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他的牀呀。
怪不得會在牀幔上掛了個叮叮響的可愛小鈴鐺呢。
紀以寧後知後覺,發現這牀睡兩個人,確實有點擠逼了,就算與這個還在與自家兒子強詞奪理的男人背靠背,身貼身,餘下的空間也沒多少。
需要讓位嗎?
剛要爬起身,就被寧水月眼疾手快再壓回原位。揚聲對金寶兒霸氣宣權,“今晚你這牀就換個主人吧。”
金寶兒小臉氣得脹紅,自己的父王果真是這麼不要臉的。就連他的小牀都要佔用。
“父王,你這樣做有失顏面,影響了你在兒臣心中的分量。”急中生智,改變氣炸臉,誓要與他劍拔弩張抗爭到底的模式,變得軟聲軟語,孩童般的稚嫩隨着這種大氣磅礴的勸說消失得蕩然無存,不禁令紀以寧暗地裡豎起大拇指,小樣,倒是挺機智,識時務者爲俊傑。硬的不行,總要換點軟的,試試效果。
金寶兒低估了寧水月的無賴程度。
今晚,他勢必是要與他這個小屁孩爭牀到底了。
“寶兒,父王和母后皆乏了,你就先行退下,自個兒找地休息吧!”
寧水月軟硬不吃的特性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也發揮得不留餘地,絲毫不予退步。
也難怪,他除了對紀以寧態度正常些之外,與她相處,分寸拿捏得當,懂得控制,其它人那裡,他的姿勢一直都是一片高傲和淡漠。
這是天生帶來的,誰也比擬不上。
就連金寶兒也拿他沒轍。
牀幔被他施了封閉症,看樣子,這牀他是上不了的了。不管扯得有多大力,最終也只會徒勞無功,無半點收穫。
一計不成,又一新的策略在腦中自動生成。
他是聰明的寶寶,方法有的是。金寶兒無比自信地想。
一個響指彈起,淚水說來就來,叭叭往下掉,透過若隱若現的紗幔,探詢到紀以寧可能躺着的方向,直勾勾盯着她,臉上盡是委屈和無奈,可憐哭訴:“母妃,你答應過寶兒,要與寶兒一起睡的,你說到,卻沒有做到,你讓寶兒情何以堪?怎麼能受寶兒不受傷?哎喲--心,你怎麼這麼痛呀?”
這淚水是真的,紀以寧沒有看錯。
撇不開母愛的泛濫,再加上確實愧疚,一把推開寧水月欲加阻止的手,自作主張掀開牀幔,向金寶兒招手示意,“來,到牀上來。”
金寶兒確實是塊演戲的好料,掛滿淚水的臉,笑容就來就來,絲毫不違和,破泣爲笑間,小小個兒盡是擠進了紀以寧和寧水月的中間,不忘以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面對她,“寶兒謝過母妃。”
小背無情地對着寧水月,身子側躺,兩隻胖乎乎的小手卻不忘穿過紀以寧柔若無骨的腰肢,把她緊緊抱住,小臉靠在她豐盈有料的胸口,在她挺拔尖擾的肉團上拱呀拱,砰砰稱奇,“母后好香啊,母后好軟啊,母后好滑啊--”
這種語言刺激,被擠在牀沿邊上的寧水月的身體條件反射地有了反應,又脹又痛。
卻只能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