東籬的後面。”
“今日,若是實打實的話,嫂子你絕對鬥不過他。”
方金現實的說道。
凌音點了點頭,若不是因爲陰陽眼,實打實的比試,自己確實不可能打得過他。
還沒有用鬥技,光是利用自己身體的敏捷就能將自己打得落花流水,就已經十分的少見了。
她的身手,多少也是訓練過的。當年在組織裡,她的身手,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可如今卻遇到如此強悍的一個對手,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如今也看到了,杜安歌雖然是二長老手下的弟子,但實際上已經歸順了大長老。若是杜安歌坐上了副組長的位置,等到族長退位,那時候大長老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離火族內怕是再也沒有人,敢說反對他的話了。”
七叔說道,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神情越來越低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