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的臉色變得有些狠辣,問道。
昨天的李隊長雖然談不上溫和,但至少沒有這般狠辣。
看到他這幅嘴臉,我更堅定了他們要害我。
看來這罪行,鐵定是要扣到我頭上了。
一想到這裡,我說話也變得硬氣了起來,反正橫豎都是死,老子倒不如爺們一回。
“老子說了,不是我乾的,你們這幫蛀蟲,敗類,你們要坑老子,老子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大喊道。
這句話,是說給李隊長聽,也是說給王師傅聽。
“我擦,小子還挺硬氣,我看你能硬氣到什麼程度。”
李隊長往地上啐了一口,隨後從腰間取出了電棍,一道道猙獰的電流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電棍直接觸到了暖氣管上,一道道電流順着金屬直接導入了我的身體,頓時我身體一陣抽搐。
早就聽說過,警局之中有很多自己的手段,能讓人受罪,又不會在人身上留下傷痕。
“啊!”
我發出一陣陣慘呼,汗水瞬間就從身上流淌了出來。
“說!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李隊長繼續問道。
“你們這些人,不得好死,你們會有報應的。”
我大口的喘息,卻沒有忘了放狠話。
“好,小子,有種,這兩天哥幾個就好好伺候你,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李隊長一聲冷笑,手中電棍再次向着暖氣管而來……
……
足足三天過去,我就如同在魔鬼的城堡之中一般,忍受着無盡的摧殘。
動不動就用包着布條的鋼管一頓暴打,這當然也是爲了不留下傷痕。
足足四天,沒吃沒喝,體力幾乎已經消耗光了。
但是我總覺得還有一線希望,只要不招,我或許就還有機會。
“你他媽到底說不說?”
又是一頓暴打之後,李隊長問道。
“我說了,我沒啥人。”
聲音雖然有氣無力,但語氣中的冰冷,卻無法掩飾。
李隊長咬咬牙,徑直離開。
李隊長剛離開,我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還聞到了一陣香味。
這是飯菜的香味!已經餓了太久,一聞到這久違的味道,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吃的……吃的……”
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晰,我也不管來人是誰,就喃喃道。
一碗飯放在趴在地上的我面前,端着這碗飯的,是一雙有些纖細的男人手。
被飢餓衝昏了頭腦的我已經顧不上其他,直接用手將飯扒了兩口,大口的咀嚼。
吃了兩口之後,我纔看到,給我送飯的人,竟然是王師傅。
這個我恨不得掐死他的老不死!
我冷冷的盯着他,無盡的怒意從雙目之中流露出來。
王師傅笑了笑:
“先吃飯,吃完了,我跟你解釋一切。”
我實在太餓了,現在有吃的上門,我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態,瞪了王師傅
一眼,繼續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王師傅看着我將碗裡的飯吃完,我也盯着王師傅,兩人救救無言。
“你爲什麼害我?”
終於,我打破了寂靜,冷冷的問道。
王師傅卻沒有回答我,而是看着我的臉,自語道:
“果然又發生了變化。”
一邊說話,一邊搖頭,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看着他這裝神弄鬼的樣子,我心中怨念更深,剛吃了一碗飯,體力也恢復了一些,強行站了起來,一拳向着王師傅砸去。
誰知王師傅的身手可真不是蓋的,輕輕一閃,就躲過了我的一拳。
隨機王師傅的肩膀直接撞在了我的胸口上,將我震了出去,後退兩步。
“年輕人,火氣別那麼大,對身體不好。”
王師傅笑呵呵的說道。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爲什麼?難道是龍哥派你來的?”
我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理由了。
王師傅笑着搖頭:
“我並沒有害你,相反,我是在救你。”
聽到他這話,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幾乎是咆哮的道:
“你這叫救我?把我弄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能叫救我?”
