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度中能夠找出的關於瀟湘雨的人,足足有近百個。
大到抗日英雄,公主,女強盜,小到作者的筆名,甚至臺灣名妓。
經過一下午的各種篩選之後,我們終於篩選出了一個。
這個瀟湘雨的經歷,與我們所接觸的,相差無幾。
這女人生於武則天時代,乃是當時外域使者與一位將軍的女兒。
而對於瀟湘雨的生平,網上沒有做太多的介紹。
只說了這女人後來與自己夫君的弟弟發生了一段不倫戀,然後服毒自盡了。
按理來說,這樣的女人,在當時是要受到千夫所指,屍體應該丟在荒山,根本沒有掩埋的權利。
因爲雖然當時女性社會地位有了提高,但是這種不倫的戀情,往往都還是罵女方的比較多。
後來還是那位將軍懇求皇上,才讓自己的女兒得到了一個葬身之地。
這墳墓極其簡陋,根本沒有人知道在何處。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完了,一下午,白玩了,啥也沒看出來。”
張二雷皺着眉頭道:
“先別急,還有其他的發現。”
“什麼發現?”
“這個瀟湘雨下葬的第二天,她的公公婆婆一家人,除了他夫君之外,就全都死了。
她那夫君,短短一天時間,從富家子弟,變成了一個孤兒。
聽說當時還有傳聞,是那個女人化身厲鬼,找這些人復仇。
還有人說,是這瀟湘雨的母親,用降頭術弄死了這些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二雷子現在說的這件事情,蘊含的信息量道的確很大。
下葬之後,所有人都死了,只用了一天的時間。
據網上說,瀟湘雨死了之後,在荒山上扔了足足三天時間,才被她爹領回去(瀟湘雨的降頭術很厲害,導致她的身體有一種邪毒,即便是拋屍荒野,也沒有野獸敢來吃她)。
因爲當時這件事情爭議很大,從拋屍到埋葬,瀟湘雨死了足足十天之後,纔得到了皇上的許可,可以弄一個小小的墳墓。
而且這個墳墓不能有碑。
這在當時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十天,瀟湘雨夫君那邊的人都沒有任何動向。
而偏偏在瀟湘雨下葬之後,他們一家突然暴斃了。
要說是瀟湘雨的母親動手,那她何必要在下葬之後動手?
而且一個降頭師,若是要殺害那麼多人,即便不死,容貌也會因爲折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樣的話,別人就不可能不知道。
我和張二雷對視了一眼:
“那麼,很可能就是瀟湘雨的墓有什麼問題,我們只要找到當年那個……額……二雷,天明前世叫啥來着?”
“汪昕陽。”
“哦對,找到那小子的住處,然後用反推的方式,看看是否有什麼對他不好的地方,然後就能找到那女人的墳墓。”
“他家在哪?”二雷問道。
“洛陽。”
“哎呀我操,在洛陽能找到東北來?這女鬼也太牛逼了,我真是,服了。”
其實我也打心眼裡佩服瀟湘雨的堅韌。
只不過這女人實在太偏激,前世的恩怨,本來就不應該帶到現在。
現在張二雷只有十天,算了一下,師父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現在出發,我們去洛陽。”
我對二雷說了一句,而後開始收拾東西。
“臥槽,現在就去?我還啥都沒準備呢。”
“時間來不及了,把你做法的東西拿上,剩下的能買就買吧。”
“哎呀我操,有錢人啊……”
二雷子嘟囔了一句,也開始收拾東西。
我打電話問了到洛陽的機票,現在飛機正是低峰期,所以飛機票的價格都特別便宜。
也特別的容易買。
預定好了機票之後,我帶着小舞,拎着東西,就要往機場走。
“哎哎哎,等會……我說你他媽虎吧,你這又是劍又是啥的,飛機能給你運啊是咋的?”
我頓了一下,才意識到,飛機上是不讓帶這些管制物品的。
以前有事都是讓李哥送我,畢竟都是跟他順路。
現在要自己出去辦事,我才意識到有多麼麻煩。
可能是因爲說話有點着急了,張二雷說完這句話之後,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還帶着一些乾嘔。
看起來是陰陽降頭草已經開始在他體內滋生了。
絕陰劍,乃是保命的傢伙,不能不帶。
“要不把管制的東西快遞到洛陽,然後等咱們到了洛陽,再去取,我在洛陽也沒啥朋友,地址隨便寫一條熱鬧點的街怎麼樣?”
張二雷盯着我看了半晌,然後點了點頭: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隨後二雷問道:
“那那個天明小殭屍你打算怎麼辦?扔在家裡,還是帶到飛機上?”
“天明的魂已經沒了,短時間內是招不回來了,只能等到我們找到瀟湘雨的屍體之後,跟你的事情一起解決了。
他的身體,對瀟湘雨來說沒什麼用,你隨便弄個鎮屍符什麼的,把他給鎮住就是了。”
張二雷點了點頭,我們兩個便各自行動
。
他去鎮屍,而我則把絕陰劍和他的鐵鏈好好的包裝了起來,然後扔給了快遞。
快遞問我這是什麼,我直接跟他們說是五金工具。
跟張二雷會合之後,我在家裡留了一張紙條,然後直奔機場。
當天下午的飛機,當天夜裡到達,我和二雷子沒有閒着,趁着濃濃的夜色,開始研究地圖。
當時汪家的府邸還是十分有名的,所以歷史上也有不少的記載,也有人推測過具體位置在哪裡。
在多方的打聽之下,我和二雷子來距離城市稍遠一點的郊區,據說這裡就是汪家大院的位置。
而這一片區域,最爲著名的,就是一片不毛之地。
這片不毛之地,是從毛爺爺的時期,就被人們傳下來的的。
以前還有開發商想要在這邊蓋房子,可是後來建築工人在這裡住下之後,不是生病就是發瘋。
而且據說那個開發商決定開發這裡之後,就黴運纏身,不但重病,還破產,最終不堪折磨,自殺了。
後來這一片土地,就再也沒人敢染指了。
而這裡之所以被稱爲不毛之地,是因爲不但這裡的人倒黴,而且這裡的土地,雖然十分肥沃,但是種不出一點東西。
甚至把花兒和樹移植到這裡,用不了三天,就會死亡。
我將手機開機,看到了一條張丹丹發來的短信:
“萬事小心,注意身體,提防身邊的人。”
最後一句話是因爲張丹丹知道我被身邊的人害過,不怎麼會教朋友。
所以經常提醒我要認真選擇應該交怎樣的朋友。
這次她知道我跟張二雷出去,同樣也是提醒。
朋友這兩個字,離我很近,但是我卻總有一種疏遠的感覺。
我曾經也考慮過這是爲什麼,後來我明白了。
我的朋友,像李哥,陳局,還有那些警察,我們的關係雖然很好,但是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很多時候,沒有共同語言。
當然,這也不是不拿他們當朋友,相反,他們對我很重要。
但是我卻沒有一個可以依靠,可以一起拼命的好兄弟。
而張二雷,我雖然只認識了一天,但是我卻找到了那種一起拼命的快感。
這種感覺……雖然辛苦,但給我一種無與倫比的樂趣。
不再孤軍奮戰,有依靠,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這種踏實,和師父給我的踏實不一樣。
我有一種預感,張二雷,將會帶給我一種不同的際遇。
說不定,他將會成爲我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幫助我去改變一些曾經不能改變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