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不下去?這讓我糾結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這下面是藏着贓物還是一個地下通道?我想了好一會等來了孟朝旭,孟朝旭剛剛起來,頭髮還有些凌亂,一看見我就先將我打量了一番,確定我沒事才鬆了口氣。
“我們下去看看吧。”我將事情跟孟朝旭說了一遍,然後慫恿他,我真的只是比較好奇而已。
“我先下去看看,你站在這裡別動。”孟朝旭拉住蠢蠢欲動的我,掀開地上的石板率先跳了下去。我只能站在上面等,車庫裡很安靜,稍稍有點聲響都會傳出很大的迴音。我掐着時間在數,都數了好幾個一百下他還沒有上來。
往地下看去,有點黑,看不大清楚,也不知這下面挖的有多深。他下去這麼久該不會出事吧?我有點擔心,最終心一橫跳了下去。還好這個地方也不是很高,下落的時候微微屈膝緩衝一下,沿着石壁上前摸索行走。
下面很黑,感覺左拐右拐的拐了好幾道彎,我心裡在打突,這地下車庫怎麼會被人挖出這樣一個地方來,若是那個人是小偷,那這投入未免也太大了吧,而且在挖地下通道的時候不被人發現也不是一般人力能夠做到的,這絕不是一般的小偷,也許是一個團伙在作案。
我想着,突然撞到了一個人,有他身上的味道可以知道他就是孟朝旭,我剛想開口就被他捂住了嘴,做什麼!我抓住他的手。他帶着我往邊上挪了一步,手指抵着我的脣示意我別說話。
我順着他的眼神往裡面看去,不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是什麼樣的畫面!三四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或者牀上,房內烏煙瘴氣,一片狼藉,衣物、飯盒、菸頭、菸灰鋪滿前面一間大約十平方的房間內,他們幾乎都是瘦的皮包骨頭,這麼冷的天,身上也只穿了一條內褲,我都能夠清楚的看見幾個人腳部內側嚴重發黑。牀邊放着幾個小袋的白色粉末,地上牀上都散亂着一些用過的針筒。
若是我沒有猜錯,他們應該都是吸食毒品的癮君子,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房間內的烏煙瘴氣,還有那些注射用水及安定劑等注射用品。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吸毒還特地挖個地道的。
突然地上一個人吸食完毒品爬起來開始手舞足蹈,估計是毒品的勁頭上來了,興奮的在不大的房間裡亂跑亂跳,很快剩下的幾個人都開始跟他一起興奮起來,發出尖銳的嚎叫,嚇了我一跳,刺激的我耳膜疼。我捂住耳朵,他們卻開始不滿足於嚎叫,而是相互廝打起來,一個人撲過去就咬在了另一個人的脖子上,頓時血流如注。
已經顧不上捂住耳朵了,因爲我還想捂眼睛,牀上的人爬起來撲向另一個人,他的手就想刀一樣插進了別人的肚子裡,活生生的將裡面的腸子拉出來,而受傷的人非但沒有感到痛苦,反而繼續與他們廝打。
這是毒品的力量?我渾身有點發抖的倚着孟朝旭,血腥夾雜着刺激的菸草味衝擊我的嗅覺,我覺得自己快要吐了。這就跟昨天在飯店的砍殺事件一樣血腥。不想再看他們一眼,孟朝旭帶着我出了與世界相背離的地方。
“我剛剛看見了他們的頭頂也有一團灰色的東西。”等我緩回來之後我纔對孟朝旭說出自己看見的,他們除去自相殘殺,與昨天的那一夥匪徒很像,一樣的血腥,一樣的麻木沒有知覺,“而且他們在吸食毒品。”
“睿白之前說有很多毒品已經流入國內,也許這跟那一批毒品有關,你快去問問他,被海關截下來的毒品成分,我懷疑這些毒品不簡單。”孟朝旭給我蓋好被子,想了一會說道。
我覺得他的說法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當下就打電話問了睿白,是睿白的父親告訴我們結果的,被截獲的毒品由很多物質組成,但目前只化驗出其中的兩種成分,含有罌粟、曼陀羅,都有麻痹神經和鎮定止痛的效果。
“這些成分都是正常的吧?”我不懂毒品製作,但是毒品不就是讓人神經麻痹的嘛。我又將今天見到的事情跟他說了,立刻引起了他們的重視,還與我們大陸的警方聯手調查抓捕毒販子,尤其是這種具有超強攻擊力的毒品。
過來兩天我就聽到消息說那些匪徒在帶到警局之後都死了,警方連一句話都沒有問出來,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們都是癮君子,估計都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吸毒史,而警方就將此事歸結於吸毒造成的神志不清,以至於成羣結對去砍人。
看着這樣的報道結果我只能呵呵了,這樣也拿出來唬弄老百姓,真當大家都這麼好說話啊,果然很快網上就激起了民憤,很多人都要求給死者傷者一個公道,警方再怎麼解說大家都聽不進去,加之這之後好幾個地方又出現了砍人事件以及少女失蹤事件,民憤已經難以平復。