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他,我早就過去把他撕個稀巴爛。
“你若是願意的話,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
王師傅說着,首先做到了牀上。
我沒有說話,只是瞪着他,坐到了對面的地上。
“先給我看看你的手好麼?”王師傅道。
這王師傅,上次來的時候,就看了我的手,而這一次,又提出了同樣的要求。
我不知道他要搞什麼花樣,沒好氣的將手伸了出去。
王師傅在我的手上比劃了兩下,驚歎道:
“竟然會有這種事。”
“到底咋回事,你能不能別賣關子了,有話就說,沒事就滾,老子要睡覺了。”
這王師傅把我害成這幅德行,我沒辦法對他心平氣和。
“你看看自己的手掌。”王師傅道。
我擡起手看了一眼:
“手掌怎麼了?不大不小,剛剛好,等老子變成鬼了,說不定就用這雙手把你掐死。”
“你可答應我要心平氣和的談談的。”
王師傅笑道。
而後沒等我說話,他繼續道:
“你沒發現,經過這幾天的事情之後,你的手心掌紋在慢慢發生改變麼?”
我微微皺眉,這王師傅到底搞什麼花樣?
“你別唬我,我可知道,手相這東西從一出生就是註定的,改變不了,人還能逆天麼?”我冷冷道。
我以前是從來不信這些東西的,只是從書本和電視上了解過一些。
“非也非也,古有落魄者飛黃騰達,朱元璋本來註定了一生都是乞丐,但不知爲何,他的命數改了,所以當了帝王。”
“那照你這意思
,我能當皇上還是國家主席?”我冷笑道。
“你還是奴才命。”王師傅道。
“臥槽,那你說個毛。”
“那是此奴才非彼奴才,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面相虛浮,眼神迷離,維諾,這是人奴。
而經過這些天的波折,你印堂之處竟有一道靈光若隱若現,一雙眼睛竟像是蘊含靈光一般,這是神奴。
所謂神奴,就是受神之名,以神之名,通俗來講,就是精通玄學之道的人。”
看着這王師傅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心裡不禁嘀咕了起來——這人尼瑪不會有病吧。
王師傅見我不語,繼續道:
“我知道說這些你不會信,那我問你,你第一天住進來的時候,是不是見鬼了?”
我微微一愣:
“你怎麼知道?”
“你若是不在這監獄之中,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王師傅道。
“什麼意思?”
“你們的事情,李隊長已經和我說了。
既然阿寬已經死了,那麼你沒道理倖免於難。
所以,這鬼殺死阿寬的第二天,一定會找到你。
但是監獄之中,乃是凶煞之地,監獄之中的警察,更是凶煞之人。
所謂牢獄,乃是國家設定,同樣也是受命於天。
這牢獄之中,百鬼不侵,鬼想要在這裡害人,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可以說,你在這監獄之中,算是躲過了命中的劫數啊。”
我這纔想到,那女鬼似乎真的無法到我身邊,只能用讓我做噩夢的方法來襲擊我。
不過這也是多虧了我命大,李隊長要是晚來一會,我恐怕就要去跟那女鬼見面了。
“三天前我在監獄見你,說實話,真的是大吃一驚。
雖然說人的面相和手相會改變,但是正如你所說,這種逆天之事,很少會發生。
而我那天給你紋身的時候,就發現你的心性堅定,異於常人。
本來我們若是不再見面,可能就一輩子都只是過客。
但是我們偏偏見面了,而你又是在落難之時,這隻能說我們有緣分。”
他媽的,和雞和狗有緣分,老子都不想和你有緣分。
我心裡想着。
“你掌心有十字紋,印堂有靈光,然而生命線一波三折,你本人的體質又是陰盛陽衰。
你若是想要生活的好,就只有玄術一條道路,否則的話,以你的奴才相和陰盛陽衰的體質,到死都是一場空。”王師傅說話依舊是那麼的不客氣。
“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害我呢。”我冷冷的道。
如此深仇大恨,我當然不會被他的三言兩語折服。
“這個更簡單,是爲了驅散你身上的黴運,趕走衰神。”王師傅道。
趕衰神,這個我倒是聽說過。
民間有迷信的說法,踩到井蓋或者筷子掉地上了,要在後背拍三下。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趕走衰神。
當然,這種說法只是迷信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