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下吧,鍾離修乃重情之人,這事他不會袖手旁觀的,若今日不去找他,他日說不定還要怪我們。”林月兒說道,她拉起林琳,對她說道:“琳兒,你先回屋去,我與莫哥哥要出去一趟,你在屋裡乖乖睡覺,除了我們,誰叫你都不要開門,知道麼?”
“你帶着琳兒吧,放她一個人在這裡,多少有點不放心。”公子莫說着,便朝旁邊的樓梯走去,準備爬上屋頂去叫鍾離修。
林月兒想了一下,心覺也是,便點了點頭。琳兒一個人在這裡,她心裡也還是有些不放心,琳兒召喚術不低,跟在自己的身邊也有個照應,便拉着她一塊出去了。
公子莫上了屋頂,果然見到鍾離修,他身邊就是酒罈,已經被打開,醇厚的酒香味飄了出來,卻沒見少多少。走近他身邊,也沒有任何的酒味。
沒有喝酒?爲何要抱個酒罈子上來。
“喝酒傷身。”鍾離修不等他問,便解釋道。
公子莫無語的看着面前的人,這算是什麼解釋,不喝你還抱着什麼酒罈子上來?
見他的目光就盯着下面的人羣。公子莫看過去,是凌音與千鶴越來越遠的身影。不多時,林月兒拉着林琳的聲音也出現,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消失在人羣中。
“他們去做什麼?”鍾離修奇怪的問道。
“司空一不見了,我上來找你一塊去找他。”
“又是因爲那個神獸?”鍾離修一語道中,他眼神有些古怪,在說道這個人的時候,神情稍微的變了一變。
公子莫沒有直接回答:“天已經黑了,大陸上不少的高手都在這裡,他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在外面多少是有點危險,還是快點將他給找回來比較好。”
司空一在他們的印象中,還是忘塵那副模樣,沒有鬥氣,光是精神力異常強盛一點,因此只當他是個普通人。
鍾離修點了點頭,他指了個方向:“我去那邊找,你就去那邊吧。”手指了另外一個方向。
公子莫看了看,點了點頭。還想要說上兩句,卻看鐘離修的身影已經離去。
他也鬥氣化翼,朝着鍾離修指的方向飛去。
凌音與千鶴找了許久,還是沒有找到司空一的身影。
兩人就飛在半空中,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下面還是有許多的人。兩人找了一處落了下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司空一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凌音有些擔心的喃喃。
“你很擔心他?”千鶴看向她,眼神盯着她的眉目。
“嗯。紅府一直潛伏在暗處,俯視耽耽,加上東籬不知去向。”凌音嘆了一口氣,“千鶴,幸好你回來了。”
千鶴點了點頭,握住她的手,將溫暖傳達給她:“那是自然,有本王在。本王可是四大上古神獸之一的千鶴大人,由本王在,什麼困難解決不了。”
他又是很臭屁的說道,一副與以前一樣的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有多久了,和其中究竟隔了多久的時間。如今再見到,一直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是回來了。
“看你這愣愣的樣子
,難道是見到了本王的帥氣,移不開眼睛了,現在已經被本王給迷得神魂顛倒了麼?”
千鶴一甩身後的長髮,語氣很是傲然的說道,眼神雖然是輕挑的,卻帶着真誠。
“你這沒正行的樣子,跟以前還是一模一樣。”凌音沒好氣的吐槽了一句。
千鶴總是這幅模樣,人前高傲的像是一副石像,私下裡就臭美的不得了。
尤其是他的重生以後,皮膚比以前要好得多了,每每兩個人的時候,總是要從空間戒指中掏出小鏡子自戀一番。
“本王自然與以前一樣。”他伸出胳膊,一把勾住凌音的脖子,直接將其拉入到自己的懷中。
他身上的一種清冷恬容的味道,看起來淡容,卻總是若有若無的勾引着人。
“不對不對,本王說錯了。”
千鶴突然搖着頭說道。
凌音被他給緊緊的勾在懷中,身後就緊貼着千鶴的後背,那股清冷的香味,總是將她的思緒給引到別的地方。
“說錯了什麼?”她淡淡一聲問道。
“本王變了,變得與以往不同了……”
千鶴的聲音,本是一種如同仙鶴長鳴的聲音,一種不低不高充滿仙氣的聲音,十分的悅耳動聽。
而那種仙氣雲繞的聲音,現在像是被刻意壓低了,薄脣在她的耳邊,熱氣被吐露出來,吹得凌音的耳朵癢癢的,纏繞得渾身上下都要酥了。
“本王變得更加的帥氣逼人了,不是麼?”
