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無聊宴會

鬼王妖妃 009 無聊宴會

不等她多想,血魂殤擁着雲傾轉身就走,口中冷聲說道,“扔出去!”

話音剛落,一股讓雲萱無法抗拒的力量朝她迎面撲去,直接將她甩飛了出去。

雲傾伸手在血魂殤胸膛上輕撫了兩下,淡淡笑道,“這麼生氣做什麼?這說明血主你魅力大,你應該感到驕傲纔是!”眼底帶上一絲戲謔,但是心中卻是給雲萱記上了一筆,以前如何她不在意,但是現在血魂殤是她的男人,若是雲萱再這樣覬覦他,她就不得不讓她認清事實了!

視線落在血魂殤那張過分俊美的臉上,想來血魂殤如果不是手段太狠,對人太冷,恐怕不止是雲萱,這天庭大半女子都會前赴後繼地想要撲進他懷裡。

若真是那樣,她可有得頭疼了,雲傾微微皺眉,仰頭在血魂殤脣角吻了一下,沒頭沒腦地說道,“你這樣很好。”

血魂殤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眼底帶上一絲寵溺,柔聲道,“以後別和那女人走那麼近。”他不信雲傾這麼聰明的人會看不出雲萱那點心計手段。

哼!要不是答應雲傾以後會收斂一些,他會直接讓她消失,不過就算如此,也只能讓他容忍她一次,若是再有下次……

雲輕笑着拍拍腰間的手,說道,“我有分寸,放心,我不會把你賣了的!”

“你敢!”

雲傾輕笑了一聲,拉着他走了幾步,突然腳步一頓。

血魂殤順着她的視線看去,額角跳了跳,這兩個人還真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雲傾看着眼前吻得難捨難分的兩個俊美男子,難得愣愣地有些回不過神來,這貌似就是那些小仙女的夢中情人,血主坐下的左右戰將?

直到兩人已經開始拉扯對方身上的衣服,雲傾纔回神,輕咳了一聲,心中不由感嘆,這兩人還真是投入,他們都站在這裡半天了,居然都沒有發現。

最初的驚訝過去,她便恢復了那淡定的神情,畢竟她連青陽和小狐狸這對人獸戀都見過了,不過是兩個男人,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過若是被那些小仙女知道這兩個人其實是一對,不知道會哭腫多少雙眼睛。

古寒和景痕聽到她的輕咳聲,速度飛快地分開,古寒一臉淡然,如果不是衣服有些凌亂,估計會讓人以爲他只是在賞風景,而景痕則是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意,優雅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依舊風度翩翩,嬉笑着問道,“血主,這位就是主母吧?”

臉上明明白白地寫着“明知故問”四個大字。

主母?雲傾挑了挑眉,這個稱呼讓她覺得自己變老了呢!

淡淡的視線掃過兩人,雲傾笑着說道,“兩位,你們身後就是大門。”

古寒看了眼血魂殤,聰明地保持沉默,而景痕則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什麼意思?”

血魂殤哼道,“讓你們進門再親熱,光天化日,有礙風化!”

話落,直接摟着雲傾就走,雲傾笑着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笑道,“血主真是瞭解我的心意。”

景痕回過神來,不怕死地說道,“你們還沒進門呢!”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血魂殤剛要踏進大門的腳頓了一下,回頭看向景痕,景痕很沒有骨氣地往古寒身後一縮,不斷搖頭,就差大喊不是我說的了。

血魂殤冷笑一聲,眯眼道,“你們兩個又閒了是吧?”

只聽見這句話,景痕便垮下了臉,暗歎自己真是不長記性。

果然,血魂殤下句話接着說道,“聽說邊境處有妖魔出沒,你們可以去玩一段時間。”

玩一段時間?那裡除了沙子什麼都沒有,明明太陽大得可以曬死人,偏偏又陰氣重重,鬼才喜歡去那裡玩呢!

景痕做着最後的掙扎,弱弱地說道,“天帝不是已經派人去了嗎?”

這種事原本是應該交給血魂殤處理的,但是這次天帝卻是派了駱謹去,誰都看得出來,天帝是打算重用駱謹,給他立功的機會。

恐怕要不了多久,天帝便會慢慢地開始奪血魂殤的權了。

現在血魂殤不能太張狂,以免惹得天帝對他提前動手,卻也不能就那樣任人宰割,可謂是進退不得,但是血魂殤看上去卻好像絲毫都不擔心,除了經過水月幻境之後,曾一度不安,之後便像沒事人似的。

與其說他是怕了天帝所以有所收斂,倒不如說是因爲之前答應過雲傾要收斂一些,所以他纔沒再那麼囂張,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現在有了雲傾就萬事足了,根本不想理會其他的事。

但是這不代表他會由得天帝對付他,這次邊境妖魔出沒的事,他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對於現在的情況,雲傾也清楚,她不過問,是因爲她相信血魂殤有分寸,天帝如果以爲血魂殤那麼好對付,那他就大錯特錯了,若是天帝真的想從她這裡入手,恐怕也只能讓他失望。

血魂殤沒有理會景痕的垂死掙扎,摟着雲傾進了門。

古寒瞥了眼身後的人,皺眉道,“爲什麼我每次都要被你連累?”

