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宇往前走近幾步,低首之處正是紀以寧因爲製糖而未加收拾頭髮,糟透了。
忍不住皺起眉頭,“你這是多久沒洗澡,多久沒洗頭了?”
話風轉得太快,紀以寧一時無法意會,下意識詢問,“啊?”
他略一低頭,卻奇蹟般聞到了紀以寧身上好聞的香味,這種香味令他想到還躺在牀上無法動彈的蔓蓮,一下子就紅了眼,“上不上當,受不受騙,你都得跟我走,一切--由不得你!”扯過她的手臂,步伐沉重,一步一步往外走。
蔓蓮,我那心愛的蔓蓮,師父說把這女人帶回去,你就能醒過來了。
一想到他的最愛不久就能在自己跟前撒嬌甩賴,靈裡靈氣的,充滿生命力的,從一出現就一直沒好臉色的唐青宇難露出一絲微笑,嘴角上揚的度數剛剛好,稱了他那無敵魅力更加顯赫,尤其露出來兩排潔白的牙齒,上下咬合,好看極了,還有那門縫裡的柔和之光飄飄灑灑,灑在他身上,一層一層陸離光圈恰好其分拉長了他的身影,看起來更加夢幻迷人。
希望,真的太美!
紀以寧整張小臉悄然皺在一起,她與他閃婚不成,但嚴格說起來,總歸是相互深入相處了三四天,自然能感受到他壓抑的心情已經悄然變好。
氣不過,輕扯一側眉頭,兩酒窩深深展現於兩頰邊,冷冷笑了起來,“看來,你是想對我用強的咯?”
唐青宇手勁加大,把她牢牢拉住,步伐並沒有放鬆一點點,反而加速了移動的速度,信心滿滿,“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最後你都只有隨我回去的結果。”
紀以寧內心一片片哀傷,嗚呼不已,當初自己真的是瞎了眼,纔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自己在他眼裡連一粒砂都談不上,最多就是一陀礙眼的shi屎!無用,避之;有用,就是一作用奇大的大肥料。
陣陣悲哀泛上心頭,取而代之信心崩塌後的失望和沮喪,想不到,別人眼裡尊貴的她,不過是一顆棋盤上無足輕得的小棋。
敵不過他作爲男人的力量,費盡心思也無法掙脫他的禁錮,情急之下,只能靠嘴皮子罵罵咧咧,“唐青宇,你以爲你是誰?想把我賣到這就賣了,現在想帶我回去,就能輕易帶走?”朝他堅挺的背後碎了一口痰,“你做夢!”
唐青宇只顧拖着她的身體,往房門的方向步去。
篤定得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遲疑。
她步伐不穩,被拖行得踉蹌,逼得失控後就激得她惱羞成怒“你個王-八-蛋,你是沒聽到我說話,還是聾了?”完全失去了往日紀家千金尊貴的風範,就像罵街的小潑婦,恨不得把所有的力氣,所以的怒意都撒在這男人身上,以解心頭之恨,“把我帶走了,難道鬼王會放過你?”
不承想,唐青宇好像作足了準備,對她的威脅不但沒有感到害怕,甚至還猖狂地大笑起來,“你的新老公呀?”嘲諷之意明而易見,昂首藐視了她一眼,“一邊是美人,一邊是入侵的那弘業,你覺得他還會有空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