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那附加的力量,現在的他與拓跋蒼浪相比,加上後背的重傷,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哈哈哈,烤雞莊的引雷術,也不過如此啊!”拓跋蒼浪大小聲,雙臂上瞬間燃起火焰,對着迎面而來的虞老,就是狠狠的一拳,正中他的臉。
虞老吃疼。但是,喪失了理智的他,抹了把臉上的傷痕,竟絲毫不顧傷口。將口中的血沫吐了出來,伸出利爪又要朝凌音抓去。
在三個高階的元素召喚師的面前,解決一個受傷的鬥者,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虞老的利爪,直接抓在了突然憑空出現的石牆上,直接將他的指甲抓翻。緊接着,一根柔軟纖細而充滿韌性的青藤,就出現在他的面前,直接纏繞上他的手腕,順着手腕便纏上他的肩膀,一直到他的身上,蔓延速度快得簡直無法形容。
剩下來的便是十分簡單輕鬆的事情了。
拓跋蒼浪三兩招將他給制服,凌音青藤將捆得嚴嚴實實。
殘餘的天機莊衆人,見到自家的莊主如今被制服,紛紛逃的逃,散的散。
看來虞老他這莊主,當得並不怎麼樣啊。凌音心中暗想。
吹雪在遙遠的山頭立着,正要離開,卻見空中雷鳴滾滾。
不過,這時周圍段全都是起大晴天,這一聲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的雷聲,實在是有些讓人詫異。
他卻像是習以爲常,淡然的擡眼看了一眼,便知曉了一些事情。
這麼多年以來,他再未見過那人,唯一的通信方式,便是靠雷。
吹雪淡淡的垂下眼瞼,果然還是被他知曉了。
“天機莊與紅府同盟,若是想要去救東籬的話,問他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千鶴說道。
“找紅府?不如直接找白狐就好了。”拓跋蒼浪沒好氣的說道,他見千鶴。
他與千鶴向來不合,人也固執,與司空一不同。
千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凌音覺得也是,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虞老,便問道:“白狐在哪?”
“哼,要殺要剮隨你,我虞老可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
意料之中,虞老根本不願合作。
“既然如此,那就殺了算了。”司空一威脅到,語氣做出來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宵小,我虞老行走江湖多年,難道還會因爲你這一個小小的激將法,就承認了麼?”
虞老輕蔑的說道,雙膝雖然跪在地上,卻是十分的傲氣。
司空一一時窘迫,目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凌音。
凌音朝他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做聲。
“不喜歡激將法啊?來來來,那我就用這刀子,在你身上一層一層的刮,看你是先說,還是先死。”拓跋蒼浪大笑着說道。
“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吧。”千鶴建議道。
千鶴的這一句話,就像是給拓跋蒼浪給澆了一盆冷水。
他要審虞老,千鶴卻說要休息,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明顯的是要作對。
“得得得,你們做你們的事情,鍾離修我已經救到了,你們剩下的破事,也完全不需要我來管。”
說着拓跋蒼浪提着大刀就轉身朝後面走去。
凌音連忙上前拉住
他:“無心之舉,別介意。”
拓跋蒼浪卻是一聲輕笑:“我雖然莽漢,卻不傻。”說完,他手上稍稍用力,將自己的衣袖從凌音的手中抽了出來,便繼續轉身離開。
他的離開的身影,顯得孤高又沉穩,身上沾滿了血跡,卻一樣挺直了腰背。
秦良一直在不遠處看着,見拓跋蒼浪上前來,而凌音他們幾人還留在原地,心中有些詫異。又在看自家主上臉上的那表情,他瞬間就明白了,小步的朝着拓跋蒼浪就迎了上去。
“主上,鍾離修現在已經好了很多,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
秦良說道。
拓跋蒼浪點了點頭,見秦良的眼神有些怪異,鄙夷的問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
秦良連忙就問道:“主上,凌姑娘她……”
拓跋蒼浪連忙瞪了她一眼,呵斥道:“她與我何關,你要是再提,下次我就將你這張嘴撕了喂狗。”
他惡狠狠的說道,卻並沒有動作。
說這話的時候,腳下的步子也沒停,就這麼朝前,速度不變的走着。
他甩開秦良以後,瞪着前方的目光有些呆滯,心裡在思索另外一家事情,思索和那個女人有關的事情。
秦良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有扭頭看向凌音他們,沉思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
他走到凌音的身旁,他們幾人似乎還因爲拓跋蒼浪突然生氣的事情有些愣神。
秦良來了,凌音也沒有注意到,反倒是司空一見到了他,聞聲道:“秦良?你不跟你主上一塊去?”
秦良看向司空一,心裡微微有些咋舌,這人怎麼一會變,一會兒不變的?