景痕挑了挑眉,“怎麼?你不樂意?”也不等古寒回答,他仰頭看了看頭上的藍天白雲,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伸手拽着古寒就走,口中說道,“走吧!順便幫血主教訓一下那個敢覬覦主母的駱謹!”

看他這個做屬下的多盡職?希望下次血主可以看在他這麼盡心盡力地幫他對付情敵的份上,不要再恃強凌弱了!

兩日之後,天宮之中有一場宴會,並不是什麼大型的宴會,只是天后的隨性之舉。

血魂殤和雲傾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但是天后卻點名了要讓雲傾去陪她說說話,雲傾也只得無奈地去那個嘈雜的御花園。

雲傾去了,血魂殤自然也是要黏着去的,雖然他不喜歡這種沒有營養的宴會,但是沒有云傾的地方,比這無聊的宴會還讓人不舒服。

看着血魂殤和雲傾一起出現,御花園有一瞬間的安靜,一衆人神色各異。

天帝滿臉威嚴地坐在御座之上,只是看了血魂殤和雲傾一眼,便將視線轉開,和天后小聲說着什麼,臉上帶着一絲笑意,似乎在聊什麼有趣的事。

夕妍則是狠狠地揪着玄天的袖子,對於血魂殤拐走自己寶貝徒弟這件事,心裡還是很不爽。

而云萱則是垂着眼,遮掩了眼底的光芒。

原本這種場合,雲萱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是因爲這次宴會本就不是什麼隆重的大型宴會,所以對於宴會上伺候的人也沒有太高的要求,因此她纔會出現在宴會上。

所謂的小仙女,說白了就是伺候那些大仙的丫鬟而已,除非是十分出色的,纔會比較有地位,或者是有強大的靠山也行。

雲萱什麼都沒有,所以只能算是個小丫鬟,而云傾,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過人之處,但是因爲她的師父是上仙,還是不得了的夕妍上仙,她的地位,其他小仙女無人能及。

也沒人會讓她伺候誰,只是平常天后會交給她一些輕鬆的任務而已。

而云萱卻是連大型的場合都不配出現,即便只是作爲丫鬟出現。

如此大的區別,雲萱怎麼會甘心,她自認沒有哪點比雲傾差,明明本該是一樣的人,現在卻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雲傾可以呼風喚雨,她卻低到了塵埃裡,任誰心裡也平衡不了。

血魂殤大搖大擺地摟着雲傾走向自己的座位,完全沒有要對天帝行禮的意思,絲毫沒有覺得這樣的行爲很囂張,雲傾看着天帝僵了一瞬的臉色,不由搖了搖頭,要讓血魂殤低調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他這人的囂張是刻在骨子裡的。

她也知道血魂殤這段時間算是低調了很多,但是一到關鍵時刻卻還是原形畢露。

血魂殤摟着雲傾坐下,見雲傾一直看着他,不由低聲問道,“怎麼了?”

雲傾好笑地搖了搖頭,由得他去了,要真的變得卑躬屈膝,那也不是血魂殤了,何況,她也不希望他那麼委屈,若天帝真的容不下血魂殤,大不了自立爲王!

她絲毫沒有覺得,其實她自己比血魂殤也好不了太多。

天帝看了血魂殤一眼,卻完全被血魂殤無視了,壓下心中的怒意,威嚴地開口道,“今晚的宴會不過是找找樂子而已,諸位愛卿不必拘謹。”

一個眼神示意,立馬便有身着綵衣的仙女進入御花園,載歌載舞,原本因爲血魂殤的到來,安靜下來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但是因爲天帝臉色不佳,血魂殤又旁若無人,氣氛有些尷尬,一衆仙家雖然有說有笑,卻怎麼看都有點不自然和小心翼翼。

唯一不受影響的就只有玄天祖師和夕妍上仙了。

玄天祖師看着血魂殤體貼地幫着雲傾剝水果,不由笑了笑,滿意地點頭,還是雲傾丫頭有辦法,把這臭小子調教得這麼乖,如此看來,他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有小徒孫玩了吧?

夕妍看他那高興的樣子,不由瞪了對面的血魂殤一眼,然後狠狠地踩了玄天一腳,痛得玄天呲牙咧嘴,還要好言安撫。

因爲在天庭的地位關係,血魂殤的位置正好在玄天和夕妍對面,對面的動作血魂殤和雲傾自然一清二楚,不過血魂殤根本懶得理會那兩個爲老不尊的人,而云傾只是覺得自家師父越來越小孩子氣了,看來玄天祖師對師父很好。

這時,一羣小仙女手捧托盤走向各自伺候的位置,托盤上赫然是一隻酒杯,而原本伺候血魂殤和雲傾的小仙女一去一來之間,居然就變成了雲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