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問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娘子大人在上,小的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想要什麼,我就都說給你。”
他活靈活現的演起了說書人,想要逗凌音的開心。
可誰知道,她卻不吃這一套。
凌音翻他一個白眼。
她感覺,自從她認識東籬,摸熟了他這性子,翻白眼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每次聽到他說這種話的時候,就感覺翻白眼成了她回答他的必帶表情。
若是沒有這樣一個白眼,凌音還感覺渾身不舒暢。一天都不舒服,就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但是等到她,翻了個白眼以後,尤其是對着東籬,就瞬間鬆懈了下來,十分的愜意。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昨晚是不是跟千鶴吵架了?”
凌音依稀能記得,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耳邊傳來兩人爭吵的聲音。
但是身體疲憊,上眼皮就像是吹了千斤秤砣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只能聽到兩人爭吵得似乎十分激烈。
他想要去勸阻他們兩人,但是自己卻起不來。
如此焦急的情況下,她就算是心裡着急,但也伴着這股着急,也漸漸睡着了。
她又昏睡過去,發生了什麼,就再也不知道了。
但是她能清清楚楚的記得,兩人絕對是吵了架,而且還不小。
也不知他們是怎麼解決的,這屋中這樣的乾淨。而且東西都齊全的樣子,異常的地方。
桌子椅子都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地面也沒有看到哪裡有碎裂的地方,露臺外也一片寧靜。
難道昨晚兩人,只動了口,沒有動手嗎?
她不禁有些奇怪,按理說。千鶴與東籬兩人之間的矛盾,是何其的大。
沒有人的阻止下,他們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對方?
千鶴的脾氣,她一直知道,就是那樣,對她好也不行,對的話也不行,就知道來人淡淡他的做法,是何其的不對。
對於千鶴來說,東籬就是他一定要除掉的人。
而東籬,他眼中的吹雪,也是一樣的。不管其中包含了多少複雜的情感,想要殺死他都是擺在第一位的。
東籬勾脣:“還是什麼都逃不了娘子大人的法眼啊!”
“你少恭維我,你是不是又要針對他?”凌音扭過身子,面對面對瞪着他,說道,“東籬我可跟你說清楚了,千鶴他是我的神獸,就是我的人。你甭管他現在對我怎麼樣,反正你不許罵他,尤其是不準叫他畜生!”
“好好好,娘子大人說的話,爲夫怎有不聽的道理?”東籬問道。
凌音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若是讓我再知道,我絕對不會原諒!”
“天地良心,我昨晚還真沒有說那種話!”
東籬十分誠懇的說道。
凌音盯着他看了許久,半響,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訕訕的跟他說道:“好吧好吧,那我就暫且相信你了!”
“那夫人可覺得餓了?可要用飯?”
“我都修煉多久了?哪裡還需要吃飯?”之前也不過是因爲饞了吧罷了。
“能幹什麼呢?”
他又低聲的在她的耳邊問道。
凌音一把扯住被子,將其掀蓋在自己的頭上。
“我生病了,我需要休息!”凌音說道。
東籬失笑,有些無奈與她說道,“好,那我陪你一起可好?”
“隨你。”
被子中傳出他悶悶的聲音。
屋外的子畫半天沒有聽到裡面傳來回聲,便要再次敲門。
身後的子琴就拉住她的手,說道:“別敲了,要是打擾了宮主和夫人,可有你好受的。”
“可是夫人正在生病啊……”子畫略有些疑慮的說道。
生病的時候,做那種事總是不合適吧!
“你懂什麼,誤會解開了,當然就跟小別勝新婚一樣了!哪裡還去管什麼生病不生病的?”
子琴拉着她就要離開,生怕打擾了屋內的兩人。
兩人說說笑笑,又離開了這裡。
至於屋中的那兩人,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纔會出來呢!
……
“小姐,東籬少爺與那個名叫凌音的女子在房中待了一整天了,他們門口的那四個侍女,就像是沒見過市面一樣,一個勁的鎖在門口嘿嘿的笑。”
香兒說完,便看向她身邊女子是的表情。
“也就是說,他們倆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拂花從桌上挑起一抹胭脂,放在自己的眼前,細細的看着。
“香兒猜測,應該是這樣的。”
“還沒成親,就做了這種事。那女子定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拂花挑眉,銅鏡中女子與她一樣挑眉。
“就是,如此不檢點的女子,怎麼能跟小姐相比?”香兒奉承的說道。
“那至於他帶的那個神獸呢?”拂花又問了一句。
說着話,一邊將桌上的銅鏡舉了起來,對比着不同的光線,照着自己精緻的妝容。
“那神獸早上就不知飛哪去了。它是上古神獸,香兒稍微靠近一點,就被他發現了。真是個畜生,感知那麼敏感。”
香兒抱怨的說了一句。
“畜生這個詞,也是你叫的麼?”