明明上次見到,還是一副清心寡慾的模樣,這次又像是被打殘了腦袋一樣,變成了第一次見到的二貨樣。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眼中稍稍有些詫異,但還是恭敬的笑着與面前的幾人說道:“與天機莊的一戰,幾位功不可沒。”他說道,“狼王殿的營地,就駐紮在附近,凌姑娘若是不嫌棄,不如到隨我一塊去休息一番,再好商討之後的事情。”
凌音有些猶豫:“剛纔與你家主上發生了一點口角,這時候去,怕是不合適吧。”
“我家主上性子直,凌姑娘你是知道的。況且這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休息。”
他說的也卻是在理,加上這一場戰事,幾人都有些疲憊。
凌音看向他們兩人,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看下鐘離修的傷勢好了。”
她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其他的兩人,也沒反對。
“請。”秦良躬身邀請,便帶着凌音他們幾人朝着營地的方向離開天機莊。
幾日後,天機莊內燃起熊熊大火,一連燒了七八日都沒有停下,莊內所有東西被全部焚燒乾淨,一件不剩。最終,這個在風華大陸上,名享百年的大莊,因爲與紅府的同盟,而在世人的唾棄下,永遠的消失在歷史的長流之中。
當然,這只是後話。
幾人到了狼王殿暫時的營地,並未引起什麼都轟動。
剛纔的一戰,狼王殿也有不少的人因此而受傷,頗爲嚴重。
現在留在營地中的,都是寫受傷嚴重。而那些
沒有受傷的,則都被派去天機莊收拾殘骸,處理戰場。
拓跋蒼浪不知去了哪裡,營地內也沒有他的蹤跡,他一身的傷口,只簡單的纏了兩下,便匆匆的離開了。
不過好在三護法跟了過去,因此倒也不用擔心。
鍾離修已經醒過來了,肩膀上的傷口,十分的猙獰,白色的蹦繃帶已經將傷口給裹上,鮮血還是透過白色的步,從其中露了出來。
凌音他們進帳篷的時候,他還躺在牀上,帳篷內除了他就沒有別人了。
秦良生了些薄怒,他招來下屬,便斥責道:“爲何鍾離公子的屋內,一個人都沒有。”
那人委實有些委屈,便說道:“受傷的實在太多了,殿內的大夫都去照顧受傷嚴重的了。”
鍾離修輕笑,用剩下的那隻完好的手擺了擺,說道:“也不是什麼大礙,都已經包紮好了。再說我也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公子哥,不需要旁人來伺候我。”
秦良點了點頭,便讓那人離去。
“既然如此,秦良還有事要處理,就不打擾幾位休息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秦良說着,便一線門簾,要朝外走去。
幾人應了一聲,目送他走出去。
待秦良離開了以後,凌音便立馬上前。
“你這一身的傷,如何了?”凌音擔心的問道。
“沒傷到筋骨,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休息幾日就好了。不過虞老你們怎麼處理?”鍾離修問道。
虞老被凌音用青藤捆得嚴嚴實實的,連嘴中都塞上了青藤,就怕他若是咬牙自盡,他們幾人的努力,就白費了。一進門的時候,鍾離修便看到了他。
明明之前還聽厲害的,現在卻落得這幅模樣。
凌音看向虞老,臉色沉了下:“虞老什麼都不肯說,我們想問道白狐或者東籬的消息,完全不可能。”
鍾離修目光看向虞老,後者一聲輕哼,明顯的非暴力不合作的狀態。
“要我說,那就打一頓算了。直接打一頓,再不說的話,再打一頓,一直打到他說爲之。”
司空一捋起袖子就要去揍他,得到的還是虞老的一聲不屑的輕哼。
“嘿,我這暴脾氣啊!”司空一一把將虞老的衣領抓住,就將人從地上給揪了起來。
虞老畢竟是個老人,個子在幾個人之中是最矮的了。司空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他的腳都不能觸及到地上,被憋得半天都喘不過來氣。
凌音略有些皺眉的看着他,忘塵的形象,已經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如今出現這樣一個截然不應該出現的大動作,實在讓她讓不太能接受。
既然忘塵願意留他在身體中,直到之後自願離開,應該都有他的道理吧。自己也只能接受。
“司空一!”鍾離修皺着眉呵斥道。
見他這樣,司空一也就只能惺惺的將虞老的衣領給鬆開,毫不客氣的將人丟到地上。
虞老渾身被綁着,手腳都不能動,這好半天的被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你們是想要白狐的消息,還是東籬的消息?”帳外傳來一聲話語,隨着那話語,一個一身白袍的男子也隨之走了進來。
在場中,除了尚不知情的司空一,對他的到來都是渾身一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