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寧在金寶兒後來的極力勸說下,果真回了房換了衣服。
放到她房內的新的衣裳是一套家居運動休閒服,黑色,款式時尚大方,穿上後稱得她膚透脂白,水潤得像是晨曦中開放的鮮花,一摘下就能滴出水來。
這衣服很符合紀老孃乾脆利落的性格,估計是她備好的。
站在落地鏡前,細細端詳如今的自己,狹長清亮的鳳眼,高挺的小鼻樑,薄潤的小嘴,尖尖的下巴,標準的鵝蛋臉,清純中帶着嬌韻,古典中帶着現代時尚感,樣貌出衆,氣質高雅,差點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
怔了良久,扇動又密又長的黑睫毛,望着鏡子裡完全不認識的自己,不可思議摸摸鼻子,摸摸下巴,再摸摸那白裡透紅的鵝蛋臉,愣是回不了神——這樣清新脫俗、美如天仙的女子叫蔓蓮。
她怎麼就與一個叫蔓蓮的女子扯上關係了呢?
這個問題估計紀老伯和紀老孃都清楚吧?那怎麼與他們提起,問個明白?
扯出的問題越來越多,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前途?
“咚咚!”有人敲窗,並不大聲,但足以讓怔愣中的紀以寧聽見。
她回過神來,揚起35度角的下巴,就見那弘業雙腿屈蹲在打開的窗臺上,煞有介事望着孤芳自賞的她。
想起早上洗手間之事,紀以寧仍然感到很尷尬,表白不是最大的問題,關鍵是當時四下無人,他意圖侵犯自己,好在寧水月趕到,不然還不知道要如何拒絕。
細細想來,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拒絕,最終都難逃尷尬的局面。
“那弘業,你不打算道歉嗎?”好朋友就要把事情說開,最好能冰釋前嫌,破解隔閡,和好如初——友誼萬歲!友誼長存!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道歉!”一向喜歡藏起真實的自己而常常痞笑的那弘業難得認真一回,表情神聖得沒有半點雜質。
他不是開玩笑的!
從窗臺上跳下,徑自來到紀以寧身後,壯起膽,雙手抱住了她的脖頸,摟得緊緊,很怕她掙脫,“喜歡你很多年很多年,時間久到我都忘記了這個喜歡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放開我!”紀以寧扭動身子一會,發現他摟着自己的雙臂力大無比,根本動彈不得。
害怕他利用男人的資本,對她再次使用蠻力,只好假裝順從,“可是,那弘業,我們有緣無份,再無可能。”這點,是她唯一堅持的。
她一向愛憎分明,敢愛敢恨,在感情上從不拖泥帶水,亦不會假意迎合,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會強求。
一切聽從內心的安排。
有句話是這麼說來着:希望你是嫁給愛情,不是嫁給婚姻。
她也想這樣。
但她說的,那弘業根本就聽不進去,也不想聽。
催眠自己,最後把輪廓清晰的耳朵適時關上,自動把不喜歡聽的內容和答案屏蔽在耳蝸外,瞭然一身輕。
俯下身子,閉上眼聞着她發間的馨香,激情澎湃嘆道,“嗯,寧寧,你好香!”喉間一緊,紋路分明的脣瓣就由後向前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