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官儘管問,配合警察辦案是我們公民應盡的義務。”宋大友笑了笑說。
“李倩在和你分手後,可曾再聯繫過你?”張浩天看着宋大友問。
“沒有啊!我和她是和平分手。但我們這個人,既然分手了,卻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見面陡增傷感!”宋大友嘆道。
張澤凱和劉影面面相覷。這個宋大友說話倒是滴水不露的。不過張澤凱還是將宋大友說的話,記在了本子上。
張澤凱有一個很強烈的直覺,宋大友的嫌疑是最大的。雖然他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
“你和李倩爲何分手?據我所知,在此前你們互相非常的恩愛,爲何會突然分手呢?”劉影看着宋大友。
似乎談到這個,宋大友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怎麼,有難言之隱?”劉影問。
宋大友搖搖頭苦笑道:“也不是。男女朋友之間分手當然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爲我們互相不和,不和自然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張澤凱和劉影皆皺了皺眉頭。這個宋大友倒是很謹慎,說了這麼多,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可是又天衣無縫。
張澤凱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遂和劉影一起離開。
在屋外
“澤凱,你覺的如何?”劉影看着張澤凱若有所思。
張澤凱看着劉影淡淡一笑道:“劉影,你不是有答案了嗎?還問我?”
“嗯,我現在也和你一樣的觀點,興許李倩的失蹤真的和宋大友有關係。”劉影對張澤凱說道。
“哦,劉影,你爲何會這麼認爲?”張澤凱忽然也有些納悶的看着劉影。
劉影點點頭說道:“他太鎮定了。”
“鎮定不是很正常嘛?也許人家天生心理素質很好。這也成爲你懷疑他的理由,如果宋大友知道了。一定會很冤枉的。”
劉影笑笑,看着張澤凱問道:“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是很好奇,爲何你會篤定的認爲是宋大友?別告我又是勞什子的直覺?”
張澤凱笑道:“不,我之所以會篤定的懷疑他,是因爲他的眼神。每當問到關鍵之處的時候,宋大友總會有些不自然。如果不是他做的,當不至於如此,所以我才懷疑他。”
劉影看了張澤凱一眼道:“觀察細緻入微啊!澤凱,你不去當警察還真的是浪費人才啊!”
“不敢啊,不敢,我這也是班門弄斧而已。你就別嘲笑我了。”張澤凱對劉影微微頜首道。
“你覺的我們現在該從何入手?”劉影看着張澤凱。
劉影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覺的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會問一個外人關於一起案件的事情。當真是很詫異。
“你說宋大友如果要和一個女人見面,最好的地方在何處?”張澤凱看着劉影問。
劉影思忖了一下,對張澤凱回答說道:“當然是在賓館了,在賓館這個地方既隱秘又方便。”
張澤凱一拍手道:“對,就是賓館。劉影,你可以去查一查宋大友的開房記錄。”
劉影點點頭道:“這個好辦,明天給你消息。”
第二天一早,張澤凱還在宿舍睡回籠覺的時候。劉影就打電話,讓他去警局。張澤凱知道一定是有消息了,立時趕到了警察局。
劉影看到張澤凱趕到,站起身,對他笑道:“查到了,這是宋大友的開房記錄。”
“這麼快,還是公安方便啊!”張澤凱笑道。
現在的公安在刑偵技術手段是越來越先進了。通過公安的內部網絡,甚至還可以查到人開房的記錄。比如幾時幾分在何處哪一個酒店開房。當然,除非你開房的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證。
張澤凱仔細的查閱了劉影給自己看的那檔案。陡然,他查閱到了什麼。指着手中的那份檔案對劉影說道:“劉影你看……”
劉影心知張澤凱發現了什麼,來到他的身邊。
“你看這個。”張澤凱指着那份檔案中記載的宋大友的開房日期。
“這些開房日期有什麼嗎?”劉影一時沒看出其中的璇璣。
張澤凱笑道:“你看,這份開房記錄中的這條。2003年3月9日!19點30分!”
“嗯……”劉影點點頭。
張澤凱知道劉影還是沒看出什麼玄機,笑道:“你再想想,李倩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2003年3月9日晚上19點。”劉影的眼睛一亮。
“沒錯,李倩是19點離家出走。而宋大友卻是在19點30分在酒店開的房,你難道不覺的很神奇嗎?”張澤凱看着劉影說道。
“是啊!的確太湊巧了。澤凱,你是懷疑李倩當時離家就是去找宋大友的?”劉影看着張澤凱問。
張澤凱微微一笑道:“這個是顯而易見的。”
劉影苦笑道:“雖然如此,但我們不能以此當什麼證據。只是很可惜,已過了三年了,那酒店的監控視頻早就刪除了。否則倒是一個很好的證據。”
張澤凱卻是很淡定的說道:“無妨,我讓你找這些,倒不是要以此當做什麼證據,只是想確定這個事實。”
“澤凱,莫非你有什麼好辦法?”劉影看着張澤凱那篤定的樣子問道。
張澤凱笑道:“呵呵,這個很好辦。沒有證據,就讓宋大友自個承認便是了。”
與此同時,宋大友在家中也是有些坐立不安。那件事情過了三年了,爲何警察會在三年後再度找上門來。宋大友有些吃不準警察到底是不是發現什麼了。雖然宋大友也覺的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他絲毫也不會懷疑現在警察的破案能力。
“不可能的,警察一定不會發現的,一定不會,他們只是來例行調查。這幾年警察也來過很多次了。我也沒有必要這麼驚慌。”宋大友正色的想。
只是一想到三年前的那一幕,宋大友還是感到有些心驚肉跳,這幾乎要成爲他的夢魘了。
“大友,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宋大友的妻子月菲沐浴完,一片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