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帶着莊青走進大堂的時候,那番邦使者正坐在那裡優哉遊哉的喝着茶水,完全是一副來到自己地盤上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響起,那使者這才擡眸看過來,結果發現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個少年,眸中忍不住閃過些許輕蔑,但還是放下茶盞,起身拱手說道:“雲將軍,在下格魯,今日特地替吾將軍前來議和。”
雲時根本沒有理會格魯,反倒是直接坐在了虎皮椅上,隨後對着站在下面的小兵說道:“去把茶水撤掉,咱們寨子裡都窮成這個樣子了,哪裡來的銀兩賣茶葉招待?”
“是,將軍。”小兵聽到雲時的吩咐,立刻跑到格魯身邊,直接將先前上的茶水端走了,完全不理會格魯有些難看的臉色,之後還不忘跑回來大聲說道:“稟告將軍,茶水已撤。”
“做的很好。”雲時點點頭,隨後才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口茶水,饒有興趣地問道:“格魯使者今日前來,是爲了遞交投降書麼?”
“雲將軍。”格魯其實因爲雲時剛纔那個舉動,只覺得他到底是個少年,只會用這樣的小手段來賭氣,當下心裡不禁又看輕了他幾分,心裡倒是舒坦了些,當下笑着說道:“惡狼谷這麼多年與我們相安無事,何必爲了一些外來之物傷了和氣,今日我們將軍特地備了薄禮,懇請將軍笑納。”
說罷,格魯已經拍了拍手,隨後幾個人擡了幾個箱子走了上來。
格魯示意那些人直接打開箱子,裡面的金銀珠寶瞬間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只可惜,格魯並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那一幕。
因爲所有的士兵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目光垂落,沒有一人去看那箱子裡的東西,完全不像格魯想象的那樣看到箱子裡的東西便兩眼放光的場景。
雲時抱着胳膊,打量了幾個箱子一番,才嗤笑一聲說道:“拿這些小爺從小便玩膩了的東西討好小爺?我說你們將軍腦子裡是在想什麼?莊青,東西留下,把人給我趕出去。”
“將軍……”吳軍一愣,下意識地開口叫了一聲,結果看到莊青看着自己,當下也沒有在說什麼,只能站在原地不再言語。
“你們既然把東西送來了,那我就留下給兄弟們改善改善伙食,只不過既然不是投降,那就趕快滾蛋。”雲時完全是一副無賴的模樣,笑眯眯地說道:“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格魯使者,你說是不是?”
“雲將軍,你這樣做違背兩軍交戰的約定!”格魯怎麼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少年竟然收了銀兩還不辦事,這簡直就是無賴的行徑,當下怒斥道:“雲將軍你難道就不怕傳出去讓天下人恥笑嗎?”
“天下人怎麼說和小爺有個屁關係?”雲時聽到格魯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隨後冷聲道:“你以爲我們狼牙軍會在意天下人如何看我們麼?只要能保護百姓,名聲算個屁?再者說,你這些金銀珠寶還不是從我們這裡那些百姓家裡搶走的?”
格魯被雲時這種完全不按邏輯出牌的方式給驚呆了,只是那些人怎麼可能給他多考慮的機會,說話的這會功夫已經有士兵上來將格魯往外拖了。
“雲將軍,你這是違背契約,當初狼牙軍跟我們是有些協議的。”格魯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道:“我們將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記得讓他趕快來打,我還等着回京過年呢!”雲時聽到格魯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冷聲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將軍,犯我百姓,必誅之。”
吳軍和蕭江本來還想要勸說雲時幾句,但是當雲時最後一句話說出口的那一刻,兩個人的心中突然有種激動萬分的感覺,那是一種久違的熱血情懷。
就像他們在惡狼谷呆了那麼久,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在戰場上廝殺的感覺了。
但是雲時的話,重新燃起了他們骨子裡的激情。
“全天下也找不到你這樣的將軍了。”莊青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些人的改變,不禁輕笑道:“拿了人家的東西,結果還把人趕出去了,看來我要下去安排一下了,估計對方氣急肯定要親自來開戰了。”
“我可不就是爲了讓他親自來?”雲時聽到莊青的話,當下笑着說道:“蕭江,把這些東西全都收起來,等到回頭戰爭結束,咱們也不指望朝廷爲咱們發軍餉,手裡有銀子,心裡也不慌。”
“是,將軍。”蕭江其實一開始還抱着能不打就能減免傷亡的想法,但是說真的,他其實挺欣賞雲時這種近似於無賴的行徑,畢竟他說的也對,送上門的東西而且還是敵人的,爲什麼不要啊?
……
時光飛逝,轉眼間已經到了秋闈的時候。
寒窗苦讀多年,就是爲了能夠高中,所以一大早,慕瑾汐便坐在貢院不遠處的酒樓雅座裡,看着那些熙熙攘攘的趕考生,有些感慨地說道:“這些人進去的時候都是志得意滿,但是能夠高中的又有幾人?”
“誰都希望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在這個時候,宇文景遇已經走了進來,接着慕瑾汐的話茬說道:“若不是女子不能參加科舉,依着我看,你考個狀元也是有可能的。”
“你倒是會說笑。”慕瑾汐聽到宇文景遇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看向窗外問道:“武舉那邊的事如何了?”
“陳昂自己去參加武舉,這幾日都在帶着人找那些失蹤的兄弟。”宇文景遇平靜地說道:“審了那幾個人,倒是真的找到一個奸細,只是對方似乎也防着被我們抓到,當場就服毒自盡了。”
“那幾個人直接送回去。”慕瑾汐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要麼說陳昂心裡沒點安排,當初千叮嚀萬囑咐,這倒好,偏生帶了那麼幾個人來,還不知道武舉會出什麼幺蛾子。”
“你不必擔心他,不管怎麼說,這陳昂的武藝非凡是真的。”宇文景遇看向窗外那些進入貢院的考生,若有所思地問道:“慕辰昇沒有來參加秋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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