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夏荷纔不管對方的身份,更何況,太子這會可沒說他是太子,所以當下立刻冷聲道:“何方的登徒子,竟然敢如此無禮?”
“夏荷。”慕瑾汐淡淡地開口攔住了夏荷,隨後才仰頭看向宇文景言說道:“太子殿下,我若是不肯摘下來又如何?”
“大膽!”宇文景言身邊的侍衛本來就因爲夏荷的怒斥壓着火,當下倏然拔劍指着慕瑾汐說道:“太子殿下讓你摘下面紗是你的福氣,還不快點摘下來!”
“好一個福氣。”慕瑾汐冷哼一聲說道:“我倒是不知道太子身邊這羣廢物都是誰安插在太子身邊的,難不成就是爲了敗壞太子的名聲麼?”
慕瑾汐的話音一落,宇文景言的臉色微微一沉,看向方纔說話的那些侍衛,沉聲道;“你打算做什麼?”
“殿下……”侍衛一愣,當即恭敬地退了下去。
宇文景言這才轉過頭看着慕瑾汐問道:“這樣你可滿意了?”
“殿下說的有意思,殿下的人難不成還要別人來教怎麼做事麼?”慕瑾汐轉過身,根本沒打算理會宇文景言,帶着夏荷就要往前走,結果自然是被宇文景言攔了下來。閃舞網
“我只是覺得你很像一個故人,所以纔會想要看看你的樣貌,姑娘的容貌難道不能見人嗎?”其實宇文景言也不知道自己今日到底是怎麼了,在見到面前這個少女的時候,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如果自己今日讓她離開了,說不定是真的要後悔了。
只不過,宇文景言忘了一點,那就是有的時候即便不讓對方離開,也未必會有什麼結果。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太子殿下究竟爲何一定要如此做,但是我可以肯定太子殿下的行爲的確不是特別合適。”對於宇文景言,其實慕瑾汐並不是特別反感,但是更多的是一種疏離感,不管怎麼說,面前的這個人懷疑司空焱,於她來說,這本身就讓人實在喜歡不起來。
“汐兒?”就在這個時候,等在馬車裡百無聊賴的劉曉鈺和陳灝也走了下來,一眼便看到了慕瑾汐和夏荷,當下走了過去,拉着她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府裡有喪事,要着急趕回去。”慕瑾汐看到劉曉鈺,不禁微微笑了起來,這個丫頭和陳灝都沒事,那就好了。
“本世子也聽聞了,不如我們送你回去吧?”陳灝擋住宇文景言看向慕瑾汐的視線,對慕瑾汐說道:“你跟小鈺先上馬車,待會本世子送你們去慕府。”
“好。”慕瑾汐點點頭,跟着劉曉鈺徑直去了馬車,而陳灝則是猛然回身,看着宇文景言,低聲道:“太子殿下,瑾瑜縣主是景遇未來的王妃,想來你應該不會忘了對嗎?”
男人永遠瞭解男人,所以他一眼便看出來宇文景言對待慕瑾汐似乎是不同的。
即便這種不同並不代表什麼,但是陳灝也不喜歡有任何可能性的差錯。
“原來,她就是慕瑾汐。”宇文景言看了一眼馬車,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你要送她們回慕府,那本宮便陪你們一起去一趟吧,不管怎麼說,慕老夫人過世,想來本宮也是應該過去的。”
“我看還是算了吧……”陳灝擋住了宇文景言的去路,微微揚脣說道:“宇文景言,你搞清楚一點,現在你應該做的是回宮見皇上,而不是大張旗鼓帶着那麼多人去慕家,你想讓誰爲難?”
“本宮並無其他的意思。”宇文景言淡淡地說道:“世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陳灝啊,素來想太多,比如你現在帶着人去慕家,而且還是跟我們一同到的,那麼請問你是爲誰而去的?”陳灝看着宇文景言,抱着胳膊說道:“而且人家縣主很明顯也並不想跟太子殿下有什麼牽扯,你難道沒有看出來?”
“世子,你這是怎麼……”
“齊河。”太子的貼身侍衛還想說什麼,卻被宇文景言打斷了,隨後讓開了道路,淡淡地開口說道:“本宮也不惹怒佳人,放行。”
陳灝看了宇文景言一眼,隨後便轉身爬上了馬車之後一行人徑直離開了。
“殿下何苦讓着那位世子!”齊河這幾日一直看着陳灝冷嘲熱諷,擺明了就是對宇文景言諸多不適,但是偏生宇文景言似乎對此並不放在心上,而且完全是一副任由其發展的意思。
“讓着?”宇文景言搖搖頭說道:“無非是站的立場不同而已,走吧,回宮去見父皇。”
齊河也知道在大街上不能多言,所以當下立刻翻身上馬,隨後跟着宇文景言朝着皇宮而去。
與此同時,馬車上的陳灝有些無奈地看着慕瑾汐說道:“不是說了你不打算出手的嗎?”
“你們也看到了,雲珂親自來找我,我怎麼能見死不救?”慕瑾汐搖搖頭說道:“我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太子安排的。”
“我就說宇文景言這個人聰明的很,明明咱們今日纔回京,可是他已經利用梁氏來試探你了。”陳灝嗤笑一聲,搖搖頭說道:“虧得你們家景遇還成日裡覺得他需忙,幫個屁。”
“話也不能這麼說。”劉曉鈺聽到陳灝的話,不禁照着他的手打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別在這裡胡言亂語,倒是你,對宇文景言的不喜那麼明顯,是不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不喜歡宇文景遇才行?”
“不是!”陳灝雖然知道劉曉鈺爲了自己好,但還是忍不住辯解道:“你都不知道這個人這次回來變得多麼不近人情,就好像景遇欠了他很多似的,如果不是景遇在京城爲他打點,他以爲自己能在邊關那麼舒服?”
“可是事實上,太子是認爲二皇子的死其實跟戰王有關,所以纔會如此。”劉曉鈺有些無奈地轉頭看向慕瑾汐問道:“汐兒,你說太子他是不是害怕戰王有一日也會像對待二皇子那樣對待他,所以纔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