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啊!”雲珂指了指自己,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纔剛回到京城,就被你的消息引到這裡來了,還沒見到我父親。閃舞網”
“那你呢?”慕瑾汐轉頭看着雲珂問道:“你這個當姐姐的可願意讓雲時去冒險?”
“其實吧,如果依着我的意思,雲時就算在京城當個混世小,也挺好的。”雲珂提及自己的弟弟,眸光也溫柔了幾分,輕聲道:“更何況,你還替他找了個大靠山,你都不知道,何公公主動認下雲時爲義子,以後估計這小子就算是在京城橫着走,都沒人敢動他。”
慕瑾汐點點頭,並沒有開口,因爲她知道雲珂定然是沒有說完。
“但是呢,我並不希望他就變成這樣,何公公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護得了他一世。”雲珂淡淡地說道:“而云家就算是在平靜,也未必能在奪嫡之爭中保全自己,所以我希望雲時能成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能夠保護自己心愛的人,至少不會後悔這一生。”
“其實,我覺得你更應該跟雲時好好談談。”慕瑾汐聽完雲珂的話,不禁點點頭,笑着說道:“我從來都不以爲這件事到底有什麼一定怎麼做,最後做決定的其實應該還是雲時纔是。”
“你覺得他現在能知道什麼?”雲珂微微揚眉,自己說完又忍不住捂住額頭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其實他比我厲害,你知道北望是誰處置的麼?就是雲時做的。閃舞網”
提及北望,雲珂的臉色變得有些失落,北望跟着她太久了,以至於秦子把證據放在他面前的時候,雲珂仍然忍不住想拿着證據去問北望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但是,阻止她的正是雲時。
“雲時,是個狠得下心的人。”慕瑾汐拍了拍雲珂的肩膀說道:“你總應該相信,雖然他年紀小,但是分得清是非黑白,對他來說,北望就算跟你感情再深,那也是傷害你的人。”
“是,雲時就是這麼說的。”雲珂有些感慨地笑了笑說道:“所以,北望死了。”
“雲時殺了他?”慕瑾汐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雲時竟然在這個年紀都已經能下手殺人了。
“怎麼說呢……”雲珂看着比試臺上的那些人,淡淡地說道:“雲時說,他去和北望說明白這件事,於是我便縱着他去了,沒想到他竟然會準備了兩杯酒,將那些證據甩在了北望的面前。”
雲珂低下頭,撫了一把臉,深深地嘆了口氣才繼續說道:“雲時跟北望說,一杯酒有毒,一杯酒沒有毒,由北望自己選,聽天由命。”
“北望當時定然也認爲如果雲時喝下了毒酒,那自然也沒人知道他做的一切。”慕瑾汐冷聲道:“看來北望是已經動了殺心,否則的話他應該帶着雲時去跟你認罪。”
“對。”雲珂點點頭說道:“我以爲北望會立刻來跟我認罪,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利用雲時年紀小想要害死他,他以爲他選無毒那杯酒的時候雲時露出了緊張的神色,便立刻喝了下去,然後還讓雲時喝剩下的那杯酒,可不就是想要雲時的命麼?”
“他沒想到雲時是故意的,所以他喝下了那杯毒酒。”慕瑾汐聽到這裡不禁冷笑了一聲,真沒想到北望打了一輩子的鷹,到後來竟然栽在了雲時這隻雛鷹手裡,還真真是自作聰明。
“不算虧。”饒是這麼說,雲珂還是忍不住有些心酸,沉聲道:“如果不是雲時,我也的確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北望,左右都是命,他自己選的死路,怪不得任何人。”
“事情已經過了,你就莫要想那麼多了。”慕瑾汐拍了拍雲珂的肩膀說道:“只要以後你多注意點身邊的人,讓秦子盯得更緊點,一旦發現苗頭就儘快解決,免得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雲珂嘆口氣,轉頭看着慕瑾汐說道:“我倒是奇怪,你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慕瑾汐剛想說什麼,卻聽到臺上傳來李煢的聲音,“我要挑戰慕瑾汐。”
一語出,整個馬場瞬間譁然。
其實,所有人都在等待這一刻,畢竟不管怎麼說,很多人多少都已經下了賭注,誰不關心自己的銀兩會不會漲?
慕瑾汐微微揚眉,輕輕按住想要起身的雲珂,隨後緩步走到比試臺上,淡淡地問道:“不知道瑾福郡主想要比什麼?”
……
宇文景遇和陳灝被困在密室之中,許久都未聽到有什麼聲響,以至於陳灝不禁有些詫異地問道:“我說景遇,元子他們不會丟下你跑掉了吧?”
“他們只會丟下你,不會丟下本王的。”宇文景遇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如此不穩妥麼?
“你少來,以後你可千萬別在小鈺面前說我不穩妥!”陳灝立刻反駁道:“我昨晚不是喝多了麼,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陳灝。”宇文景遇突然轉頭看着陳灝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劉曉鈺嫁給你,其實是有些高攀你們陳王府的?”
“我沒有!”陳灝立刻反駁道:“我怎麼可能這麼想?”
“其實,這京城的百姓也許一開始會這麼想,但是本王覺得,等到一年後,也許百姓們會說,你們陳王府燒了高香纔會找到劉曉鈺。”宇文景遇淡淡地開口道:“劉曉鈺每日都在忙於醫館的事,她的神醫之名也在愈傳愈廣,那麼陳灝你呢?”
“我?”陳灝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我怎麼了?”
“你沒有意識到你自己的問題麼?”宇文景遇撫了撫衣袖,平靜地說道:“你難道不怕有一站在劉曉鈺身邊的時候,別人會說,若不是當初陳王府求皇上賜婚,劉神醫又怎麼會看上陳王世子那個紈絝子弟麼?”
“這怎麼可能!”陳灝立刻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好歹是世子,而且小鈺知道我真實的樣子不是紈絝子弟就行了啊!”
“陳灝,你就真的打算這麼下去麼?”宇文景遇忽然一改方纔的平靜,眸光凌厲地看向陳灝,沉聲道:“哪怕有一日陳王府裡的那些人開始覬覦劉曉鈺,你也能容忍的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