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件事與草民無關啊!”劉子生看到王煉寧願被拉下去打軍棍都不敢反駁宇文景遇一句,當下有些緊張地解釋道:“是瑾福郡主威脅草民,草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旁邊的院子裡傳來王煉的哀嚎聲和劉鳳和的痛哭聲,在衆人的沉寂之中顯得更加淒厲,只是對於他們來說,王煉本就是罪有應得,如今只是被打軍棍根本也不值得同情。閃舞網
可是劉子生嚇得已經兩股顫慄,只能砰砰砰地直磕頭,唯恐宇文景遇處罰於他,當下哭訴道:“還請殿下明察啊!”
“來人,去把瑾福郡主找來。”宇文景遇手指緩緩敲打着案几,許久才說道:“這寒梅節可是瑾福郡主來負責,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人都不見蹤影,明年就不必選她了。”
宇文景遇這句話,頓時讓所有的世家少女眼睛都亮了。
要知道,操持寒梅節一般是由皇室來定下人選,瑾福郡主因爲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連續三年都是她來操持,也一直是中規中矩,沒有出什麼錯處。
只是今年的寒梅節出了事,宇文景遇這句話就意味着明年的操持寒梅節的人就不可能是瑾福郡主,那麼所有的世家少女都有可能有機會被選中,這樣於她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次機會?
於是,沒等宇文景遇安排人去找瑾福郡主,衆人已經自發地讓自己的丫頭在別院裡開始找尋李煢的下落。
結果不言而喻。
瑾福郡主李煢與二皇子宇文景文私會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別院。
“王爺,現在該如何是好?”陳灝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方纔那麼多人撞見李煢和宇文景文的事,現在就算是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但是今年的寒梅仙子必須選出來,否則的話也不好跟皇室交代。
“京都學院的先生都在這裡,就在已經表演過的人裡選。”宇文景遇敲了敲桌子,隨後冷聲道:“劉子生心術不正,意圖加害劉家小姐,送去京兆府,交由京兆尹審理。”
謀害世家小姐的罪名可大可小,但是人是宇文景遇派人送到京兆府的,想必京兆尹也不敢偏袒於誰。
劉夫人聽到竟然要把劉子生下獄,當下急火攻心,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直接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宇文景遇自然也沒有多做理會,帶着人到了李煢和宇文景文所在的石室,聽到裡面的動靜不禁微微皺眉,冷聲道:“去把人潑醒。”
“是!”元子和元初對視一眼,有些無奈地從假山不遠處的池水中拎了一桶水,隨後徑直進了石室,隨着尖叫聲響起,元子和元初已經一個閃身倏然出現在了宇文景遇的身後。
因爲現在不少人都已經無暇關心寒梅節的事,再加上宇文景遇也沒有明確地說不許人跟來,所以不少世家夫人小姐都站在不遠處看着這邊,很顯然也是想看熱鬧。
陳灝抱着胳膊站在宇文景遇身邊,淡淡地說道:“你看看那些人,平日裡對瑾福可是畢恭畢敬,這會出了事倒是幸災樂禍,還是我那個小妹心思純正,早早地便離開了。”
“小郡主都離開了,你爲什麼還在這裡?”宇文景遇白了陳灝一眼,“難不成你在這裡是幫本王處理事情?”
“這話說的,太假了。”陳灝十分嚴肅認真地說道:“本世子在這裡……就是爲了看熱鬧。”
“噗嗤……”元子一個沒忍住,不小心笑了出來,看到陳灝跟宇文景遇回頭看着自己,連忙斂去笑容,一臉嚴肅地站在他們身後,好像剛纔發生的事情不過是錯覺而已。
“你看看,你的人跟你一樣無趣。”陳灝搖搖頭,有些可惜地說道:“你真是一個不可愛的人,否則的話怎麼把人家元子嚇成這個樣子?”
“你如果不閉嘴,本王不介意替你縫上。”宇文景遇說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轉頭看過去,才發現慕瑾汐和劉曉鈺從另一邊走了出來,眼神瞬間柔和了幾分,快步迎了上去,“回來了?”
“碰上有趣的事情,總歸要耽擱幾分。”慕瑾汐微微一笑,說的話與宇文景遇似乎毫無關係,可是宇文景遇完全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當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玩的開心就好。”
就在這個時候,李煢已經穿好了衣衫衝了出來,只是那披頭散髮面色潮紅的模樣實在是不甚好看。
“慕瑾汐!”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的李煢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指着慕瑾汐就罵道:“你這個賤人,到底是用了什麼妖媚手段加害本郡主!”
“來人,掌嘴。”聽到李煢的話,宇文景遇的眸光瞬間一暗,轉頭盯着李煢冷聲道:“瑾福郡主當衆辱罵本王的王妃,到底是何居心?”
宇文景遇話音一落,那邊元初已經出現在李煢面,一巴掌打了出去,隨後又默不作聲地回到了宇文景遇身後。
“王爺!”李煢捂着自己的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宇文景遇,聲嘶力竭地喊道:“慕瑾汐還沒嫁入戰王府呢!若不是她害本郡主,本郡主又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瑾福郡主,你爲何變成這樣得問二皇子啊!”陳灝看着剛剛走出來的宇文景文,不禁微微擡眸笑着說道:“以前一直以爲二皇子喜歡的是慕家三小姐那樣的女子,現在才知道原來二皇子喜歡的瑾福郡主啊!”
“陳灝,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李煢話音還未落,卻被宇文景文一把攬在懷裡,隨後不着痕跡地點了她的啞穴,淡淡地說道:“本皇子對瑾福郡主早就心儀已久,我們二人也不過是兩情相悅,如今不過是情不自禁而已,等到回去本皇子就會去鎮北王府提親。”
李煢聽到宇文景文的話,瞬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因爲她完全不明白宇文景文爲什麼要這麼說。
難道他們現在不應該追究慕瑾汐害了他們嗎?
“二皇兄他日大婚,我們一定奉上厚禮。”宇文景遇站在慕瑾汐身前,淡淡地掃了一眼宇文景文,沉聲問道:“只是不知道那羣乞丐爲何會在此處?二皇兄不妨解開瑾福郡主的啞穴,讓本王問清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