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你休了我吧,我,我只是想要回來拿屬於我的嫁妝。”花蕪兒跪在墨淵牀前,她早就沒了身爲花側妃的風光,身上的衣袍比她丫鬟當初穿的都不如。
短短几天的時間,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老氣了不少。
現在花家拋棄她了,她絕不會夢想墨淵會饒了她,只是想拿回自己的銀子,不然她就真的完了
墨淵靠在牀沿上,一雙沉黑的眼睛看着花蕪兒充滿了恨意。
“那些東西是誰給你的,說”
那些證據花蕪兒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到,肯定是別人給她的。
“是,是顧容裳,是顧容裳那個賤人給我的王爺那個賤人不滿你休了她,所以威脅我,將那些東西交給太后。我當時害怕根本就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東西王爺,你饒了我吧”花蕪兒腦子一轉,就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顧榮上的身上。
“饒了你呵呵,花蕪兒,你把本王想得太仁慈了些。來人。”
“王爺。”
“把她帶下來,好好犒勞犒勞爲本王出力買命的那些人。”
花蕪兒一聽,整個癱坐到地上。墨淵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傻子又怎麼會不明白
這,這跟軍、妓又有什麼區別
“不,不墨淵你不能,我是你的側妃你不能”
可不管花蕪兒如何掙扎,她還是沒能夠掙脫開侍衛的束縛,等待她的命運興許會比她想象的還要悲慘
“王爺。”等墨淵將事情處理好後,司徒薄才走進來。
“顧容裳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後宅女人,她又怎麼可能有那些東西,是墨戰是他”想到墨戰毫不費力的打傷自己,墨淵心底就迸發出一股濃烈的恨意。
“王爺,如今你重傷在身,還是切莫思量其他,先將傷勢養好再議。”
墨淵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這次的傷到底有多重,也只能默認了司徒薄的話。
“王爺,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兩天後顧容裳再來給墨戰檢查身體,發現他體內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毒素的殘留了。墨戰果然不是一般人。比她預算的治療時間要縮短了一半不止。
“恩。”
這兩天墨戰一直都在運功,將已經被逼出血液的毒素排出來,本來顧容裳做得已經差不多了,他只要再用幾分力就能夠將所有毒素排出。
顧容裳站着不動,解了毒,是不是該履行之前的約定了。反正她就裝瘋賣傻,看墨戰怎麼說
“王爺,那半顆龍髓你是不是可以給我了畢竟我已經把你的毒解了。”
墨戰坐着不動,沒有絲毫的慌張。卻也是隻從鼻子裡哼了聲。“恩。”就沒下文了。
“”那你到是拿來啊
氣氛變得僵持。
久久,墨戰才冷淡道:“半年之內,本王會給你的。”
半年之內
顧容裳不禁冷笑。
“半年之後,王爺,說不定我br
她現在雖然用藥物控制體內的毒,但是指不定它那天就抽風發作了呢她找誰哭去
“你不相信本王”
閻羅王眼眸微眯,直視她。
顧容裳明明是有理的那一個,可這會兒偏偏被他看的有些心虛。
“王爺,當初可是說好了,我替你解毒,你把龍髓給我,咱們兩清。你現在將時間延長,豈不是不講信用。”
墨戰起身,走到窗前,負手而立。“本王的龍髓在聚晶閣被燒了。”
顧容裳聽到這個答案絲毫不覺得意外,可她卻忘記了,墨戰的心細。
龍髓一直都是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這會兒在聽見這樣的話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回想之前她的一些舉動,墨戰轉身看着她,身體漸漸的壓向她。
感覺到無形的壓迫力,要是往常她會逃避後退,可這一次,她穩穩的站着直視墨戰。
“你都知道了”他沒說她知道了什麼,但兩人心裡都明白。
“我只是猜想到了。龍髓對王爺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有或者沒有,都無關緊要。”縱然墨戰對她是有那麼些好感,可那點少得可憐的好感,還真不夠支撐什麼。
“該死的女人,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那龍髓被東隅人所燒,你以爲本王是故意不給你”
“那王爺現在可以給我嗎你拿不出來,就是失約了不是嗎”
“本王既然答應給你,就一定會給。”
“多謝王爺。”垂眸,顧容裳將眸中異樣情緒隱藏。轉身拿起藥箱。“既然王爺身體已經無恙,那我就先告退了。”
“站住”
顧容裳腳步微頓,卻沒有停,繼續向屋外走。
而墨戰也沒有動身上前攔着。
御朝站在門外跟御錦默默對視一眼,完了,他們的好日子又要到頭了
之前王爺跟顧姑娘不是剛好了這會兒怎麼又
顧容裳沒有直接回自己的院中,而是轉身就出了王爺。
景戎的情況已經好轉很多了,這兩天就可以完全康復了,既然那孩子要跟着她,她總要對自己未來的去向進行一個好好的規劃。
她決定要組建自己的勢力
雖然不知道她會在這個時空待多久,現在她有了章寶兒這個牽絆,總不能走了之後將他獨自留下。
總得給這孩子留下一些東西。
這麼一路想着,她就來到了她買下的小院子外。
還沒到巷子口,就發現門前圍了不少人。
顧容裳微微皺眉上前。“怎麼那麼多人圍在這裡”
“來了,來了,神醫來了”這是一個小青年竄了出來,看見顧容裳一臉興奮的叫着。
顧容裳稍一回憶,想起這小青年可不就是上次買的馬車的車伕。
“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吧”
“是啊,神醫,你也去看看我丈夫吧”
那些百姓一看見顧容裳就一臉希冀的跑過來,活像是見了神仙
這時,小院的門打開,已經好得差不多的景戎從裡面走了出來。“顧姑娘你來了。”
“看,這就是那個的了天花的,現在被這女神醫給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