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她姓慕,不是你說的那個司空陽!”雲珂自然也察覺到了風先生似乎變得有些不妥,當下連忙起身說道:“外祖父,你總該相信我的不是嗎?我怎麼可能害你呢?”
“珂兒,你且讓開!”風先生似乎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盯着慕瑾汐說道:“司空陽,之前你便負了婉兒的心,現在你竟然敢欺騙老夫的外孫女,今日老夫便要你的命!”
“躲開!”慕瑾汐猛然將雲珂推到了蘇沉和胡楊那邊,隨後猛然一拍桌子,直接向後退去。
風先生的拳風已至,但是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堵牆擋住了。
細細看過去,那堵牆竟然全是蠱蟲所成。
“司空陽,你竟然也開始養蠱?”風先生似乎認定了慕瑾汐就是司空陽,當下打散了蠱蟲之後,再度欺身而上。
“風先生,你看清楚,我是個女子,可不是什麼你說的司空陽。”被逼無奈,慕瑾汐只能將頭髮散開,隨後解釋道:“我本是怕你覺得我是女子,所以不相信我的醫術,如今看來,風先生是把我認作他人了!”
“司空陽,你根本就是……”就在風先生好似發狂一般的想要慕瑾汐的命時,一陣奇怪的花香飄來,隨後風先生的臉色竟然慢慢緩和了下來,整個人似乎也平靜了,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謹慎地盯着風先生,唯恐他再次發狂。
“我的天!”榮樂闖進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蠱蟲死了一地,頓時有些哀怨地說道:“你知道不知道,養這些蠱要多少心血啊!哎,汐兒!煙寒然我跟你說,那個七色蠱又開花了!”
花香……七色蠱……金蠱王……
慕瑾汐的腦海中好似出現了一條線,將所有的東西都串聯在了一起。
“不對啊……先前你不是說七色蠱被毀掉了嗎?”榮樂看到雲珂和胡楊還有蘇沉三個人去扶着昏過去的風先生,這才湊到慕瑾汐身邊,低聲問道:“你剛纔是騙我的?”
“這種東西,留來做什麼?”慕瑾汐揮揮手,直接將雲珂三人送出了空間,這纔對榮樂說道:“你要知道,先前你就是被它所迷惑的。”
“但是很顯然,這個七色蠱的花香能剋制金蠱王。”榮樂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把七色蠱提煉成藥,會不會能將金蠱王直接弄死啊?”
“誰能冒險?”慕瑾汐皺起眉頭,有些無奈地說道:“你要知道,風先生也不是一般人,如果他自己不同意,咱們怎麼可能替他取出金蠱王?”
“你知道司空陽是誰嗎?”榮樂點點頭,算是贊同了慕瑾汐的話,隨後才拍着她的肩膀問道:“你不知道可以問我啊,老是激怒風先生做什麼?”
“你什麼亂七八糟的……”慕瑾汐翻了個白眼,有些不相信地問道:“你知道司空陽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啊!”榮樂立刻跺了跺腳說道:“你忘了,這宮裡可沒我不知道的秘密。”
“怎麼說?”慕瑾汐轉頭看着榮樂,立刻問道:“你認識司空陽?”
“談不上認識,我先前曾經聽一個深宮裡的老嬤嬤說過,當初西國送來質子的時候,最早定下的便是司空珏。”榮樂低聲解釋道:“可是後來有個小公公發現司空珏的身上有龍頭一般的胎記,只以爲這司空珏乃是真龍天子,所以都不敢多言,可是後來再看的時候,發現沒有了。”
“沒有了?”慕瑾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是那個胎記本來就時隱時現,還是換了人?”
“那你就說到了重點,西國當時送來司空珏的時候,其實國內還有兩個皇子,其中一個是二皇子司空陽,另一個是三皇子司空麟。”榮樂繼續說道:“太子送來沒多久,就傳出二皇子病重要移居清瀾山的消息。”
“你是說,後來司空陽病重替換了司空珏,而司空珏其實早就回到了西國?”慕瑾汐微微一愣,隨後才問道:“那當時先帝算計的豈不是司空陽?”
“對啊,可是你說風先生是怎麼知道司空陽的真實面容呢?”榮樂有些不解地說道:“先不說這個,就說司空陽和司空珏長得不一樣,如何能長時間扮演另一個人?”
“如果當初司空珏先來的時候就是以司空陽的面容來的衛國呢?”慕瑾汐沉思一番才說道:“那麼等到司空陽來了以後,無非就是用自己的真實樣貌來面對衛國的羣臣了?”
“那司空珏就那麼肯定司空陽肯定會來替換他?”榮樂雖然覺得慕瑾汐說的有道理,可還是忍不住反駁道:“瑾汐,如果你是司空陽的女兒,那麼司空珏找你回去是爲了什麼?”
“不知道。”慕瑾汐搖搖頭說道:“風先生剛纔說司空陽負了婉兒,婉兒又是誰?總不能是秦婉吧?”
“不會吧?當初那個秦婉不是跟末帝在一起嗎?風先生既然是當時的太子,肯定知道秦婉長得什麼樣子,還能跟殺父仇人在一起?”榮樂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不可能!”
“這件事,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一點。”慕瑾汐捏了捏眉心,隨後說道:“罷了,我還是以女裝去見風先生,免得再讓他發狂,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你還別說,你這個樣子還真是挺好看的!”榮樂跟在慕瑾汐身後,笑眯眯地說道:“看上去就像京城那些紈絝的公子哥兒一般,若是走在街上,說不得要招惹多少小娘子呢!”
“你還真是愛說笑!”慕瑾汐白了榮樂一眼,隨後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數日沒有回京,也不知道景遇他現在如何了。”
“你放心吧,戰王殿下可是大福氣之人,哪裡會那麼容易被算計?”榮樂聽到慕瑾汐這麼說,忍不住笑着說道:“要我說,戰王說不定是在牢裡等着那些人送上門呢!”
“你倒是想的開。”慕瑾汐聽到榮樂的話,忍不住微微揚眉,轉頭問道:“你先前既然說宮裡什麼事情你都知道,那我且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皇上可能已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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