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一起摟着睡着的紀以安,膩歪在紀老孃的懷裡,撒起嬌,嬌羞得含糊不清,“好,嗯,就是管得緊。”
瞧他望着那弘業的那雙眼,雖說慍怒的淺紫色沒有在眼底出現,卻又隱含諸多不善。他該表現得有多明顯,自己一眼就瞧出來了。
他似乎很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自己靠得太近,尤其是目的不存的,他更難以容忍,一點點小問題,也容易使他動了心緒。
以前沒發現他的佔有慾那麼強,還以爲他清心寡慾,無慾無求呢。記得剛與他見面那會,她還教他理應上來凡間的花花世界裡走一走,沾染點紅塵氣息。
不承想,是非常典型的悶騷型,明裡表面清淡,暗裡可腹黑專斷着呢。
思及此,紀以寧下意識吐吐舌頭,誰不惹,偏偏惹了這麼橫的一個王,不知是好還是壞?
唯一好的是,他們此時是兩情相悅,她不是自個兒白白付出,與唐青宇那會的性質完一不同。
紀老孃目光慈愛地望着趴在自己懷中的小女子,傲氣中帶着丁點小嬌氣,嬌氣中又含着些許成熟,再聽她這麼說寧水月,放心了許多,一語點破,“管得緊,就是在乎得多。”
不在乎的人,誰會花心思在她身上,因爲一點點芝麻綠豆的小事而影響自己的心神?
關注一個人,也很耗費心力。
正如她和紀老伯平日裡相處的點點滴滴,相愛的時間多,相殺的時候也有的。她昨晚不就是糾着他耳朵,把心不甘情不願的他揣上牀的嗎?
所以說,再甜蜜的愛情裡也會有情緒不穩的時候,而且,相處得卻久,卻有磕碰。
“媽,你和我老爸是怎麼被陳老頭纏上的?現在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
紀老孃覺得有些事理應與紀以寧點破一些,於是,眨巴着雙眼,視線投向前方,依舊一派慈祥,“我被封爲神界的如雲娘娘,你爸是如雨神公,想必你已從多個途徑聽到這些事?”
紀以寧依舊趴在她身上,乖乖地點點頭,既然紀老孃想對她吐露些許心聲,她也不再隱瞞自己所知道的。
只要不影響他們之間一直親密的感情,要她怎麼做都可以。
“那時你遍體鱗傷、鮮血淋淋出現在我們的鳳凰廟宇前,神情哀莫,好像死人那樣,沒有任何心神,我們看得不忍,幻化出人形,問你何因,你虛弱得只回這是哪?後來把你收留在廟宇裡,一同享受人間煙火。”紀老孃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中。雖然不能與她當時落得的苦難感同身受,但談起來,仍令她唏噓不已。
爲了一男子,傷成如此,只能歸結於必經的劫難,才能釋懷。
“後來呢?”等不到她的下文,紀以寧只好追問。
原來,她曾經這麼慘過。
怪不得,後來,紀老伯與紀老孃總把她保護得特別好,好吃的、好用的,任何只要他們認爲是好的,都不吝幫她弄來,送至眼下,強制性讓她受了。
這是,可憐之後,老天賞她的補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