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裳手上還拿着一坨長得很像馬糞的‘藥’,聞聲回頭一看,一身乾淨粉‘色’衣裙的葉芷蘭站在那裡,眼神有些嫌棄的看着她手上的‘藥’。
墨寒的旨意什麼時候那麼好違抗了?不是不準任何人來?
墨崢也就算了,這千金小姐也能隨便進馬場?
“二皇妃,真是委屈你了。”
葉芷蘭一臉嘆息的上前,想要拉顧容裳的手,可在看見她手上的東西時,又猶豫的沒再上前。
“葉小姐怎麼會到這裡來?”
“這些天在府上一直都很擔心二皇妃,所以央着父親讓人帶芷蘭來了。”
“哦。”
顧容裳把手上的‘藥’平均的分到了每一個馬廄裡,這批都是病得比較輕的,再觀察兩三天,沒什麼問題就算是全好了。
“二皇妃,有什麼芷蘭可以幫你的嗎?”
“你會做什麼?”
葉芷蘭被問得一愣。“我可以幫二皇妃安撫那些病馬,讓它們不那麼痛苦。”
所以說到底,並沒有什麼卵用。
“那你盡情的去安撫吧。”
說完,也不再理她,轉身繼續擺‘弄’自己的。
葉芷蘭一看那些病怏怏臭氣熏天的馬,哪裡還受得了,轉身就亦步亦趨的跟在顧容裳身後。
“二皇妃,芷蘭聽說昨天皇上給二皇子送了十幾個美人,說是要幫助二皇子反思。”葉芷蘭眨眨眼,單純道。
十幾個美人……
阿西吧!
“然後呢?”
“那些美人啊,好像跟二皇子在屋子裡待了好些時候呢。二皇妃,你說二皇子會喜歡她們,將她們擡爲‘侍’妾嗎?”葉芷蘭不依不撓的追問。
顧容裳將手上最後一點‘藥’放到馬槽裡站了起來,轉身看向她。
“葉小姐知道二皇子最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嗎?”
葉芷蘭一聽,眼睛亮了亮,旋即將心底的求知‘欲’望一壓再壓,可還是忍不住問道:“芷蘭怎麼會知道……”
“我知道,不過,我只告訴你哦,二皇子最是喜歡那些熱情奔放還喜歡扭腰扭屁股的‘女’子,最好啊……”說着,她的手在葉芷蘭‘胸’前掐了一把。
“啊!”
“最好啊,這裡能夠讓他無法一手掌握!這纔是最帶感的,懂了嗎?”
葉芷蘭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張臉不知道想到什麼,整個爆紅了!
顧容裳一轉身,一張臉都沉了下來,對身後的人比了箇中指!
阿西吧!
十幾個美人!
墨戰,你給老孃等着!
……
皇宮內,被安排在回舊宮的人每天都會到書房去跟墨寒彙報墨戰那邊的情況。
“二皇子一早上就跟那些‘女’子待在屋子裡,裡面時不時的傳出一些靡靡之音。”
墨寒滿意的聽着。“這段時間讓他好好的反思反思。”
“是。”
“退下吧。”
墨寒心情不錯,連帶着看摺子的速度都快了起來。
“皇上,這再過不了多久,就要到十運賽了,今年說不定比往屆更熱鬧。”胡公公端着熱茶上前笑道。
十運賽,每五年都會在東隅國舉行,只因東隅是這片大陸上最大的國家,當然這要撇開容貞不算。
再說容貞國的人也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直接被忽略不計了。
這十運賽可以彰顯一個國家的實力,一共有十項比賽,每一項,每個國家都會拿出獎勵,誰要是奪得頭籌,誰就能得到各個國家的獎品。
這些獎品往往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寶。
各國不僅要在比賽項目上比拼,在拿出獎品時也是暗自較量的。
若是哪個國家拿出來的東西太過掉份,是會被暗中嘲笑的。
說是十運會,其實就是各個國家的攀比大會!
對於極其好面子的墨寒,可是很重視的,尤其這個十運會還是在東隅國舉行。
上一次十運會的事情墨寒是‘交’由墨深去辦的,辦得倒也像模像樣。
不過今年,他做下那件事,多少讓墨寒心中的怒氣未消,便將事情‘交’到了墨宿鰲的手中。
本來是一個不太受重視的皇子,現在卻像是突然翻身了一般,有不少官員心思就活絡起來。
“今年我東隅一樣能夠奪最多頭籌。宿鰲那邊都準備得如何了?”
“回皇上,奴才聽說這些天五皇子一直都在積極的準備着。”
“恩,這就好。對了,馬場如何?”
“回皇上,早晨的時候馬場大總司來報說,這馬場的馬瘟來得蹊蹺。”
墨寒氣息一頓。“來得蹊蹺?!”
“是。皇上也知道,這馬場那麼多年了,一直都好好的,可是二皇子還沒接手多久,就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大總司便派人去查,發現二皇子最新購進的馬料有問題。”
“砰!”
墨寒拍桌怒起!
“說清楚!”
胡公公忙跪下。“大總司說,那馬料裡面佔了一些馬的糞便,那些糞便只要被健康的馬伴隨着馬料吃進去後,那些馬就,就病了……”
“你是說他是故意想要害死朕的馬?!”
自己認回來的兒子,最後卻總是做一些讓他添堵的事,
就憑藉墨戰的實力,要按照熟悉的人對墨寒的瞭解,是如何都不會認回來的,只會讓人第一時間把他給殺了!
可是這些卻偏偏把人認了,還帶了回來。
這怎麼都不像是墨寒的作風。
胡公公看得清楚,墨寒事事都在壓着墨戰,難道是氣不過墨戰的那些流言,覺得自己纔是讓人畏懼的所在?
胡公公表示聖心難測……
“去,給朕去查!若是查出當真是墨戰意圖害朕的馬,朕絕不輕饒!”
“是,是奴才這就去。”
墨寒在這邊氣得頭冒青煙。
被禁足在鳳昭宮內的皇后卻是每日都愜意的靜心養着滿園子的‘花’‘花’草草。
此時正是百‘花’盛開的季節,皇后除了園子之外,還有一個有兩層樓那麼高的‘花’房,裡面全都是形態各異的鮮‘花’。
“皇后,蘇大人那邊都打點好了。”魏嬤嬤走上前低聲道。
“咔嚓”一下,一朵盛放的紅‘花’被皇后齊根剪斷。
“真是可惜了,多嬌‘豔’的一朵‘花’……”
魏嬤嬤將‘花’撿起,扔到了裝廢物的籃子裡。
“本宮聽說二皇妃這些天都在馬場裡,還真是拼命的孩子。看她一直待在馬場,本宮看了還真是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