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澤凱趕到那放衛具的儲物間的時候。眼前的一切,瞬間讓他驚呆了。
白小曼暈倒在地上。而在她的上方,一個人吊死在一根繩子上面。舌頭吐的長長的。表情很詭異,似乎帶着冷笑。眼睛目視前方,彷彿在昭示着什麼。那詭異的樣子,讓張澤凱感到背脊發涼。
這吊死的人赫然是那個剛纔衆人都以爲先走的林濤,那爲什麼會死在這裡。這絕對不是自然的死亡。應該和剛纔的那個女鬼有關係。因爲林濤的身上,帶着一股陰煞之氣。這就是被鬼殺死才特有的氣息。這周圍的怨氣很重,他感到似乎一對血紅色的目光在周圍的那個角落瞪着他。這讓張澤凱有股想要跑路的衝動。但身爲玄門傳人應有的正氣讓他硬着頭皮堅持了下來。
雖然身爲玄門傳人,捉鬼降魔是他的本分。但張澤凱也是不傻子。這鬼的實力,以他現在半吊子的能力絕非對手。只能是從長計議。當然,雖然他沒有現在除掉這個鬼的手段,但是自保還是夠的。
張澤凱看着暈倒在地上的白小曼,蹲下身子,正待將她搖醒。悠然,“滴答!”一聲。一個東西掉了下來。
張澤凱連忙撿起那個東西一看,這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娃娃。眼睛和嘴全部都是血,讓他心頭一震。隨手丟進自己的布包當中。然後將白小曼搖醒。
白小曼剛纔只是嚇暈了過去。被張澤凱一搖就醒。看到張澤凱,她連忙道:“林濤……林濤他……”
張澤凱鄭重的看着白小曼道:“我知道,我電話給社長,你報警……”
白小曼作爲一個小女孩,哪裡經歷過這種事情,好在,張澤凱在身邊,她驚魂稍定。馬上拿起了手機,打通了報警電話。
張澤凱也通知了社長郭傑。
郭傑和幾個美術社的骨幹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只是讓張澤凱有些意外的是,林藝涵也來了。當看到林濤的屍體之時。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郭傑看着林濤皺着眉頭問道:“澤凱,你是怎麼發現林濤自殺的?”
張澤凱嘆了口氣道:“剛纔我和白小曼要打掃社團衛生的時候。白小曼要去拿工具。然後我就聽到她的尖叫,就趕過來了。然後就看到白小曼暈倒了。”
“是啊,我一來也是看到林濤他自殺了。”白小曼此時似乎還很激動。
吳海生忽然激動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連林濤也死了。下一個又會是誰,哈哈哈……一定是她回來索命了……哈哈哈……”
郭姐看着吳海生呵斥道:“你說什麼呢!林濤是自殺的。”
吳海生似乎對郭傑有些顧忌,不再言語。
“我看,也是自殺的,最近林濤因爲畢業找工作的事情壓力很大,經常和我說活的沒勁……”說話的是姚國棟,一個皮膚有些黑,身材有些瘦小的男生。
張澤凱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應該不是自殺的。”
張澤凱這話一出,周圍的目光全部落在他的身上。
郭傑似乎有些不舒服,對張澤凱冷笑一聲問道:“你爲何這麼認定?”
張澤凱看了林藝涵一眼,發現林藝涵也正凝視着她。被這麼漂亮的女孩直勾勾的看着,讓他這純情小男生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他扯了扯嗓子,別過頭道:“第一,這林濤既然要自殺,何必選擇這個地方。”
郭傑冷笑道:“也許他是怕別人看見。”
張澤凱搖了搖頭道:“正是如此。如果他怕別人看到。宿舍會是一個更好的地方。據我所知。在我們社團聚會的時候。林濤宿舍應該沒有人。而且這儲物間邊上就是我們社團團部,林濤爲何要選擇這裡?”
“額,這……”郭傑一時語塞。
衆人也覺的張澤凱這分析很有道理。
古建波看着張澤凱問道:“那你的第二點理由是什麼?”
衆人也都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看着還吊在繩子上的林濤,對衆人道:“你們有沒發現,這林濤上吊的位置是在儲物間的正中間。離地兩米,周圍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林濤是如何吊上去的?而且我來的時候,這裡也沒有椅子。”
這話一出,衆人陷入了沉思。張澤凱的話確實有道理。
郭傑道:“你的話只是臆測,我還是維持我的觀點。這林濤是自殺的。”
張澤凱苦笑摸着鼻子,道:“社長,警察來了後,自然會調查清楚,剛纔確實是我隨便猜測的。”
很快,警察和學校的領導也趕到了。警察帶隊的正是西江市臨江分局的局長林國壽。
警察在現場仔細勘查了一番,然後再分別對現場的人做了一次筆錄。就把現場第一和第二目擊證人帶回了警察局。
張澤凱和白小曼一到警察局就被分別安排到了兩間屋子當中。
一名青年警察在對張澤凱做筆錄。
“你是怎麼發現林濤屍體的?”
張澤凱便將剛纔對郭傑等人的回答再說了一遍。
……
半個時辰後,張澤凱有些不耐煩了。對那青年警察問道:“爲什麼還不放我回去?難道懷疑我是兇手?”
那青年警察看了張澤凱笑道:“這還要我們隊長同意,你放心,一會會送你回去的。”
十分鐘後,辦公室的門開了。刑警隊長林國壽走了進來。
張澤凱看着時間都快到晚上十二點了,再不回去,宿舍管門大爺回去,自己可真的要露宿街頭了。他連忙對林國壽問道:“警察叔叔,我可以回去了麼?”
林國壽看着張澤凱嚴肅的道:“澤凱同學,你和白小曼可以回去了。不過這起案件我們局裡非常重視。以後如果你有什麼情況,要第一時間向我們彙報。”
張澤凱想到一個問題,看着林國壽問道:“警察叔叔,你們是怎麼定性的,難道是自殺?”
林國壽對張澤凱搖了搖頭道:“這個我還無法告訴你。不過你和白小曼同學的嫌疑暫時可以排除了。”
“哦!爲什麼?”張澤凱見警察這麼快排除自己嫌疑,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