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難道我朋友得的病您認識?”于飛看到站起的老太婆問道。
“咯咯咯咯,我好像誤會什麼了,這年紀大了就容易聽錯,耳朵不行了啊。”這個低矮的老太婆露出枯黃的牙齒笑道:“你需要什麼麻藥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拿。”
看着老太婆起身面向那些白色的瓷瓶,于飛眼底的疑惑已經涌上了眉頭。
“嘿嘿嘿,小子,你的運氣可真好,我這裡剛剛來了一種新的麻藥,正好可以幫到你朋友。”老太婆眯着眼將一罐白色的粗瓷瓶放在了于飛的面前。
瓷瓶上那已經褪色的紅紙,讓于飛很懷疑這老太婆嘴裡的話。
隨着瓷瓶上的蓋子被打開,一股噁心的腐臭直衝于飛的鼻腔,如果不是于飛及時的屏住呼吸,他可能就要嘔吐起來。但是藥店的主人似乎聞不到這股臭味,她一臉寶貝的盯着這隻陶罐,然後將手伸了進去摸索了起來。
“小子,這種東西我這裡也已經不多了,這一次你可真的是賺到了。”老太婆說着就將罐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頓時于飛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老太婆從罐子中拿出來的竟然是一節乾枯的人類手指,上面甚至還沾有黑褐色的血液。
“這,這種東西,是,是麻藥?”于飛的聲音顫抖着。
“嘿嘿嘿,沒錯,這就是對你朋友最有用處的麻藥了。”老太婆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老婆子看你順眼,我又怎麼會拿出來呢。”
“可這不是手指嗎,手指有麻醉的效果?”于飛不解的的問道。
老太婆將手中那節乾枯的手指放在於飛的身前:“這可不是什麼手指,這是一種珍貴的樹剛長出來的嫩枝。”
于飛雖然沒有再開口多說一句話,可是他的臉上已經寫滿了“騙人”兩個字。
“嘿嘿嘿,就知道你小子不相信,你可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老太婆不屑的瞥了一眼于飛。
只見她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接着她用匕首
小心的在那根乾枯的手指上切了一小塊。
“喏,你看看,這東西哪裡像人類的手指了?”老太婆指了指剛纔從那節乾枯的手指上切下來的一小塊。
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于飛強忍着那嗆人的臭味,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白色的截面,樹木般的紋理,看起來還真不像是人類的手指。
“這,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點誤會了。”于飛尷尬的撓了撓頭:“真是謝謝老婆婆了,請問這東西多少錢呢?”
“錢?這東西怎麼可以用錢來衡量?”老太婆猛然提高的聲音讓于飛嚇了一跳。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您有些誤會了。”于飛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急忙準備補救回來:“我剛纔在來這裡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奇怪的女孩,老婆婆認識她嗎?”
老太婆先是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於飛,接着冷笑道:“什麼女孩,老婆子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節麻藥老婆子今天就送給你吧,你現在還是快點拿好藥去救你朋友吧。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看到老太婆有些厭煩的表情,于飛一邊感謝一邊知趣的向門外走去。
此時,門前成堆的烏鴉攔住了于飛的去路,一雙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着于飛,彷彿他就是一塊新鮮而美味的肉塊一樣。
“咳咳咳,孩子們,放他過去吧,你們該回去睡覺了。”蒼老的聲音透過藥房傳到外面。
烏鴉們彷彿聽懂了老太婆的話,它們用嘶啞的聲音高高的鳴叫了一聲,便撲楞着翅膀融入了夜空。
看到已經沒有任何阻攔的于飛,急忙快速的跑進了來時的衚衕裡,這間陰暗恐怖的藥店他不想再進入第二次了。
走着走着,擔心自己耽誤了很多時間的于飛看了看手機,他發現他竟然只在那間藥店裡待了十分鐘而已。
這怎麼可能?于飛的心裡大叫着,可是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卻真真實實的印在他的眼中,這讓他有些懷疑自己記錯了時間。
“這
山寨裡的人怎麼都睡這麼早啊,才九點鐘都已經熄燈了。”于飛看到山寨中的燈已經滅了大半不禁鬱悶嘀咕道。
很快整個山寨都籠罩進了黑暗中,如果不是偶爾的路燈和蟲子的鳴叫,這裡幾乎就是一座死城了。
站在一間外面刷着白色塗料的房屋前,看着那鮮豔的紅色十字和白牆上的“曹”字,于飛這一次很順利的找到曹老頭診所。
看着裡面通明的燈火,于飛急忙敲響了房門,爲他開門的是王楠和一個他沒有見過的女孩。經過王楠的介紹,這個女孩是曹老頭的孫女,現在在曹老頭的診所裡實習。
走進屋子裡,整個房間都是白色的,這讓剛剛適應了黑暗的于飛感到很難受,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怎麼了于飛,你怎麼哭了?”王楠看到流出眼淚的于飛問道。
“我沒事,只是眼睛有些酸而已,阿靜在哪裡呢?”于飛揉了揉眼睛回答道。
“在這裡,在這裡,于飛你拿到麻藥了?”朱玥似乎是聽到了于飛的聲音,她從屋中一塊白色的屏風後快步的走了出來。
于飛點着頭晃了晃手中的紙包,快步的來到了屏風後面。
一張白色的牀上,阿靜安靜的躺在上面,牀的周圍圍滿了人,從他們擔心的表情上于飛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糟糕。
“阿靜怎麼樣了,好點了嗎?”于飛擠入人羣問道。
“這姑娘的情況很危險,快點把你買到的麻藥給我,我需要儘快給她治療。”曹老頭回答道。
接過於飛手中的布包,看到那節乾枯的手指以後,又引起了王楠他們的一陣驚呼。但是曹老頭卻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便拿出了一個藥臼將這節手指放了進去研磨起來。看到曹老頭沒有說自己拿錯了藥,于飛的心中不禁放下了一塊大石,這時他纔將目光轉到牀上的阿靜身上。
此時的阿靜看起來更加的詭異了,原本那鼓脹脹的肚子現在已經癟了下來,不,應該說是深陷了下去,似乎整個肚子就只剩下了一層薄薄的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