等到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卻看到公子莫正在匆匆忙忙的往外面走。
凌音見他一臉的的擔憂,將他攔住:“怎麼了?”
“你可算是回來了,司空一受了重傷,我正要去找大夫。”公子莫焦急的說道。
“什麼,重傷?”凌音連忙甩下身後的兩人,兩三步就跨上樓,飛速的跑過去。
林琳聽到動靜,開開門外外面看了看,見到是凌音,囔囔了一聲:“音姐姐……”
“司空一呢?”凌音焦急的問道。
林琳指了指對面的方面。
林琳是林月兒同住一間房,對面就是司空一的房間。
凌音正要推門,就看到那房間的房門從裡面被打開,林月兒正端着一個銅盆想要出來。見到凌音站在門口,一愣。
凌音低下頭,就見到銅盆中全是淡紅的水,難道司空一……
“你快進去……”林月兒話音還未落,凌音就已經衝了進去。
林月兒看到探頭朝這邊看的林琳,眼神凌厲的瞪了她一眼,後者連忙將自己的到腦袋給縮了回去。
屋內只站了一人,正是鍾離修,他身上明顯都打鬥過的痕跡,胸口還沾了不少的血。
他略有些詫異的看到凌音出現在旁邊,還以爲是公子莫已經找到了大夫。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被紅府的人追殺。”鍾離修面色嚴肅,一句就將事情的大致說了清楚。
凌音看了他一眼,全是詫異。
爲何紅府的人要追殺司空一?若是紅府的人追殺她的話,她多多少少都能理解,司空一又是怎麼了?
她
不想別的,連忙到牀邊去看司空一的傷勢。
傷口在腹部,已經被簡單的包紮過了,但是還是有不少的鮮血將繃帶染紅,從裡面溢出來。
他神智還算是清醒,見到凌音似乎是想要笑,但是牽動了傷口,臉色一白,全然是痛苦的神色。
凌音連忙上前安撫:“你別動。”
她扭頭朝着外面喊道:“千鶴!”
那聲音還未穿多遠,就有人應了一聲:“我在這。”千鶴的身影也隨之走了過來。
“你幫我看下他的傷口。”凌音將目光投向千鶴。
只有後者才能看到她眼神中的心疼。
千鶴只覺得心口隱隱的作疼,他擠出一絲的微笑,點了點頭,走到牀邊。
凌音連忙讓開位置。
千鶴雖然是個煉丹師,但爲了防止某人受傷時他無能爲力,在白羽閣的時候,就特意去學了藥理,沒在凌音身上沒有試驗過幾次,倒是在情敵的身上獻出了第一次。
千鶴皺着眉的打量現在躺在牀上的這人,突然反應到了什麼,眼中冒起了寒氣。
司空一一見到他這眼神,連忙打呼凌音:“小徒兒,爲師現在身體特別好,公子莫叫來普通的大夫就好了,用不着他啊!”
“是病,總是要治療的,你莫不是心裡心虛?”千鶴冷笑着冷哼了一聲。
“我怎麼可能心虛,我……我……”司空一話語有些遲鈍。
“莫不是……”
“我沒事,我沒事!”司空一緊張的連聲叫嚷道。
“啊?”凌音詫異的看着突然活蹦亂跳的在縮進牀內的人,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裝病。”千鶴毫不客氣的吐出這兩個字。
一聽到這兩個字,司空一的反應最大,一躍從牀上蹦了起來。
“小徒兒,不是我想騙你啊,都是鍾離修,他逼我這樣做的。我都說了我不會再騙你的!”司空一連聲緊張的說道,說完以後,小心翼翼的看向凌音。
鍾離修捂臉,默默的朝後面退去。
“鍾離修,這是怎麼回事!”凌音憤憤的說道,目光掃向他。
聲音洪亮,連對面房內的林琳都聽到了。
她聳了聳肩,喃喃道:“早就說這方法不行了嘛,還不相信我。哼。”
“確實嘛……唔……”鍾離修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來所以然。
凌音就這樣一臉嚴肅的瞪着他。
林月兒端着新換來的熱水,走了進來,詫異的看着屋內的這僵持的局面。
“怎麼了?”林月兒詫異的問着一臉尷尬的鐘離修。
“你們幾個,合起夥來騙我?”凌音瞪着他們幾人,拉着千鶴要就要出去。
“大夫到了大夫到了!”公子莫拉着有些年輕的一個男子,突然出現在門口。
屋內的人目光統統投向他,他一愣,怎麼了麼這是……
凌音拉着千鶴,扭頭就出了房間。
公子莫攔着凌音一把將他給推開,離開了房間以後,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詫異的扭頭看向屋內的幾人:“怎麼了這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