可以想見這個時候中央政府什麼的都已經焦頭爛額應接不暇了,“我相信一定是有人在這裡煽風點火搞民族分裂。”我盤腿坐在沙發上,懷中抱着一堆的零食,與七月一起看最近的新聞。
七月雖然對警方最終的答覆很不滿意,但也沒有沒頭腦的跟着大家一起憤慨,主要還因爲她聽說了我在底下車庫看見的事,對她那天作爲人質安全活下來深表慶幸。
底下車庫已經被封鎖,警方從中找出了一些毒品,經化驗與之前截獲的毒品成分相同,這顯然是已經找到了一條打擊罪犯的線索,警方開始全力尋找那個出現在地下洞穴過的男人。
“想吃牛排嗎?我們去買蛋撻吧。”七月滾到我身邊將零食都翻了一遍怏怏的說道,因爲零食基本上被我跟孟朝旭吃完了。
我現在已經淪落到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地步,真的就要冬眠了。伸了個攔腰,我決定出門走走。已經下了第一場雪,銀裝素裹的杭州分外的寧靜美麗,與楊柳依依的少女情懷不同,現在像是一個沉靜內斂的女子。
因爲買蛋撻的地方離我家很近,就沒有再讓孟朝旭陪我,與七月一起撐着傘向蛋撻前進,吃貨的世界你不懂,有得吃,風則雨無阻。
眼前竄過一個人影,看背影有點眼熟,我站着看他低頭飛快的前面走去。像誰呢?啊!腦中靈光一閃,就是那天被我當成小偷的那人!這種風尖浪口他居然也敢出門,真是夠大膽的!
我飛快的跟了上去,一邊打電話給警察,我覺得自己可以做偵探了,或者是狗仔也行。
那人沒有叫車,一直走進一個小區裡面,我也跟着他進去。他壓低頭上的帽檐,將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後走進一棟房內。我看着他進門,站在離房間不遠處的樓梯拐角,希望警察能夠快點過來,也許這裡面就是他們的窩點,但我不敢冒然上前,萬一他們裡面有刀有槍我就絕對沒命了。
“你們手中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邊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忙往更高一層的樓梯上爬,透過縫隙往下看。一身白色的西裝,儒雅鎮定的面容,是嵇明安。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跟這些毒品有關係?他要買什麼?毒品?他在半夜的時候跟問我生辰,然後叮囑我不要出門,難道他是覺得我會發現他身後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嗎?這未免也太可笑了。我一直都不肯相信他有問題,可是現在這個場景要怎麼解釋。
突然我的電話響起來,在這個安靜的樓層中分外的刺耳。我急忙要去按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樓下的人發現了我,目光兇狠的朝我看,我心中一驚,拔腿就往樓上跑,下面好幾個人一直在緊追不放。
怎麼辦?我心中着急,一直跑到了天台上,他們一步步緊逼過來,我一點點的往後退去,“你們別過來!”
“哼!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偷聽老子的談話。”爲首的一個刀疤臉吐了口唾沫,搖晃着脖子,都能聽見那咯吱咯吱響的聲音,他緩緩的從口袋中摸出一把槍,對準了我。
我繼續往後退,一直到退無可退,已經到了最邊沿,在往後一小步我就整個下去了,根本不用他動手。該死的,他居然真的會有槍!“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剛剛好住在上面而已,你別生氣啊,我什麼也沒有聽見。”
滿臉橫肉的刀疤臉發出一聲冷笑,“這棟樓除了我們就沒有人住了,你住樓上?誰家,我家嗎?別說了,我送你一程。”
我無語,販毒的一定都很有錢吧,一棟樓都包下來空置。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我心頭撲通撲通的跳,我該怎麼樣才能躲過去?這個刀疤臉貌似是不會放過我了。
嵇明安在邊上看着我,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上前握住刀疤臉的手,“一個小姑娘哪裡需要你親自動手,我來就好了。”
“行,你說的這句中聽,老子今天就賣你幾斤,讓你也賺上一賺。”刀疤臉聽完十分開心的說道,將槍遞給了嵇明安。
嵇明安笑着接受,緩緩的擡起手,槍口對準了我,我目光緊鎖着他,他真的要殺我?爲了毒品,不惜殺掉偷聽他們談話的我。所以木槿是救的人是他還是傷害她人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