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寧自己也沒想到寧水月會來這一招。
什麼叫生米煮成熟飯?就這好像豬血一樣灑在脖子上的紅印就想把它描成是生米煮成熟飯的證據?
呵呵,千萬別欺負她書讀得少。
一掌拍向站在身側的寧水月,“你丫是不是又有病了?該吃藥了。”頭沒拍到,倒是拍到了他那繡在官袍上栩栩如生的龍頭。
只見龍頭眨開巨大的龍眼,頗有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月兒,有事嗎?”是個長得有些年份的老者之聲,聽起來,很像剛剛睡醒,但也沉穩如玉,穩重如石,聲線與寧水月驚人的相似。
不可否認,很有氣場。
寧水月趕緊應聲答道:“老龍王,沒事,您儘管冬眠。”
合海如今處於冬季中,萬里海面冰封,千里無色,老龍王最喜歡此時在海底的龍宮裡冬眠了。
只是,這龍頭一向是與金寶兒的傳喚器,自己的父王什麼時候也有空來湊一腳了?
紀以寧還沒摸清頭緒,不明所以地問:“這是誰呀?”
此言一出,徹底趕走了合海龍王的瞌睡蟲,只需打了個激靈,就完全醒了。
“月兒,這是哪位人家的小姑娘?怎與你在一起?”剛起的哈欠還沒打起來,就趕緊合住嘴把它壓下,一下來了精神,順完氣後急急說道:“這姑娘長得靈裡靈氣,很合本王眼緣。”瞧他那急樣,看得出深怕有人把他想說的話打斷。
寧水月難得翻翻白眼,勸道:“老龍王,您老眼花了,看錯了,這哪是姑娘?”把還在犯糊塗的紀以寧拉過,俯到胸口處,放大臉,近距離與合海龍王接觸後,才狡辯道:“這明明就是一粗糙的小夥子。”
說完就把紀以寧輕輕推往一旁,直到合海老龍王看不到的範圍內才作罷。
一掌覆在官袍上的龍眼,遮擋了合海老龍王的視線,自己閉一眼,再放開手,原本睜得老大的龍眼也好似睡着那般閉上了眼。
他趕走他了。
“這是我爸,你的公公。”雙手撫上紀以寧嫩如豆腐的臉頰,還在那若隱若現的酒窩上揉搓了幾下,解釋道:“不過,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你的存在。你的皮沒有換回來,不便告知他們。以免他們擔心。”
雖然他們已經有了金寶兒這個孫子,但也總勸他把失蹤的寧寧王后找回來,趕緊生第二胎。實在不行,別家姑娘願意幫他生,也行。
金寶兒性格太野,他們管不住,說理想的話,就是生個沒有帶把的,他與龍母就好帶些。
但是生孩這事,還得把寧寧的事解決了,纔好計劃,此時不是他們瞎摻和的時候。事有輕重緩急,這點寧水月還是分得很清的。
聽了他的解釋,紀老孃不知爲何,如釋重負。
事情還沒有解決的辦法,不能引起太多仙人的注意。更何況這老龍王財權大勢大後臺也硬,不便與他過多交集。
一個寧水月就夠自己煩惱的了。
不過,自己這孩子到底是生還是不生了?折騰了那麼久,也見那寧水月有什麼動作?
“哎喲,哎喲……”紀老孃側起身子撫着肚子痛呼。吊在嗓子眼的石頭一落下,這痛也來得明顯些了。