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馮德海聽到慕瑾汐的話,驚得連忙四下看了看,隨後才帶着慕瑾汐和尹初月往更偏僻的地方走了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縣主方纔問的話,可不敢在宮裡多說,太后和皇上的關係十分緊張,有的時候老奴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明明先前一直都好好的。”
“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的嗎?”慕瑾汐聽到馮德海的話,忍不住轉了轉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太后呢,之前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太后?”馮德海一愣,隨後搖搖頭說道:“這個老奴還真不知道,先前太后被禁足以後,身邊就只剩下餘嬤嬤和陳嬤嬤二人,其他人都不讓近身的。”
“行了,皇上那邊也需要你伺候,你過去吧!”慕瑾汐點點頭,示意馮德海趕快回去,免得在這個時候平白招人誤會。
畢竟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的身份是戰王殿下的未婚妻,跟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接觸太多,很容易讓別人認爲皇上其實還是會想要護着戰王的。
雖然皇上的確有這個意思,但是還是儘量不要被人看出來纔是。
等到馮德海離開了,慕瑾汐和尹初月二人才帶着人緩步朝着太后的寢宮走去。
“今晚的月色可真好。”尹初月擡起頭,看着明亮皎潔的月光,不禁微微一笑說道:“這麼多年,我都快忘了如此美的月色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之前你在尹家的時候,過的可好?”慕瑾汐聽到尹初月這麼說,不禁擡眸看向她問道:“先前我一直以爲有些事不說不問慢慢就可以忘掉了,但是現在看來,其實並不是。”
“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尹初月一愣,轉頭看着慕瑾汐問道:“這件事……牽扯到了尹家嗎?”
“我查出了一些事,想來你也應該有知情的權利。”慕瑾汐猶豫了幾分,隨後說道:“尹家當初被滅門,並不是單純的因爲表面上的那個案子,而是因爲當初他們手裡有一樣東西是祁家需要的。”
“祁家?”尹初月皺起眉頭,看着慕瑾汐問道:“什麼東西?”
“自然是尹家一直保護的東西。”慕瑾汐看着尹初月,一字一頓地說道:“初月,你可還記得,尹家當時出事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東西交給你?”
“沒有。”尹初月搖搖頭,仔細想了想又說道:“事情來得很坦然,我若不是逃了出來,只怕也淪爲刀下亡魂了,哪裡還能見到父親母親。”
“那麼也就是說,祁家有可能已經得到了那樣東西。”慕瑾汐聽到尹初月的話,忍不住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尹家當初之所以會遠離京城,是因爲他們揹負着先帝的囑託,將當時最爲重要的蠱器帶走了。”
“你是說培養金蠱的蠱器?”尹初月有些詫異地問道:“你不是說養金蠱是需要以人爲蠱器的嗎?怎麼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什麼蠱器呢?”
“最先開始,他們可沒考慮用人來做蠱器。”慕瑾汐有些無奈地笑道:“所以在無法控制自己選中的人作爲蠱器的時候,他們就只能依靠外物,所以纔會去找尹家。”
“如果當初尹家帶走蠱器這件事只有先帝和尹家知道,那麼祁家之所以後來才……”尹初月說到這裡,不禁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是說,先帝其實早就活了過來?”
“就像我們最初猜測的那樣,其實他根本就沒死。”慕瑾汐深吸一口氣,看着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有些感慨地說道:“也許,太后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未必會告訴我們。”
“可能還有一個人知道。”尹初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頭看着慕瑾汐說道:“你知道麼,當初慕正則其實也是先帝極其信任的人,後來皇上也十分信任他,你說這是爲什麼?”
“可是當時慕正則年紀並不大,先帝怎麼會信任他?”慕瑾汐有些遲疑地說道:“還是說,先帝從一開始就已經爲自己挑選了最合適的人選?”
“慕正則是先帝挑中的那個人?那麼皇上是不是也知情?”尹初月被慕瑾汐說的有些驚訝,當下有些遲疑地說道:“你如果去問慕正則,他會跟你說麼?”
“我想,也許我應該去見見王韻。”慕瑾汐垂下眼眸,長舒口氣。
她本來想安排好雲珂那邊的事情以後回來把秦婉告訴自己的事情跟宇文景遇商議一下,查清楚到底是真是假,可是現在好像也沒得選,總歸要去面對王韻才行了。
慕瑾汐和尹初月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前走,結果沒多遠恰好碰到了站在廊下的陸羽琦。
“見過瑾瑜縣主,見過長公主。”陸羽琦似乎並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碰到慕瑾汐和尹初月,當下連忙恭敬的行禮,看上去好似第一次見到慕瑾汐一般,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原來是陸姑娘。”尹初月笑着點點頭,隨後對慕瑾汐說道:“這位是太子未來的側妃,皇上的意思是在世家選個人家認她做義女,然後回頭從外頭接到東宮裡來。”
“那還要恭喜陸姑娘了。”慕瑾汐聽到尹初月的話,不禁笑着看向陸羽琦說道:“早就聽聞太子選的太子妃貌美如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縣主真是過獎了。”陸羽琦聽到慕瑾汐這麼說,只覺得心裡無比屈辱。
如果不是慕瑾汐,她怎麼會落得現在這般下場?
不僅要頂着別人的名聲過活,還要嫁給那個已經失去皇帝喜愛的太子!
“只是剛剛定下太子妃的事,皇后娘娘就出了事,看來陸姑娘的命格說不定跟皇后娘娘犯衝呢是不是?”慕瑾汐微微揚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陸羽琦說道:“更何況,之前慕家那位大小姐就是死於非命,這會一看,倒是覺得陸姑娘和她十分相像,你說是不是這樣的容貌,命是不是都不太好?”
“縣主,你這話說的,民女不是特別明白。”若是放在以前她還是慕瑾姝的時候,估計陸羽琦早就出聲指責慕瑾汐了,可是現在她不過是個還未成爲太子妃的商人之女,哪裡敢跟慕瑾汐作對?
沒等慕瑾汐說話,陸羽琦突然眼淚汪汪的看着她,有些哽咽地問道:“不知道民女是哪裡得罪了縣主,讓縣主如此針對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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