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那不是攝政王嗎?看來京中傳言不虛,這顧大夫跟攝政王之間的關係……不淺啊……”
醫館鄰街的馬車上,鎮國公府的二夫人趙蘭氏看着從醫館前‘門’走出來的墨戰,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這顧容裳明明已經被攝政王拋棄,攝政王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莫不是,對她又有了興趣不成?”
趙蘭氏抿抿‘脣’。“罷了,今天也晚了,我明日再過來吧。”
“是,回府。”
趙蘭氏不知道她的馬車剛一離開,在其身後不遠處另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出來。
“小姐,奴婢認真看了,那的確是鎮國公府的馬車沒錯。”一個小丫鬟從巷子口跑到馬車邊上低聲道。
“去查查,今天鎮國公府是哪位主子出了‘門’。”
“是。”
馬車內,顧瑩瑩看着對面的醫館,眼中的笑意漸盛。
……
“這……當真是神奇啊,沒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醫術,讓老夫自愧不如啊!”
“是啊,就公主那情況,能夠醫治到如此程度,已經是堪稱奇蹟了。聽說她之前還治好了天‘花’和肚子爆裂的病人,真是讓人驚歎啊!”
這十天的時間,好些個御醫從宮裡出來照看寒蘭公主,在給寒蘭公主探脈之後,這一個個嘴裡讚歎的話都停不下來。
若不是因爲太后對顧容裳的態度,他們還真想舍下面子上‘門’討教了。他們在宮裡‘混’跡多年,又怎麼會不懂,太后跟顧容裳之間不可化解的矛盾。
“在‘混’說些什麼,不要命的老東西都給本郡主滾!”
那些御醫一聽,都嚇得一抖,忙告罪退了下去。
文華郡主走進屋中,寒蘭公主正好醒了過來。
在上次再次被顧容裳救回來之後,寒蘭公主整個人都沉靜了很多。她看着被子下的雙‘腿’,愣怔着出神。
“母親,今天你感覺怎麼樣了?”
寒蘭公主回神看了她一眼,看起來蒼老了十來歲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呵……怎麼樣!你說我能怎麼樣,今後我就是個廢人了,你說我還能怎麼樣!”寒蘭公主聲音沙啞,神‘色’變得‘激’動起來。
在她知道自己的‘腿’今後再也不可能行走之後,她就奔潰了,只是沒有人看出來罷了,這些天她一直都將情緒很好的隱忍在心底。
“母親……都怪胡坤那個廢物,還有顧容裳這個賤人,母親你放心,太后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上次送寒蘭公主就給顧容裳搶救,顧容裳醫治之前就直接問了,要說話還是要雙‘腿’。當時寒蘭公主還有一點意識,不明白顧容裳的意思,便選擇了說話。
誰知道,一覺醒來,她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完全沒有了知覺!
任由御醫怎麼看,都說再無迴天的可能,還說顧容裳能夠保住她的‘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母親,你不要着急,我這就進宮。太后說了,我們現在不能直接對付顧容裳,但我們可以找人對付她!”文華郡主說完就站了起來,扶着寒蘭公主躺下就走了出去。
“郡主,公主怎麼樣了?”等在‘門’外的顧瑩瑩上前輕問。
“還能怎麼樣,時辰不早了你先陪我進宮。”
顧瑩瑩一笑點頭應是。
……
“顧姑娘,這是王爺差屬下給姑娘送來的。”御朝拿着一個黑‘色’的盒子遞給顧容裳。
顧容裳皺眉看着盒子並不接。“無功不受祿,無緣無故的王爺這是何意?”
御朝小心的瞥了顧容裳一眼,正在組織言辭。“這個……王爺說,顧姑娘之前深夜去給他看診,總是要有些表示才行,所以就讓屬下把這個送了過來。”
顧容裳挑眉。“診金?”
“是。”
白送到跟前的,不要白不要。顧容裳拿過盒子打開一看。
裡面是一張房契。
“顧姑娘,王爺說這宅子風景不錯,適合姑娘居住。”
“王爺可真是好心的讓人……心驚膽戰啊。”
御朝很想擦了擦背心的冷汗,果然,顧姑娘還是瞭解王爺的!
其實他剛纔美化了一些王爺說的話……原話應該是……她住的那地方寒酸至極,這個給她送去,讓她在三天之內搬進去……
御朝發誓,如果他那麼說,顧姑娘肯定能把這地契給撕了……
做傲嬌主子的下屬,也是蠻拼的……
“王爺也是想要姑娘住的舒服安穩。”
顧容裳雖然不說,可不自禁上揚的‘脣’角卻彰顯了她此刻的好心情。她可以認爲墨戰這是在追求她麼,這又是關心又是送東西的……
攝政王府。
書房內。
“王爺,東西已經給顧姑娘送到了。”
墨戰正在閉目養神,也不知道聽見沒有。
“恩。”
雖然只是輕輕的一個鼻音,可御朝能夠聽出,王爺情緒是好的!
“她說了什麼?”
說無緣無故收到東西讓她膽戰心驚!
“顧姑娘看起來很是開心,想來是很喜歡王爺送的東西。”
“那處宅子位置得天獨厚,身在繁華處卻有難得靜謐。到是合適她。”
“王爺說的是,就那處宅子,王爺往日閒來無事還能去小住上幾晚……”
“就你多話,退下吧。”
這時,御錦走了進來。發現氣氛還不錯。看了眼御朝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能讓王爺心情好的,肯定是關於顧姑娘的事。“王爺,屬下收到消息,南齊的兩位公主偷偷離開使者團隊伍,獨自進京了。”
“已經到了?”
“是。”
“恩。看來這聯姻的也不安分啊。看緊她們。”
“是。”
……
是夜。
顧容裳將章寶兒哄睡之後,也準備熄燈睡覺了,這些天上‘門’求醫的人太多。她一個人應付還真是有夠累了。
就在她要熄燈之時,感覺到屋頂輕響一聲,她神‘色’一凝,走到‘牀’邊將章寶兒用被子一卷就藏到了‘牀’底下。拿出身上的手槍警惕的來到窗前。
藉着月光,她看見有三抹穿着黑‘色’夜行服的身影落到院中。
幾人落地無聲,身體輕盈,可見功夫之高。
奇怪,夜間防衛的金林他們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