拂花冷冷的低哼了一句。
“小姐饒命,香兒只是一時無意,不是故意的!”
“起來吧,以後別再讓我聽到,你這樣很說他了。”
拂花將銅鏡放回到了桌上。
而香兒聽到了她的命令,又接着站起來。
“這麼說下來……”
拂花低哼了一句:“也就是說,你今天什麼都沒有探查到嘍?”
“香,香兒……我……”
香兒心驚膽戰的看着拂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今天確實什麼都沒有探查到,小姐讓她做的事情,定然是要生氣了。
小姐折磨人的手段十分的殘忍,她經歷過了一次,就再也不想再經歷了。
心驚膽戰服侍小姐到現在,可如今,想到要再一次經歷,她就覺得渾身發麻。
“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怨不得你。我多少也是個賞罰分明的人,自然不會怪你。”拂花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我要你,再替我去做一件事情。”
“好的
,小姐你儘管吩咐!”香兒認真的說道。
拂花走到香兒身邊,探身在她的耳邊說道:“我要你幫我去……”
香兒連連點頭:“小姐,這件事我保證幫你做到!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錯誤。”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也就放心了。”
拂花又將桌上的銅鏡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面前,不斷的照着。
鏡面中的那張臉,閉月羞花。
“小姐就是小姐,如此美貌,那粗鄙的女子怎麼可能比得了?”香兒又說道,眼眸中帶着笑意,卻十分的小心翼翼。
“你今天誇讚的詞,與昨天一樣了。”拂花的聲音變得冷淡。
“求小姐原諒,香兒早上起得遲了,這些事情就給忘記了。”
“一連兩件事情都沒有做好,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罰呢?”
拂花問道,伸出纖細的手指,不斷的做着各種美麗的手勢,欣賞着自己的纖纖玉指。
她臉上無情,絲毫不將身後的人放在眼中。
儘管那人人一直跪在地上,不斷地朝他磕着頭。
她還是當做自己沒有看見一樣,也當做自己沒有聽到聲音,依舊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香兒求小姐網開一面,一定要給香兒一個不就的機會啊!”
香兒跪在地上,不斷地朝他磕着響頭,只希望小姐能夠給他一次機會。
她真不想再經受那樣一次懲罰了,若不是他意志夠堅強,只怕現在在小姐身邊的,已經不是她,不是她這個叫做香兒的下人了。
“你難道聽不懂?”拂花挑眉。他的目光看着銅鏡,銅鏡中映出她身後的景象,就正好看到香兒跪在地上的模樣。
“香兒不明,還請小姐明示。”
香兒露出疑惑的神情,不明所以的看向拂花。
拂花則慢悠悠的將看起了手中的東西,都是些胭脂花粉,還是從離火族內帶出來的。
“香兒,你可知道,離這裡最近的城鎮有多遠?”
拂花突然轉移了話題,問了另外一個。
而之前的問題,似乎不打算解釋了。
香兒不明所以,但是要看她似乎暫時不準備追究這件事情,將這事放在身後。
香兒想了想。
離火族附近一片戈壁。
在這種缺水的地方,不方便人類的生存,因此住的人就十分的少。
人少的話,城鎮自然就少。
“離這裡稍微有段距離,若是借用東籬少爺的空間元素的話,只需要一眨眼的時間。可若是自己獨自過去,就有些費力了。”
香兒想了想,說道。
“那是多少時間?”拂花問道。
“聽說,要約摸半天的時間。若是去了,晚上定然趕不回來。”香兒老是的回答道。
“是嗎?”她低聲喃喃,眼中意味深長。
香兒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微微朝後縮了縮,也不敢問,究竟是什麼原因。
“我不管東籬他最後娶了誰,但是他正妻的位置,一定要留給我!”
她冷哼一聲說道,勾起了嘴角,笑得十分邪惡。
“香兒,跟我走,咱們去玩點好玩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